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聲聲漫 — 第五十三章 你就只是我的恩客

正文 聲聲漫 — 第五十三章 你就只是我的恩客

这个女人就在前半夜,还在他身下攀着他的脖子极力的配合他。她那娇滴的呻吟现在还响在他耳边,那般温柔,那般满足,那般诱人。

这个时候,她跟他提到钱?

对了,这是青楼。君钦涯丢荷衣到青楼来接客,来赚银子。荷衣当然要向他索取今夜陪他寻欢的银子。荷衣说过,这辈子他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钦涯睡了她,也只是她的恩客。荷衣快刀斩断了前尘,那把快刀是钦涯亲手给她的。

可是,钦涯怎麽觉得心口有些烦闷?

荷衣见钦涯不明白地看着她,那眼里一江的春水。她被这麽一看,委实的没了睡意,「不懂?刚刚我陪你睡一觉,请明天到阮妈妈那里给银子。明白了没有?」

钦涯愣了半天,接受的能力极其的差,怎麽都缓不过来。他那吻过荷衣的唇缓缓地张开,「你就只是要我给你银子?」

这人问的是什麽问题?青楼姑娘接客最关心的事儿,不正是银子吗?荷衣就这种心态,让她再多想别的?还能再想要什麽呢?对了,想要,那也只是想要多一点的钱。

荷衣来了兴致,「对了,颢琰王乐意的话最好多赏些银子给莫笑。莫笑可是缺钱买胭脂水粉。」

荷衣想了想再补充一句,「这三更半夜的还在这里讨论陪你上床的价钱?下一次来之前就跟阮妈妈讲好了。别打扰这清风明月的雅兴。要不上床的时候做起来也没兴趣。到时,别怪莫笑没有把颢琰王侍候舒服了。」

说罢,荷衣闭眼沉睡。

沉睡,是在君钦涯眼里的。荷衣闭眼後,心里有些波澜。今天,她终於醉在钦涯的柔情里了。说真的,刚刚跟钦涯融为一体时,她真的很欢快,就跟前世的每个夜晚一样,做着钦涯的幸福女人。他把她的欲望点燃,让她满足,让她忍不住呻吟。

转念又想,我是什麽女人呀?这麽好色?他就那麽一点温柔我就跟他曲意承欢了?她好色,是事实。前世的钦涯不知多少次搂着她亲吻她时都要说,好色的小女人,坏女人。不过,她乐意好色一点,坏一点,要不钦涯怎麽那麽疼她呢?

但是,她来了古域国後,等了十八年的洞房花烛夜钦涯没有要她,反而还让她看到别的女人在他身下娇滴的叫喊。更好笑的是,现在钦涯是在青楼跟她买卖的关系,才有了肌肤之亲。旧事不提了,这一切都当是偿还前世欠他的情。

罢了,罢了。当他作恩客,别再为其劳心费神。想办法从此摆脱他才是正事。不知道当这花魁若是勾引不出那个君钦涯要等的人,他是不是就一辈子都不让她出这阮娇楼。不想了,安心的睡觉。

荷衣想睡,君钦涯可没那麽容易放过她,「你要多少钱?」

荷衣不耐烦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人家睡觉的时候提钱,明天睡醒来再说?」说罢,她闭上眼睛就再也没理会君钦涯。

君钦涯看到荷衣那张脸,对他充满了厌恶。她闭上眼後,慢慢没有表情,慢慢睡去。他侧身睡下,一夜都睁着眼。

荷衣再醒来的时候,高床上只有她一人。依旧是兰香端着热气腾腾的温水前来服侍荷衣起床,「妹妹醒了,怎麽不起来?」

荷衣回望着兰香。不是她不起来,她正想起床时,兰香就进来了。平日,荷衣都穿着衣服,今早荷衣是赤裸的。昨晚被君钦涯的引诱挑逗到完全失去了自我,「姐姐你先回避一下,我没穿衣服。」

兰香不解,「妹妹不是习惯穿着衣服睡觉的吗?怎麽没穿衣服?」

昨晚的事,兰香半点不知。怎知道昨晚荷衣正和君钦涯水深火热的缠绵?兰香听了荷衣的话,先到卧室外回避。她从小就知道荷衣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裸露肌肤。荷衣还是几岁的小孩子时就不愿有人帮她洗澡,非得要一个人自己搞定。

荷衣更了衣,换了一套很淑女的淡紫色裙装。就像一个不染凡尘的仙子。再加上她喜欢披着长长的头发,只简单的别一朵花在耳际,不去盘那些复杂的发型。这让她更显得有女人的味道,不幼嫩,不娇艳,十足的完美。

「妹妹,先洗漱吧!怕一会水凉了伤你身子。」兰香自知露娇人的厉害。虽然当时荷衣身中露娇人的难耐兰香未曾见到,却早有耳闻中过露娇人没有和男人交欢的女人会落下一身的病痛。

荷衣应道:「还好有姐姐在。要不,不知道会在这里受什麽欺负。」

兰香在给荷衣整理床铺时看到了床上的那一抹暗红,忙问:「妹妹这个月好像推迟来月事了?你应该前几天就该来的。」兰香看了床上的那朵暗红,以为是荷衣月经期不小心留下的。荷衣自十三岁那年来红後,从来都没有让自己的床乾净过,每次都会血量过多漏在床上。这一次,兰香也误会了。

殊不知,这是荷衣的落红,昨晚被君钦涯夺去的落红。兰香不提醒荷衣,荷衣倒是没发觉。前几天她就应该来月事的,怎麽到今天还没有来。郑水清曾跟她讲过,露娇人会让她经期混乱,果真是真的。她想,混乱就混乱,只要不让她痛不欲生就好。那样子的疼痛不是人能受的,就是有郑水清的甘甜也治不断根。可恶的君钦涯,讨债的方式真狠。

「一会吃过早餐,我帮你把被褥拿去洗了。」兰香一边整理,一边说道。

这时,门外来了阮娇娘,还跟着两个龟奴抬着东西进来。

「莫笑姑娘起得真早,不过有人比你更早。」说罢她吩咐兰香,「巧凤来帮你家姑娘盘点一下有人送的礼。」

送礼?荷衣听了不解。这一大早的谁家公子哥这麽有兴致前来送礼。

送礼的人不是别家的公子哥,正是那颢琰王君钦涯。天还没有亮他就跑去阮娇娘小院吵醒她,吩咐她这一大早要给荷衣送来这些东西。有首饰,有胭脂水粉,有上等的补血养颜药品,还有一个别致的小锦盒装着沉甸甸的黄金。

荷衣昨晚跟君钦涯说到自己缺胭脂水粉,还提到卖身的交易,君钦涯都记下了。

荷衣平淡地望着阮娇娘,「这是谁这麽阔气?」

阮娇娘有些酸涩道:「昨晚他睡你一夜,该给的。」

荷衣淡淡地说:「颢琰王真给面子,买我一夜须花这麽多钱。看来他是我最大的恩客。」

说这话时,兰香眼睛一亮,再回头看了床上的暗红。这不可能?荷衣昨晚怎麽就接客了?还是君钦涯?一旁的荷衣和阮娇娘没有发现兰香此时眼里的暗淡,她无神地摸不清楚自己心里痛什麽。是荷衣不再有完整之身了,还是君钦涯又多了一个女人?

阮娇娘抬眼望去荷衣那洁白的高床上,有一朵暗红让她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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