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处处－章一
恶运要来便来，是挡也挡不了。
相信每个人的生命当中，总会遇着这个时候。
平平淡淡过着她的中学时代的司徒颂，万万没想到，在升高一那一年，学校因为被很多学生流传且评击每一年升班後的分班制，是各班班主任私下决斗争夺学生得来的不公平结果，所以决定在司徒颂升上高一的这一年，把这个分班制公开於不同时段在礼堂举行。
这一次的分班抽签制，便惹上了一个纠缠不休的恶运。
今天，正是轮到能够升高一级的学生，观看整个抽签分班的过程。
首先，由学校的副主任把写有升高一级以及留级下来的学生的字条倒在一个大箱子之中，然後副主任会把箱子唯用力左右上下地摇动，冒求把里面的纸条已经六国大峰相。
感觉已经乱得七重天了，副主任便把箱子放到椅子上，然後由副校长来进行神圣的抽签仪式。抽签方式很简单，就如高一级分有甲乙丙丁，那副校长抽第一个名出来就放在甲班，抽第二个便放在乙班，如此类推。而为了更清楚给学生知道，每打开一张纸条，副校长会读出名字再把纸条放在投影机上给学生看看。
所以每一级抽签，都得用上至少一个半小时。
司徒颂本来对这节目好无兴趣，何况是在放暑假的第二天进行，她更加不想浪费时间，反正抽到那一班，她也是这麽过，朋友就一两个，多年的分班制，她和这一两个朋友已经拆开又遇到，然後又拆开了，分离，只是隔了一个墙，朋友可以下课再找一找。
似乎看破“红尘”，却没想到，那唯一的一两个好友，分别一大清早打电话给她，说要陪他们去盯着抽签，以防学校有诈。
第一通是神祺打来，那个学生们还没有手机的年代，这通电话，当然是打去司徒家了。由於是司徒妈接电，以司徒妈的个性，不管女儿再在昏昏大睡，她都打开房门，嗓门一喊把司徒颂叫起来接听。
听到神祺在电话里头讲得学校有多阴谋论，有多奸诈，司徒颂却只能打着呵欠，半闭着眼睛，敷衍的回应嗯嗯嗯嗯嗯嗯……
直至好像听到神祺说待会见後，她才清醒一点，回想到底她是不是在神智不清醒之下，答应了神祺甚麽了……
有点不祥预感，谁知，才挂上电话，电话又响了，盯着它几秒，她才不甘愿拿起来喂了一声。那头的人好像单凭一声“喂”就已经能判断是司徒颂，就在她喂了一下之後，第二通来电者李婷好像跟神祺心灵相通一样，讲着学校的阴谋论，老师多狡猾等等…….
听得司徒颂都烦心了。
「李婷，请你学会如同你的名字一样，请你停一停，说那麽多，请说重点。」司徒颂翻着白眼，睡意已经没有，这时她才抬一抬眼，看看那个已经十几年的挂锺，才七点十五分。
「重点！？重点就是学校做这出戏，一定有阴谋！所以，你也一起回学校盯着那群狡猾的狐狸抽签啊！要不然，怎麽中一後，我都没跟你同班了！神祺至少上年也跟你又一班了啊！何况，听说穿运动服也可以，这应该可以吧，看完结果就跟神祺一起去吃东西。」
对於能够不用穿裙子，可以穿运动服回去，的确对司徒萤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吸引力。抗拒穿裙子的她，总觉得为甚麽穿裙子後又要预防走光，所以里面又要穿一条短裤，何不就穿裤子呢！
当然，这只是司徒颂抗拒穿裙子其中一个部分，而大部分嘛…….嗯…….李婷知道，神祺知道，司徒颂当然也明白，那年代的中学生，总有些较早熟。
「好好好，你跟神祺到底是不是该谈一谈情了，分别打来叫我去学校，学校见吧，拜。」她不等李婷在那头哗哗的叫，便挂掉电话，走进浴室刷牙洗脸。
换好衣服便到家楼下等公车，由於全部学校都开始放暑假了，公车来的时候，没平时多人，还有单座位可以坐。
去学校路程不算远，坐车十五分钟就到站，下车走一段小路就到了。明明是暑假，司徒颂来到礼堂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了，里面几乎坐爆，她心里在想，真的这麽多人觉得要来看一看抽签吗！？她真心觉得老师们会有挑学生啦，可没到神祺和李婷口中说得那麽夸张。
她站在礼堂後们不知该往那走，根本就想有马上转身离开的念头，可在她退後一步之制，远远中间位置见到神祺和李婷一同大喊了她的名字！
「喂！！！司徒颂，这里这里！！」他们还觉得她会看不到，更站起来猛向她挥手。
脸，自己不丢，有时候别人会给你丢，还丢得一地都是！
