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溪女蕭囂(舊名:化妝的女人) — 第六章 打是情,罵是愛

正文 溪女蕭囂(舊名:化妝的女人) — 第六章 打是情,罵是愛

似流水时间冰冻,影影绰绰停止流动,凝固起来像极了臭酸的牛奶,变成奶冻;令人难以忍受的氛围逐渐在空气中弥漫。

若我是平常人,恐怕无法独自与眼前这个男人面对——可惜,小娘并不是!老娘脸皮厚得堪比南极极冰!

「呵,死奴才,过来!」

我想,没有人像我这样,正大光明地对安笠源颐气指使吧?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之前宛若小狗的他确是安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颦眉,我直直的目色热辣指向他。挑了挑眉,嘴角略沈,显示此刻心情。

「怎麽?想抗旨?」戏谑弧度於檀口边显露。款步施行,袅娜娉婷走到他身边,临耳际打榧子儿。

死寂的眼光,对上时一阵头皮发麻。似有若无,阴飙从我背後窜过,摩擦着敏感的肌肤。若要说这时不怕,是骗人的!

他现在是这样的:神采飞扬的双眼死沉,硬朗的线条呈僵硬状,唇线下沉,浓眉紧蹙。老娘连死人都敢面对面欣赏了;然,眼前这枚帅哥让我无法打从心底谋生出欣赏之意!

好想拔腿就跑喔……谁来救救我呀!可是自尊心隐隐作祟,容不得这般落荒而逃。

下意识紧咬红唇,鼓起百分之两百的勇气,迎上那诡异、令人发悚的眼神。「做什麽!你这无礼的臭奴才!当心本宫剜出你的眼珠子!」只感觉心底慌得眉角直抽。

良久,他终於开口。「你敢吗?花想容小姐,老子想,你这臭婊子大约舍不得吧?」

目光下沉,我极度隐忍着愤怒,挑了挑眉。「怎地!老娘就是个发臭发酸的婊子儿,你想怎麽样!老娘无亲无故,祖宗十八代都死光啦!还怕你拿了我这条老命不成?休要笑死人!」一旦开起隐性的连环珠炮,我就再也停不下来。

「你们这些精虫充脑的臭男人,欲求不满地来找我们的你们又有多光明正大不成?我们这些臭婊子可是爱心服务,回馈社会大众!帮助你们这些随时随地都能高举的骚男人发泄!」

「懂不懂呀你这死脑筋的!没有我们,你们就只能对影片中的女人DIY啦!」我喘吁吁、气呼呼地停下话语,香汗淋漓。一串串汗珠滴落,带着恼火的视线狠狠瞪他一眼。

混帐男人!

我想,如果他今日非食品业的五大龙首,恐怕早就剁下这臭男人的命根子了!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唯我举擎天。寂寞空庭春欲晚,白条满地不开门。孤伶伶黯消春魂,萧瑟凄凄心淌血。家中金银珠宝堆,不见珠翠闯空户。

「让我揍你吧!」未待安笠源反应过来,身子便已到了跟前。纤纤玉指虚空一挥,凑上那张白净的面皮。

碰!

因为肾上腺素之刺激,一个不小心他就向一旁的茶几飞去。说是飞,其实也没那麽夸张!茶几大概几步之遥罢了,而他就连桌带身地跌在地上。

虽然心中有愧,却撇过头,欲消除那抹惭愧。

孩子,愿哪个神明保佑你。可别怪我揍花了你的俊俏脸呀!是你先得罪我的。

我怯怯地凑近他,轻唤一声:「欸……安老爷,」狰狞的表情浮现,秀腿一抬,踢向他浑圆的屁屁。「臭家伙,快给老娘爬起来!少在那儿装死!」

丝毫不带一星半点得温柔,发出河东狮吼的功力,尽显我粗犷野蛮的一面。

嘤唔声低低传来,安笠源不满地抬头回瞪我。手摸上他的翘臀,哀叹:「唉!老子这万人仰慕的屁屁竟然被个女人给踹了。」

白了他一眼,转脸摀住耳朵。小娘听不下去啦!这自恋狂!

他俐落地从地面上爬起来,不屑朝我一睇,又彷若无事地掸掸西装的微小灰尘。

哼!那啥高贵逼人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小屁孩!姐才懒地同你相互计较呢。

我回以一个不屑眼神,眼神似乎在诉说:你在我眼中,比垃圾还不如!懂吗,小毛孩?

安笠源冷冷瞅我一眼,手直伸了出来。我不解朝他看去,只见那个男人挑了挑眉,嗤地笑了一声。「老子要精神赔偿费!」

哈?他大脑是掉了不成?怎麽会说这麽没头没脑的话出来。

古怪诡异地睹了睹,颦起眉头,静默不语。

像是耐心用光似儿的,他跟着拧眉。

上下浅浅打量他,来回瞧着。说实在的,安笠源帅得没话说;不过,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我才会如此觉得。

倏地,他咧嘴而笑,双唇噙含鬼鬼怪怪,令人不由得从内心深处冒发怵意。

「陪我睡觉!我就让你免赔偿费。」

天外飞来一笔的话如同滚滚响雷,轰雷灌顶,全身没了反应。身体机能不再运作,彻底陷入呆愣之中。

大脑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无法运转开来。

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麽鬼东西吗?安笠源这个男人竟然叫我陪睡?

损失的是我又不是他!这样我可会少赚很多钱,就没钱付房贷车贷跟学费!老娘的日子要怎麽过呀!

在心里边对天狂嚎怒叫千百边不余,终於才缓了过来。我像是见了尼斯湖水怪般,诡异的神色在他乌黑的瞳眸中,倒映得一清二楚。

「为什麽老娘要陪你这个小屁孩睡觉?」

安笠源一副天下老子我最大的表情,看着我说道:「陪我睡觉是你的荣幸。」彷佛我的大惊小怪是多余的,瞥见我像个乡下来的村姑。

眉角抽了抽,眯起双眼,杀气暗暗一闪而逝。「我宁可不要这种会吃亏的荣幸。」

「知道吗?我这双健壮的手臂千人想枕枕不了;性感嘴唇万人欲尝尝不到,你说这不是你的荣幸,不然是什麽?」他学我半眯着眼睛,欲藏任何的情绪。

「如此一说,我应该不甚感激罗?」话音一落,只见眼前人猛然点头,点头如捣蒜。

「不好意思,姐的工作项目里没有到府陪睡这一项!」

闻言,他掠起的嘴角又沉了下去,哭丧着脸朝我看来。

安笠源逗趣的表情,忍不住想说一句话:「风华绝代的老娘我还没死呢!干嘛一副我死了的表情?」

他陷入怔愣,复仰天大笑。脖子呈现一曲漂亮的弧度,使我不禁走上前抚摸。

「可惜没有毛……」轻声嘀咕,想像他是一条拉不拉多犬。「你该在这里植毛的!」我抬眸对上他撑大的眼睛。

「想和姐比眼珠子大?」我挑畔一样地挑了眉,张大闪亮亮的眼睛。「见识到了吧!姐的眼睛可比你大多了!」

瞠目结舌,我想我终於知道那大概是怎麽样的蠢表情了!大致上是这样子的:他张圆了眼睛,嘴口几乎大的让我怀疑可以塞下一颗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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