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異人種 — 異人種 第十四章

正文 異人種 — 異人種 第十四章

“不,你继续说,我要听。”韩士舒坚持。他想知道,知道他们的过去,知道他们的一切。他可能知道过,但他忘记了,现在他要重拾记忆。

“嗯……我们那时身上都带伤,骨瘦如柴,思量着对方很虚弱,打伤对方应该不成问题。”不想再吓到舒儿,巫孟信刻意淡化用词,使之听起来不那麽惊悚。“但我们都错了,我们低估了彼此的顽强,在缠斗中,我们耗尽了剩余的力气,却都没能把另一方撂倒,最後我们妥协,结为同盟,成了朋友,从此一起行动,大概就是这样。”

巫孟信简短的加速讲完,同时灵巧的把韩士舒柔亮的长发挽成耀初男子常用的发髻,再插入素簪固定,大功告成,巫孟信颇为满意。

韩士舒沉静如水的仰起头看向眯眼的男子,巫孟信,他的丈夫,轻声问道:“你说那时你们已经耗尽了力气,那最终是怎麽活下来的,不要告诉我,你们头一翻,睡了一觉,就把饥饿的肚皮睡饱了。”

藏在缝里的眼睛微微划过一道绿光,巫孟信低头覆上他的唇,重重吻着。“舒儿,你这麽聪明真叫我担心。”

“唔…”不要给我移转话题!不满的用力拍打男人宽阔的背胛,唇舌却渐渐违反意愿的融化在男人编织的缱绻里。

路劲丞刚好由外走回,看见一幕黑眸一闪,没说什麽的坐在一旁倒水。

藉机偷香偷得很愉快的巫孟信终於松开被吻得瘫软的人儿,搂着他的宝贝,叹道:“不行啊,舒儿,你要找件事情来做,你一天到晚没定性的跑来跑去,我和大哥也不用做事了。”

他到菜园里巡视没一回儿就想回来看看他喝药了没,大哥去火房里连火都还没升起就又走了回来,这人对他们的影响力太大了,大到远远出乎当初的预料。

居然嫌弃他无所事事!?韩士舒不悦地推开男人,他当初说要帮孟信一起种菜,结果孟信回:日头太盛,会晒伤他的肌肤,晒昏他的脑袋,不准。好,那他改说要帮劲丞鼓火,劲丞回:鼓火要一直守在焦炉旁,长期被热气燻腾,对身体不好,不准。

行,都有理由,那他扫扫房间、擦擦桌椅之类的总可以了吧,两人居然异口同声回答:那是八里的事,舒儿不用做,他们舍不得舒儿做这种“粗重活”。

………连一只猫都分配了洒扫的工作,让自己无所事事的到底是谁!现在居然还嫌弃他!说他没定性的跑来跑去!请问他做不得那、做不得这,不走来走去难不成天天窝在被窝里睡觉!做贼的喊抓贼啊!

用力挣脱巫孟信,韩士舒生气的甩头出门,不理他们总可以,就不会影响他们了吧!

“舒儿,舒儿?”巫孟信没追上去,路劲丞也没追上去,趴在屋顶的小黑猫见状倒是很开心的跟了上去,喵!他要跟小主人去散步!

“他最近是有点开始胡思乱想,是该找点事让他做。”没注意的时候就在发呆,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路劲丞很担心他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以前的事,那件事对舒儿来说太不堪了,会毁了舒儿的。

“我知道,但要找什麽事给他做,既能移转他的注意力,又不让他过度劳累,昨晚我暗中查探,舒儿体内的劣化反应暂时压制住了,他现在外表看起来好似一切如常,但只要稍加不注意,受了累、吸了寒,就会病倒,而且病势一沉,劣化又会加速。”巫孟信沉下脸说道。