脸颊马上烫起来，已感觉大部人都往她看去，她顿时微微低头快步走过去坐下，一坐下，便咬牙怒瞪向他们：「我看到你们，不用这麽大声叫我！」
「哎哟，见到你，人都爽了。」神祺一手打下来。
「闭上你的嘴，神经病。」神祺真名是高伟祺，可为人不太正经，有时候还会做出疯子的行为，如他曾经在下课後偷偷跑进广播室，公开对一个快要高三毕业的师姐表白。後果，见家长，记大过一次，以及罚抄校规五十遍，和独自一人当一个月的值日生。
那一次之後，司徒颂就叫他神经病，叫着叫着，就简化叫神祺了。
礼堂很热闹，一处处的聊天声浪，集合起来，就是嘈音，礼堂上面，见到几位老师在做准备，副校长和副主任在做指挥。不一会，副主任讲话，大家都静下来，听听他解说待会的抽签流程。
每抽一张纸条，读出名字後，大家都会起哄，有的看到自己分到那一班了便离开，有的却要死守到最後，正如司徒颂身旁的那两位好友一样。她的名字已经在前面五十个中出现，被分配到乙班，倒是神祺和李婷的名字还没出现，他们挺紧张的。
明白好友名字还没出现是不会离开，司徒颂有点想睡，闭目养神都化成钓鱼，头颅一点一点，半醒半睡。直到，身旁的他们尖叫起来，连同四周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她睁开眼，一脸惺忪的傻劲问：「怎麽了，结束了吗……」
「不是！司徒颂，我这一年超级无敌想跟你同一班！！！」神祺几乎要跪在地上，求求佛祖上帝。
「啥啊……神经病！」司徒颂不明所以，才抬起眼，便见到最前面的一排坐椅上的其中一毎人站了起来，脸上没甚麽表情，就在众人视野之下步出了礼堂。
司徒颂不太看到那人的脸，只感觉好像不常见到这个人。
「啊！太好了！司徒颂，我可以跟你一班！也可以跟传说级人物一班耶！」李婷ｙｅａｈ了一声後对着我比了个ｖ手势，神祺的名字则随後几个出现，阴差阳错，分到甲班。
「啊！！！为甚麽！！！我的女神！！！！！！」神祺夸张的演技，把手掩面拉着肩膀。
司徒颂和李婷可以很肯定，他没眼泪的。
「甚麽女神，你们到底说甚麽女神，传说级的。」她只觉得她结交的好友怎麽都有神经病呢。
「颂颂，你不会不知道咱们学校里面，有一位神之等级的人物吧！你还算是喜欢女…………咳咳咳咳，别瞪我，改口，欣赏女生呗！」神祺吞了咽，司徒颂的目光，真的很可怕！
李婷忍不住笑了，拥着司徒颂「别这样，颂颂她脑里只有读书跟放假睡到自然醒的功能，还不到像你一样神经病到处乱看女生，泡女生，向女生告白！她是天然系啦！」她又拍拍神祺的肩，以表同情。
「甚麽天然，警告你们两个，别给我乱说话！」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已架在他们这对活宝的脖子上。
一对活宝很有默契的感受到司徒颂那把刀子，同一时间摸了摸脖子，背脊一片阴凉。颂颂稀有的脾气都给他们引发出来，自然是有点过份，便乖乖做了拉上嘴巴的动作。
抽签完毕，同学们都散去，他们三人则和少部分人一样，站在那块写着满满名字的公告板前，再看一下各班的分布情况，特别是每班前十名的人物，到底会不会刚好抽到同一班，那铁定有内情了。可惜，要看戏的人看不到，抽出来的优质学生，分布得挺平均的。
「喂，我想问一下，乙班上有一个叫香语泊的，你们有没有印象？我们级有这个人吗？姓香也挺特别，没理由没印象啊……」司徒颂习惯一想不通事情，就会皱着眉，盯着公告板上，属於乙班区域中的「香语泊」这个名字。
就知道会这样，李婷和神祺无奈，也嘲笑不来，就知道这个天然呆的好友颂颂必定会问。
「她，香语泊，正是我们刚才所说的神级的女生，传说级的人物，听说她全科成绩都很好，包括体育﹑画画等，今天我竟然见到女神的侧面！！」神祺又夸张起来。
「哼，你又发神经吗！她果真如传说那麽厉害，怎麽她会留级？鬼话！」司徒颂很快找到了漏洞。每个学校，都说有个神级的人物，都说这个人甚麽都好，连样子都比平凡人亮一点，司徒颂早就想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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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难猜到神祺会接着说…….
