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向日葵的純愛奏鳴曲 — 向日葵的純愛奏鳴曲「初章」

正文 向日葵的純愛奏鳴曲 — 向日葵的純愛奏鳴曲「初章」

“风和日丽的早晨,微黄色的晨光,柔和的海风,原来一路陪伴着我。

有他存在的日子,总能带给我点点阳光。

那是一种令人无法忘怀的阳光。"

(他……好像很累。)

我走过他的身边,他摊在工作桌上打瞌睡,手上还压着未画完的平面图。我忍不着拿上他身边的外套,轻轻盖在那瘦弱修长的背脊上,那纤瘦的背部随呼吸缓缓起伏,幼细的双手轻抱住头,鼻梁上还余留眼镜刻下的红印。

微风扫得大树沙沙作响,丰盛的树冠挡住了刚升起的阳光。我关上露台的窗,好等晨风别吹病了他。他没有睡好觉,挨过夜的人,在清晨的时晨特别容易觉冷。他轻轻抬一抬头,转过位置,好像意识到我在他身边。我忍不住留他在厅上凉冷风,便轻轻拍拍那散着微热的手臂。他呢喃了一下。该不该打扰他好了?他好不容易才睡着。他打了个抖,该是穿太单簿的原故吧。我不忍心置他不顾,见他独个儿在书桌上睡着了,那稚气无邪的睡相,总叫我的心骚乱起来。

心被那骚乱占据着,不由自主的细叫:「伟祺…王伟祺…」。

他娇柔地呢喃着:「嗯……怎麽啦……」。

手脚不由自主地拉开他的座椅,力量由心鼓上来,把他的手挽在我的肩膀上,抱起发暖的身体和纤瘦微冷的膝盖。不知怎样我能抱起和体重相若的人,一步一步稳稳地抱他穿过走廊,到那张毯住高床和厚被的房间内。他的身体就如小孩子般卷缩在胸前,彷似习惯了别人对他的照顾一样,紧扣唯一可支撑他的颈肩和手臂。由他身体散发出的温度,永远都是这麽真实,着接触着的皮肤直接流到我的身体里,实实在在地支持住我的步伐。

我小心奕奕地微微侧身,好等他别撞上那峡窄的门廊。柔软细弱的四肢懒懒的靠在胸前,小腰堕在双臂之间,给我实实在在的重量。依偎着我肩膀的小脸显得十分稚气,他的睡相如同一个大小孩,无邪的眼镜长着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头和发红的嘴唇触摸住身上柔滑的棉衣。这细弱的触感总能挑起我对他的爱怜,微热的身驱彷佛传递着他的心跳,连系着我灵魂的深处,一下下的叫我别要放开怀抱。

(不放手。)

单位的空间不大,用简单骨子的风格造就了一屋的设计。这个单位临於市郊,是旧式住宅的中层单位。由於大楼建於六十年代,因此单位的格局偌大。他平常最爱的工作桌设於露台的旁边,特别喜欢在自然的阳光下工作,又喜欢乘吹清凉的对流风。

露台外长了一棵大树,树冠的高度刚刚好能挡挡阳光,他还特意在露台种有许多草本植物,有从他旧居罗来的罗汉松,也有我们往年在市集买的攀藤,工作桌的四周还置有好几个大大小小的花瓶,插着那常鲜的向日葵、郁金香和黄菊。因为阳光就只从露台渗入,花儿慢慢就转头向露台生长了,因此他不时会转一转花瓶,好叫花儿既能吸引阳光的气息,又可顺入我们的眼帘。

他总觉得我把屋子造得太黑太粗犷,想着用新鲜花卉植物为黑蓝色的装潢增添生气。他对颜色的眼光比我好,自然而然所挑的花朵总能点调出一屋的气氛。

要是他工作,他会留在那长方型大木桌上一整天,木桌面积够大,沿混凝土墙摆放,刚好占了客厅的末端位置。桌面放有他平日用的电脑和文书工具,桌面上下的位置都置满了他平日查看书藉和量尺。而另一边的混凝土墙则是一列直达天花的书柜,里头除了珍藏以往读过的书本,还有他收藏已久的单行本漫画。

有他在的空间,装备布置他都打理得一尘不染,他喜爱乾净舒适的气氛,凌乱没有条理的东西总是挑起他的神经。每次见到我乱丢在沙发上的背包和穿过的衣服,都碎碎地念好一阵子,又把东西摆放得整齐。

现在临近学期终结,他平日忙着照顾我都已经花掉不少时间,现时得要不眠不休地花上两星期时期,为期终功课作最後冲刺。在忙乱的一阵子,屋里没有平日般整齐,我可明白他实在没时间管这些锁碎的事情。

我抱住他,走过通往睡房的门廊,小心奕奕避过地上的书籍。

抱太紧怕他不舒服,抱太松怕他掉下来。我就是喜欢抱住他,每次紧贴他都叫我有份牢牢地疼爱他的亲密感。他好像轻了一点,脸色也不像早阵子红润,白晢的脸蛋下长上两道暗暗的睡痕。幸好他的五官依旧标致,疲倦的模态更叫人爱怜。

我需要被他需要,抱着半睡半醒他,也似是安慰自己的动作。这令我意识此时此刻,他确确实实在我的怀抱里头。

(我很需要他。)

我轻轻放他在那刚换上的纯白色床舖上,软稔的床毯承托他柔弱的身驱,隐约见到被长棉裤包裹着腿形,修长白皙的双腿连接小巧分明的脚踝和圆润的脚跟,从长棉裤管伸露出来。

如书生一般的足踝,弹指即破的皮肤薄薄包住看似瘦而无骨的小腿。小腿连接住那立体分明的足踝和修长拱高的脚掌,掌上点缀有如樱花花瓣散落雪地般的趾甲,趾甲洽洽盖住如葡萄大小的长趾。

