第三十二章小礼物
「哇！好漂亮的牡丹花啊！」
当青青踏进羽府的大门，就被面前满园的牡丹花给惊呆了！
後面跟的龙清越也是惊异了一下，一同来的林清看了只有苦笑。
林清没找到龙清越就回到了还没开张的医馆，正巧见到青青和龙清越，这才一起过来的。
「国色天香！果然是花中绝冠啊！」龙清越感慨了一句，转头对林清道，「你真会买宅子，白白得了这麽一个牡丹园！」见到了满园的牡丹再联想到吉祥酒店里食客们的议论，猜到羽翼请他来应该和这个有关。
林清怔了下，只听青青道。
「林清哥哥，这是你买的宅子吗？下次也给我买一个这样的宅子，我也要满园种着牡丹花的宅子！」她本不喜欢花儿的，只是，放眼望去，满园的姹紫嫣红给了她不小的视觉冲击，觉得花多了还真是好看！
林清闻言明白了龙清越的用意，外面正传牡丹花丢失的事，青青又在这时看到这满园的牡丹怕是会想到什麽，马上笑着附和道。
「青青也要买这样的宅子吗？那可是会花很多银子啊！」
「我哥哥有钱！」青青兴奋地两眼冒着星星，忽然想到一个实际的问题，「……可是，林清哥哥还有这样的宅子吗？」
「……咳！咳！应该有，我找找。」林清支吾着。
龙清越对他促狭地眨了下眼，见林清投来一个抱怨的眼神忙转开了话题。
「青青啊，你忘了吧，这次特意来看谁了？」
花惜羽！青青想起来了，对啊！
「花惜羽！」
「花公子在沐浴。」开门的琉璃声音响起。
龙清越这才注意到边上站的这个一直低头的男孩，上下打量了一眼，嗯，有点眼熟？
「你是谁？」
「小的叫琉璃，是府里的下人。」
「你……」龙清越张望了下。
「别看了，就他一个人。」林清道，「羽翼姑娘呢？」
「也在沐浴。」
几人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
「请厅上用茶。」琉璃口气变都没变，做了个请的手势，头前带路。
龙清越看到这个男孩穿花佛叶般在前面走着，暗自有点好笑，不找丫头、不找婆子，却找了这麽个孩子，难道她喜好……凑近林清低语了一句。
林清瞪了他一眼，还是点头，表示答应。
龙清越装作感激地一笑。
厅上坐了会，已是傍晚时分，青青不安分地东张西望，嘀咕着。
「不早不晚沐什麽浴啊！这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出来啊！」
琉璃本来是站在一边准备随时伺候着，可感到龙清越的目光总是在瞄他，瞄得回身不自在，站了会藉故下去了。
又过半盏茶的功夫，青青的耐心已用尽的时候花惜羽光着脚跑出来了。
「花惜羽！」跳下椅子迎上去，欣喜地叫道。
「青青！」花惜羽站下，甜甜地一笑，青青立时迷得有点晕。
「……你怎麽知道我叫青青啊.…..」低喃着，带着点羞涩。
龙清越看了看花惜羽的身後并没有看到羽翼，起身过去温言道。
「惜羽，你姐姐呢？」
花惜羽看也没看他，半刻像是很无奈地冷冷抛出一句。
「在内室等你呢！」
内室？龙清越眸子的神情变换了几种神情。
「你们在这里玩吧。」施施然地向内室走去。
林清对着龙清越的背影瞪了一眼，想到刚才答应给他和羽翼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知为什麽有点後悔。
花惜羽所说的内室其实就是从起居室以纱帘隔出一个小空间，居中摆放着一张长几，几两边放着厚厚的坐垫，一边的角落里着正开着一大簇红牡丹。此时已是掌灯时分，纱帘内外都掌着几盏灯，灯火化出朦胧的光晕，使飘满了牡丹花香的室内温暖、恬静。
「天香夜染衣，国色朝酣酒！」龙清越站在牡丹花前由衷赞道。
「龙公子也喜欢牡丹吗？」随着声音羽翼姗姗而来。怀里抱着个盒子。
龙清越转身望去，羽翼依然是一身发旧的白衣，淡笑如初，安静的气质似皎皎明月，生动却又宁心。
「相比之下，清越更喜欢羽翼姑娘多一些。」龙清越虽说的不怎麽中听，态度却是极是认真有礼。
「哦？」羽翼来到案几前，俯身放下怀里的盒子，侧脸望来，「不知道龙公子所说的喜欢多一些是多少呢？」坐下，肘支着几，手托着脸，另一手随意放在盒子上，笑意盈盈。
龙清越笑意深了几许。
「我以为经过昨晚羽翼姑娘明白了呢，看来是清越不好，还没做到羽翼姑娘明白……」移步过来一展衣衫下摆坐在了对面，伸手握上羽翼放在盒子上的手，青葱玉指，别是一般感受，「……不过无妨，我们来日方长……」
「是啊，也不急於一时。琉璃，给龙公子上茶。」清朗的声音提高了，也收回了手。
龙清越笑意不减，兴致悠然。
不时琉璃端着茶上来，摆好，施了一礼，退下。
龙清越看似无意，实则有意，从琉璃进来目光就一直在琉璃身上，直到退下去。先前没太仔细打量，这回看了心里不觉一动，这个琉璃相貌平平，身材却是有着几分撩人。端起茶盏浅浅品了品，放下。
「听林清说，羽翼姑娘府里就他一个下人，羽翼姑娘若想找丫头，改日清越带过来几个叫姑娘挑选，保证个个都是机灵懂事的。」
「多谢龙公子，可羽翼不喜欢丫头。」说着一挑眉，很邪气地道，「羽翼喜欢男孩。」
龙清越这次可真是惊愣住了，半刻哈哈大笑。
「羽翼姑娘性情率真可爱！清越喜欢！」
羽翼看了他一眼，没介面，将盒子推了过去。
「羽翼今日请龙公子过来一来答谢龙公子昨晚的相助，二来，有件事想请龙公子帮忙。一点礼物不成敬意。」
龙清越看看羽翼，又看看盒子，在羽翼的示意下打开，怔住了。
天香夜染衣，国色朝酣酒出处：唐朝时期，唐文宗李昂在程修己的陪同下到御花园里赏花，园内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文宗十分欣赏牡丹花王，就问程修己都城传唱的牡丹诗。程修己回答说中书舍人李正封的诗：「天香夜染衣，国色朝酣酒。」文宗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