「她不单各各科成绩出众，就连样子，都特别美，特别有气质，肤质超好，很白很嫩！」神祺忽视了她的质疑，继续赞颂他的女神ＢＢ。
看吧，司徒颂心里把槽吐到一地都是。
她真心认为，不可能有这种只有在小说动漫里头才出现的人物，太瞎了！前阵子看了一遍甚麽甚麽烂卡的小说，里面所描述神级的女生暗恋了一个笨蛋足足十年！？
哈，那作者一定是很瞎，要不然怎麽那麽写！不可能，那些气质好，又美又成绩好的女生，不会喜欢那些级别的笨蛋！现实就是现实，社会多嘲讽，明明现实在就眼前，偏偏要自我写一些不可能发生的故事来安慰自己，社会的阶级分裂严重还能救。
美女，只有一个时候才不看外表来挑人，就是她爱钱多於这个人的时候呗！
暗自被神祺的形容之下，整个不爽这个叫香语泊的女生。
「至於她为甚麽会留级嘛，我也是刚才去洗手间时听隔壁的男生在说的，她半年前突然向校方提出停学，很少人知道原因，连跟她同班的都不清楚，而她身边的朋友也只字不肯说，知道的都是老师们，这次回来，便要重读高一级。」神祺说时鬼鬼祟崇，又神神秘秘。
说到有甚麽似的，司徒颂又暗自对香语泊的不爽直线上升。
曲终人散，司徒颂万万没想到一个抽签，结束後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他们便实行一早说的那样，到了附近的菜市场的三楼吃中午饭，聊天打闹。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上个洗手间就走吧，都几点了。」司徒颂看了看手表，也快两点了，饱了便困了，难得的暑假这就被神祺和李婷搞掉了半天。
她站起来，独自走进了洗手间，却在踏进洗手间时，隐约听见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顿时，前阵子看的甚麽贞子日本恐怖电影的画面一幕幕闪过眼前，毛孔扩张，由脚底打颤打到头顶。
脚步有点抖，可基於人本身就是犯贱的生物，外加身体里头有着超级三八的ＤＡＮ，司徒颂转了个方向，往後楼梯那边慢慢走去。
那个人……
司徒颂後多年後，依然无法忘记此时在後楼梯哭泣的香语泊，是多麽的惹心怜爱，多麽的使人心痛。在她身上，司徒颂找不到之前神祺所说的甚麽甚麽很捧，甚麽甚麽都拿好成绩的女神附身的强人感觉，有的，只有脆弱二字。
站在楼梯上，司徒颂竟然傻了的就静默地看着香语泊好一会儿，看着被她绑得一丝不苟的马尾因为她的抽泣而微颤摇摆，看着她只用手掌抹着眼泪，抹着鼻涕，看着她看着楼梯窗外时那通红且奔出眼泪的眼睛。
甚麽事让她伤心绝望了，甚麽事，让人人口中的女神，变成留级生，哭成泪人。
感觉上，她不会为了留级这问题而哭成这个样子吧。
司徒颂手插在运动裤袋里，摸出一包全新的薄荷香面纸，盯了几秒，轻叹了一口气，暗自咒骂自己的烂好人性子又来了，心肠就软趴趴的，要不然，怎麽这几年来被李婷和神祺这对宝给缠上呢！
司徒颂下了楼梯，来到香语泊坐着的後一级，微弯腰轻语：「拿着擦鼻涕，哭够了那就洗把脸回家，这里毕竟人流复杂，後楼梯常常是犯案者的最佳地点。」看她听到声音便马上把头埋在手臂之中，似乎是料不到有人会看到，面纸已递在半空一段时间，她也只好把面纸硬塞到她手里「拿着，早点回去。」
香语泊依然脸埋在手臂里，可掌心倒是捏紧了那包面纸。
她好像没意思会把她的好心丢掉，司徒颂摇头啧了几声便回头往上走，走过洗手间时醒起她是要去洗手间的，可唯一的面纸都给人家了，她只好回去问李婷借，好人的後果是被李婷闹她是不是臭昏了在里面。
司徒颂转身离开後楼梯前，香语泊终於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可惜头转过去时，只见到面纸主人的背影，背影背着一个挂着一个可爱卡通人物的背包，短而梳理整齐的头发。
捏着那包纸巾，她拆开取了一张，擦走眼泪，擦走鼻涕，鼻子传来阵阵的薄荷凉凉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回想那个女孩跟她说的甚麽後楼是犯案最佳地点，闻着面纸，嘴角在面纸之下，微微扬起。
灰蒙的世界，再次出现了第一笔颜色。
对於学生来说，暑假总是在眨眼就没了，以为还有时间，原来第二天便要上学。
司徒颂几乎只睡了三个小时而已，满脸倦容之下，找到高一乙班的课室，可门口站满了很多人，特别是男生。她很艰难才穿过人群，进去班房里面，梳得整齐的头发都被弄乱，跌跌撞撞挤进去後，她的名字又被李婷大叫。
