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親愛的,小烏龜 — 樂極生悲

正文 我親愛的,小烏龜 — 樂極生悲

单洛与石梓希在床上厮混了大半时间後,终於想起了还有一只喵在家里嗷嗷待哺。在石梓希的坚持下,单洛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床铺,稍作整理後,两人急匆匆赶回石梓希住处喂食小米。

已经饿的不成猫形的小米,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瞪了两人一眼,连看到最心爱的起司鲔鱼罐头都提不起劲。最後还是石梓希一口口喂食,才恢复了体力,不过老大不高兴的小米,还是赌气了好一阵子。

在安顿完小米後,石梓希委婉表示单洛可以回去休息了,结果单大爷却大剌剌地占据她的沙发,坚持既然两人灵肉合一了,要嘛他搬来石梓希家,要嘛石梓希包袱款款,连人带行李外加一只猫通通搬去他家。石梓希不从,单洛便软磨硬泡,泡着泡着又不小心泡回床上去了,当晚也就理所当然的夜宿小乌龟家了。

这男人昨天早上还说要当柳下惠,没想到一解禁,竟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一次次索求着热情,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最後她艳红着脸,将赤裸的单洛赶出房门,直到他再三保证绝不乱来,才愿意开门放他进来。

看来两人相处很甜蜜,但好景不常,当天傍晚石梓希就发起低烧来。她不断冒着冷汗、脑袋晕呼呼的,身体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相当不好受。一旁的单洛急的团团转,懊悔自己怎麽不能把持住慾望,害得她被自己传染了感冒。替她又是添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最後在低烧迟迟不退的状况下,单洛决定事不宜迟,得立刻架着石梓希到医院去才行。

男人是如此的紧张兮兮,石梓希不由觉得好笑。只是低烧而已,不需要这麽紧张吧?这只能算是感冒最初期的症状,多喝水、睡个觉後,大概就能痊癒。更况,她确信这并非是单洛传染给她的,应该是在单洛家过夜时,穿的少又睡在贵妃椅上的关系。

但单洛显然不这样认为。

「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需要睡椅上,所以还是我的错。」他替她拉上羽绒衣的拉链,再将毛茸茸帽子覆在她头上,确定任何寒风都无法窜进她衣里後,才将她塞进车里直奔医院。

大概是流行性感冒肆虐的缘故,医院里人满为患。奔来跑去的护理人员、哭的惨烈的小朋友,还有此起彼落的咳嗽声,都让站在院门前的石梓希敬谢不敏。

「只是小病而已,人好多,还是算了吧?」她试图说服单洛打道回府,但对方却不以为然。

「小病不医酿大病。」然後半强硬地将她拉进医院。

单洛将石梓希安置在人较少的候诊区後,才拿着她的健保卡替她挂号。

看着单洛站在一群病患中替她排队,她的心一下子酥软了。自从只身来到北部求学後,她就逼着自己学会独立。即便有与她一起北上的小童相伴,她还是不愿给任何人添一丝麻烦。

不管是生病还是受伤,从来都是自己拖着病体去看医生。发烧也好、头昏脑胀也罢,她从不认为别人有义务得照顾她,就算是感情最好的小童也一样。更甚,她根本不会让小童知道自己生病的事,因为她一定会为此担心,这是自己最不乐见的事情了。

独立,是她的处世哲学。

可,这个她一直以来坚持的处世哲学,却被单洛轻易打破。不知是因为他态度强硬,抑或是她没有很坚定拒绝的关系……总觉得,如果依赖的对象是单洛的话,大概就没有关系了。这种潜意识的默许,让她有些忐忑,要是习惯了依赖,若哪天两人分开了,那自己又该怎麽办呢?

叹了口气,甩甩有些昏沉的脑袋,现在禁止用脑过度,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她可是盼了好久好久,才盼来他的回应,所以能多在一起一天,对她而言都是奢侈了。若不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却把时间用在害怕对方离去,那岂不是太傻了吗?她稳住心神,现在,只要好好与单洛在一起就好。

只要他不先言离开,她就绝不轻易放弃。

「在想什麽?」单洛拍拍她脑袋,坐到一旁的空椅上。

「没什麽,挂几号?」她摇摇头。

「五十八,有得等了。」他叹了口气,「现在感觉怎麽样?头还晕吗?」

「有点。」她又甩了甩头,想把晕眩感甩掉。

单洛连忙固定住她直甩的头,无奈道:「你这样只会更晕吧?」而後将她的头按压在自己上,「靠着睡会,到号我叫你?」

虽然在公众场合这样亲密让她不好意思,但她没有拒绝。乖乖闭起眼睛,放纵自己感受他的温柔呵护。大概是真的感冒了的关系,她很快就浅浅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单洛轻轻摇醒,朦胧睁眼,还有些迷糊。

「睡傻了?」他轻笑,「再一号就轮到你了,先去诊间门口等吧。」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到诊间门口候着。

这时,隔壁诊间的护理师出来叫号,一位老太太蹒跚步进诊间,护理师正要关门,却突然向他们看来,眼神讶异又高兴。她转头不知跟医生说了什麽後便阖上门,雀跃地朝他们走来。

正确来说,是雀跃地朝单洛走来。

石梓希听到单洛浅浅叹了口气,见他神情无奈,她覆又转头去看那位护理师。

这位护理师很漂亮,瓜子脸上镶了双灵动大眼,举手投足间带着朝气,而她大大的笑容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也勾起嘴角。这样美好的人……是谁呢?

石梓希心中警铃大作,忽然想起身旁男人光是在Still就有多少女人包围……难道这位护理师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单洛!我好想你!最近为什麽都不理我!」护理师小姐突然扑抱住单洛的腰娇嚷,丝毫不顾其他病人的诧异表情。

石梓希也被吓地楞住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能做出亲密举动、撒娇抱怨,还让单洛只能溢出无奈叹息却没有推开的人……又能是谁呢?

她有些伤心的想着,想问明白,喉头却像被鱼刺梗住似地,怎样也开不了口。

「五十八号!」

相当凑巧的,终於轮到石梓希就诊了。她猛地挣脱单洛的大掌,逃难似地躲进诊间,不顾单洛喊她等他的声音。

一直都知道单洛很有女人缘,也知道他身边不乏女性朋友,甚至小童早就告诉过她单洛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男人……但他与她在一起後,却是一次也不曾见过他身边有除了她之外的女人出现过……

现在她该怎麽办?该怎麽做才是正确的?她一点都不想放手、一点也不想将他拱手让人!

她坐在医生面前恍神,因为心里有事,她只勉勉强强听见医生叨叨絮絮着:只是初期感冒症状,发低烧是正常,吃个药,睡一觉。不过身体抵抗力不好,要调整好生活作息,多喝水、多休息、多摄取营养、多运动--她胡乱点头,连声应好,而後才恍恍惚惚地离开诊间。

单洛还是皱眉站在原地,护理师小姐还是抱着他的腰不放。见的这景象,石梓希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抑或只是气昏头,她大步上前,拉开护理师小姐的手,冷静而带着占有欲地开口。

「请放开我男人。」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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