他太大意了,当初对舒儿………的人不仅只有在路林边的那些妖族,应该至少还有一个或是数个,血统特别纯正的妖族,那个混蛋对舒儿施了一个非常恶毒的秘术。

“看书如何,我记得惜亲王有玉公子的称号,而且爱书成痴。我作张特别舒适的躺椅让他躺着看,累了可以直接入眠。”提到韩士舒体内的浊气,路劲丞的表情就很严酷。

巫孟信击掌赞道:“这个主意好,我明天就去搬一车子的书回来。”这儿方圆百里是袅无人烟,但他骑上独有的座骑乌驹奔驰,一天之内可来回最近的小城。

“还有…那件事。”路劲丞说那件事的时候声音有些异样,巫孟信马上就意会了。

“最快还要半年,等浊气侵蚀和劣化反应都安定下来之後才能开始。舒儿心理上也尚未准备妥当。”他的舒儿在心灵上还是个纯洁的处子,当然身体在他心目中也是。

“嗯,但要慢慢让他习惯了,我不想他到时受太大的惊吓,或承受太多的压力。”更不可以让他有半丝恐惧,使他忆起不该忆起的事物。

路劲丞走至窗边,屋外绿竹林里有一袭悠然移动的清逸身影,那人不时低头跟黑猫说话,不时玩闹似的绕着竹子快走,清亮的笑声顺风传来,路劲丞冷漠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巫孟信跟着走至窗边,与他并肩而立,眯着眼深沉的问道:“大哥,我们很久以前就知道一件事实:如果有一样东西,我们两人都想独占……该如何?”

“死,或是分享。”路劲丞的眼眸仍旧追逐着那抹身影。

杀到二败俱伤,精疲力竭的在寒风中各自死去,或是,割下自己的肉交给对方,让对方吃了恢复气力再去找吃的,回来救另一人。

多年以前,他们选择了一个答案。

如今,他们要再度选择。

“大哥,我听你的。”巫孟信深深的望着对方。当年是路劲丞先用路边的锐石切下大腿肉给他,明明知道那一刀割下去,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若自己反悔要杀他,他将毫无招架之力,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这麽做了。

所以现在,他依旧会尊重他“兄长”的决定。

路劲丞沉默了,他的沉默就像大山伫立在平原上几百世纪那般长,最後,他终於开口:“舒儿不是物品,你要好好对他。”

他的意思当然不会是自己要退让,所以……巫孟信眯着的眼笑得更加愉悦,回道:“大哥才是要对舒儿好点,你的冷脸老是惹他恼。”

“………我的脸就是这样。”路劲丞闷闷的转身离去。“明天去搬二车的书回来。”

“没问题。”巫孟信耸耸肩。二车对他来说不算什麽。

倒是今晚…

沐浴过後的韩士舒坐在床沿擦拭湿发,山上洗澡很麻烦,要烧好几桶热水,浪费很多柴火,本来他跟劲丞说洗冷水的就可以了,结果被严肃男人瞪了一眼,好吧,反正他火房里的铁火升起来之後会连烧好几天,顺道热几桶热水也不是太麻烦。韩士舒心情愉快的享受了一场泡浴。吃完饭、喝完苦药,太阳下山了,自然该就寝了。

吹熄小厅的烛火,路劲丞和巫孟信先後进入卧房,他们就寝前都会去附近的小溪用清冽的溪水净身,不会带着一天的体汗上床。

“舒儿,我帮你擦。”巫孟信眯着眼欲接过毛巾。

“哼。”韩士舒孩子气的撇过头,他还在计较白天被嫌的事。

巫孟信笑着坐在他背後,拿另一条毛巾来帮忙拭乾湿发。

“还在生气?”

“哼。”其实已经不太气了,他知道二人不是恶意。

“我给舒儿赔罪。”巫孟信拨开长发,轻轻把吻印在後颈,烫热的软瓣让韩士舒不自觉一阵哆嗦,而更令他体温上升的是孟信半扯下他的单衣,把吻落在裸背上头去了。

“孟、孟信…”心慌的抓着滑到胸前的单衣。

“嘘…让我给舒儿赔罪。”吻到半背,巫孟信就没再吻下去了,他把衣衫半褪的人儿圈在怀里,细吻改洒在圆润的肩头。

劲丞这时候也上床了,他没像昨晚或是前晚、前前晚那样至少穿着一件薄衣薄裤,他赤裸着胳膊,胸膛是褐铜色的,肌肉纠虯,非常结实,但又不贲张的过火,看起来很有弹性…韩士舒暗骂自己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欣赏对方的胸膛。

<待续>

舒宝宝快冲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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