「司徒颂！！这里这里！！！我占了个好位置！」李婷高兴得站起来，向她招手。
沉重的呻吟一声，她又微低头，满脸尴尬的承受跟她略为熟的同学的微笑和目光，她无奈之下只好陪笑的点头。
终於来到李婷那里坐下，司徒颂又马上暗瞪李婷「找死，说多少遍！别大喊我的全名！」
「那叫颂颂罗！人家很早就上学，就是给你占个好位置看电视播的开学典礼嘛！」李婷嘟起小嘴。
听她这麽一说，司徒颂又气不来，可胸口那团火仍然燃烧当中，「我真的……没话好说了！算啦算啦，神祺上学了没？」
「一早来啦，你不觉得门外特别多男生吗，全都是来看香语泊的，刚才她还在，後来应该是被她的高二级朋友叫出去聊天吧。」
「嗯，是喔。」司徒颂表面上敷衍回应，可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一天後楼梯的那个她。
不知道她心情好了一点没。
算了算了，她的事也不关她的事吧，她们之间扯不上，不同世界﹑不同种族的。
上课钟声响了，在门外人群散去之後，香语泊和老师才同一时间进去课室，而老师好像知道甚麽，便指示香语泊先坐在空出来的某个女同学旁边，同学们马上私下细语，得由老师罚示了两句才安静的看着萤幕上播的开学典礼。
哝哝的空调空声音之下，学生们都猛钓起鱼来，包括司徒颂，直到班主任开了麦克风叫醒大家，由他来说一下接下来的事项。
包括选科长﹑行长﹑两位班长等，最後还效法全级抽签的那一套，来进行坐位分配。这一点，惊动了全班，特别是男生们，全都尖叫起哄，大大声说要配到跟香语泊同坐。
班主任已准备好所有东西，邀请刚选上班长的上去唱票。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司徒颂也略有担心会抽到她很不想一起坐的某几个嘴巴很嗅的男生。
抽签开始，尖叫、哎呀与笑声此起彼落，司徒颂和李婷的名字亦已经出现，当然没可能这麽巧抽到跟李婷同座，她跟了一个平常也会讲两句的男生一起，李婷则很倒楣地跟了木纳的女班长一起。
至於香语泊，亦终於在後半段抽签出现名字，班上还没被抽的男生不断尖叫念咒语，最终抽出来跟她同座的则是一位很文静的女生，男生们都失望叹气，惹得全部女生都笑了起来，几乎连班主任也止不住场面。
一场挺有娱乐性的节目伴随着钟声响起，连同开学礼也宣告结束。
司徒颂倒是没料到抽签的结果当中，她和香语泊的位置很相近，她就在司徒颂隔壁那一列的方向，由於她坐在靠窗的墙边位置，想必未来一学期也得经过香语泊才能回去坐位。
人流散去七七八八，司徒颂才背起书包起来，经过香语泊，也万万没料到被她叫住了。
「司徒颂……吗？」香语泊小心奕奕的叫住了她。那天她哭肿了眼睛，泪水也档住了，当时只看清楚她背包上有一个卡通挂饰，还有一头梳理整齐的头发。
身体止住，有点不可思异她怎会叫住她，或者知道她的名字？ｍａｙｂｅ白板上有着全班同学的名字，可她不会认为香语泊独独记住她。万般莫名地侧过身，带着犯傻的瞪大了眼睛，反应只能是单单的一个「嗯？」
「这个还给你，谢谢你那天说的话，真的……帮了我一把。」香语泊扬起浅浅的笑容，露了一点儿洁白的牙齿。
如春风吹向司徒颂，心跳不正常的忽快忽慢，看着她柔嫩细致的掌心递来的面纸，司徒颂完全反应不来，更不明白她到底为甚麽知道是她。
「你……」香语泊递着面纸阁在半空觉得尴尬。
「呃，没事，你也不用还，一包面纸而已。」司徒颂回神，没打算那麽挫的接过人家还的面纸。
「不行，拿着吧，总之……谢谢你。」香语泊脸带绯红，挂着一抹腼腆的笑意。道谢後，她便背起包包走了。
李婷在外头见司徒颂那麽久都还没出来，便从後门探头进去班房，又大叫：「司徒颂！你要走不！很饿哩！」
她的叫喊又一次让神游中的她拉回来，马上把香语泊还的面纸收到裤袋中，竟然，她不打算拆开这包面纸。「来啦，都叫你别叫我全名！」
在外面走廊的全部人都听到李婷大叫司徒颂，其实她们之间已在别的同学眼中有一定的名气，还私下把李婷﹑司徒颂和神祺三人封为铁三角，还待在走廊等其他班放学的都偷笑了起来。
当中包括在等她朋友的香语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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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较纠结,不喜就别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