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联络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她,对我说着。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麽都没办法相信,但是我真的很认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我回着。
『我们不应该再下去了,你是个爸爸是个老公,你必须要对家人负责的,你不懂吗?』
很少有激动情绪的她,激动的说着。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麽离开一个让我深爱的女孩?」
我回应。
『韦辰,我们就放过彼此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似乎看见她眼角的泪,只是她撑着没让它掉落。
我很想抱着她,但是我却鼓不起勇气
她说完,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我。
这是一个月前,我带着筱妃跟湘湘参加了家族聚会,在饭店巧遇到了雅韵。
那天,大概算是找我谈判吧。
只是我没有谈赢,我尊重了她的决定。
我记得那天我难过的喝了个烂醉,隔天就马上被公司派到大陆监督分公司一个月,我带着宿醉又难过的心情起飞,飞往那个没有你的地方。
我以为我会忘记她的,却不自主的每天都在吃完晚餐,独自一人在饭店看着夜景的时刻,想起她。
上海,好美。
美的让我希望可以带着她一起来,美的让我忘不了她,还有最後她说的分开。
『上海那边运作的还可以吧?』
电话中,我爸用着严厉的口气问着。
「澳洲那边的货品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每次跟我爸讲电话时,我都会提心吊胆的。
工作上,他不允许我开玩笑。
『嗯,明天的班机帮你订好了,冠泉晚点会把机票拿给你,早点回来陪筱妃吧。』
我爸依旧严肃的说着。
「知道了。」
我回。
挂上电话,吐了一口气。
这世界上大概只有我爸会让我如此的紧绷吧,从小我爸对我就挺严厉的,我很少看他笑,唯一看到的那一次大概是我,国小五年级时,把我的作文拿给他看时,他露出了一点笑容。
那次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我拿了全班最高分,也是我作文这辈子最高的分数。
其实我已经忘记内容了,我只记得我让爸爸笑了,隔天他还买了一支电子表送我。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忙,我跟他聊天的时间也不多,跟我聊过最久的那一次,就是跟筱妃结婚的对话。
我爸除了工作上的事会跟我多聊几句以外,就是筱妃了。
他很疼筱妃,比疼我还疼,搞的好像是我入赘一样。
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尊敬他。
隔天,我搭了晚上八点半的班机回台湾。
虽然工作上我一如往常,但是却有一种心里空空的感觉,就好像一样东西不见了的感觉。
没有吃晚餐的我,请司机带我到附近的餐厅吃了晚餐,接着回家。
等电梯的同时接到我爸的电话,要我先过去他那接湘湘,说是筱妃有事把湘湘寄在那。
我心想都到家了,就先放好行李在过去。
从行李里翻出钥匙,打开门。
今天的门特别难开,大概是因为一个月没开了,所以变得不熟悉。
只是...好像连家里头也变得陌生了。
进门後,我听见房里有声音,走的越近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呻吟声,而那声音对我来说很熟悉。
当我把房门打开,彷佛是一场地震,震央在我的心头,慢慢的震开。
「你们在干嘛?」
我站在门口,看着床上欢愉的男女,对着他们说着。
他们停止了一切的动作。
一个是我的好朋友,一个是我老婆,原本是熟悉的人,现在我却觉得他们好陌生。
『韦辰,我可以解释。』
赵家盛离开了床,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着。
筱妃躺在床上用棉被盖着,像是要掩盖自己做过的行为。
「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我回应着,离开了房间,走到客厅。
心里有一种复杂的心情。
『韦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
赵家盛穿好衣服後,走到客厅对我说话,我没等他说完,给了他一拳。
他不断的道歉,而我的大脑不断的重播刚刚的画面。
接下来,我已经完全忘记我怎麽失控了,只记得我的手都是血,走下楼拦了一台计程车到附近的酒吧,想喝个烂醉,但是却一直都很清醒,坐在酒吧哭了好长一段时间。
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永颉,但是都转接语音信箱,我按了手机所有的电话簿,才发现我朋友少的可怜。
又喝了几杯,继续按着电话簿,看见那个很熟悉号码。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理我,但是我现在好需要人陪,按下拨号键,我以为我的末日不回重生了。
但是在她回应的那一刻,我好像有了希望。
『喂?』
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头还是很动听。
「我知道我不该打给你,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你。」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我像是得到救赎,眼泪也不停的掉。
这是我们分手後,我第一次打电话给她。
『你怎麽了?』
电话那头,她担心语气。
「可不可以让我在耍赖一次?」
我哭的凄惨的把这句话说完。
『你到底怎麽了?你在哪里?』
她激动的问着。
含糊的说着酒吧的地址,我又再那个角落的座位痛哭了一次。
叫了几瓶酒,又喝了几瓶酒,约略过了十五分後,她出现了。
『你到底怎麽了?你的手怎麽了?受伤了吗?』
她担心的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看着那双鲜血乾掉之後的手问着。
「我以为你不会理我。」
我对她说着。
『你的额头在流血,不要喝了,我带你去包紮。』
说完,她把我拉出酒吧,叫了一台计程车。
到了附近的医院,包紮伤口,可能因为我喝了酒,加速了血液循环,等了好久血才停止。
「今天带我回家吧。」
包紮好伤口後,我们坐在医院的门口,我对她说着。
『不行。』
她马上拒绝。
「为什麽不行?因为室友吗?」
我说着。
『你应该回家。』
她还是坚决的回答。
「我已经不能回去了。」
我从口袋拿出菸,点燃之後说着。
『为什麽?』
她问着。
「因为那里已经有别人了。」
我吸了一口菸,缓缓的将它门吐出口,对她说着。
我很想面带微笑的说这句话,但是眼泪还是不小心滑落了。
才发现原来没有爱的背叛,还是可以在心上画上一刀,而且重重的。
在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世界像是末日了,还有从来没有过的心痛也体验到了。
或许那就是报应吧,人家总是这麽说,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
就当作是我对於感情玩了那麽久,所付出的代价吧。
如果那天你没有出现,我想我的世界真的会崩坏的一无所有。
Iaminmisery,你像个Superwoman,拯救了我快要末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