他的足踝经早风吹拂过,冷冷冰冰的没有一点血气流过。我假借手还带有熟睡过後的余温,不由自主的搓搓那双精致的足踝,一暖我羞耻的私心。

他伸一伸懒腰,便慢慢用那双无力的手臂支撑起来,靠坐在床上。他搓搓那双水注注的大眼睛,打个呵欠。微长柔软的黑发垂堕在那白晢的脸蛋上,他拨开垂在眼前的头发,朦胧的大眼眨眨,探勘着眼前的我。那副长得精致的脸算不上帅气,但却平凡得性感。他有意无意之间,总似想勾走我抑压已久的灵魂。

(怎麽……)

他白里透粉红的颈项,精巧纤细的锁肩骨露出跌落的衣领外,那细长柔和的线条吸引住我的唇吻。我难以掩饰对他的慾望,只能假装地用被子包裹一下他外露的身体,免他受凉,而心底里却想用被褥盖熄那羞愧的想像。房间静得剩下他的呼吸声了。

「谢谢。」他拨开包围在身上的被铺。

那稚气的声音击起那盖不住的反应,那种想用一切力气和心思来呵护这个人的反应。他用已回温的掌心托住我的脸颊,用那粉红的嘴唇迎接我。他的掌心柔滑软愁,带点点手汗润上的湿气。

不知道是从那里传来的香气,那种是由洗衣液和独特的气味混合之成的清香,一阵阵的从他的颈项上幽传到我的触角,慢慢,慢慢渗透入我抑压的神经之间,传遍身体的每个细胞,渐渐驱使着那无意识的行动。

好香,他的头发好香。我不由自主般吻上他的前额,下意识叫我用力吸一口气。不行了,我又迷上了那种独特的香气,虽然这份香味漓漫住私密的房间,但我却要在香味的源头尽情享受它给我的快感。明知这份味道总能压倒那掋抗的理性,但仍要不甘地吸入那鼓温暖的气息,那只应他拥有的气味。

我用唇细吻着他柔软的头发,他却在我身下慢慢缩倦,再躺卧在我肩膀之下。双手支撑在他的脸颊两边,明明刚才还有力把他抱进房间,但现在手却愈来愈不胜力继,很想放松唯一支撑住身体的手臂,好好怜爱一下这个特别害羞的男孩。

他仰望着快要压倒在他身体上的我,眼睛慢慢的一贬,再慢慢的一贬。

「喜欢你。」

(他……)

「我很喜欢你。」他嘴角微微掀起上扬,像一只被主人呵护着的小猫。在我的眼中,无论他作出怎样的举动,看来都是迎接我的一种表态。或许,他只是不习惯这种要求宣之於口。

两片丰稔的红唇印在细清的脸蛋上,本能反应盖过我种种刻意的考量。他需要,我更需要他。

(吻下去吧…)

我就如小孩遇上母亲的乳头,只顾全神贯注地吸啜两片红唇,先是轻轻一吻。柔软熟稔的嘴唇回弹我施予的压力,但却实在地迎接上我的唇形。微微张开的唇齿之间,隐隐约约透出他愈来愈深沉的节奏。

「嗯……呀……呀……」。深沉的震荡从他喉咙深处回响着。

一团湿漉热烫的暖物突袭我防线,先探进忙着啜吸的唇齿之间,再慢慢缩回又湿又热的腔洞里头,撩动着那不安分的舌头。

我的呼吸连系着他的,唇接唇,一呼一吸的,把我心里所有骚动、爱慾和想像都解放了。他双手微微用力,顺应着我靠往他的姿态,紧紧包围我上背,用他身体的重量把站立在床边的我拉倒,压在那细如摆柳的腰身上,使身体的血流都冲向压在他身体上的位置,起了叫他害羞的反应。

他用那朦胧的双眼凝视住压在他身上的我,红丝油油盖上水注注的大眼睛里。

「怎麽了?」

「没有,你继续睡一会吧。我要出门口了。」我没有理由忽略他的需要,更不可要求他纵使力歇疲惫,也得要满足我一己的慾望。

我只想丢他一个吻,但却不由自主地靠在他细横的肩膀上。

(那洗衣液的香气…..)

「不许走。」他送我还未换过的汗衣一吻,小嘴在布料上细细磨擦着,彷如小孩摸住娃娃般温柔。

难道是我的行为太过明显,让他看穿了我现时的暇想?

我的心压在他的身体上,每下跳动都似鼓响那不该鼓响的晨钟。那短促而娇柔的语气,总能穿透我毫无抵抗力的心里。

不行,再不放开他就……他才刚睡,难道他还要消解我的私慾吗?不对,是他长得太性感,刚才的动作是特意暗示许可的信息。他知道我的弱点,还是有意无意挑起我的暇想作玩?

我已经无法再支撑那拒绝和他接触的姿态,不如把唯一支持住身体的脚也靠上床吧,当作先应付一下他。

架住了,我正正爬在他两腿之外。他的手随我特意扬高的拱背滑到那禁忌范围,赶着出门,我还是用手把他反在怀里,捉住那双跳皮的手。微微湿滑的触感,轻轻探进我的肚皮,柔柔般搓动着说:「秋文。」。

(受不了他唤我的名字。)

「嗯?」。我松开紧接着他的双唇,离开约两指之间的距离,让他些许屏息的空间。

「我好累。」他摆了个苦脸,还把菱角分明的嘴角压下去。

(是想拒绝的意思。那我误会了。真糟!)

平常我自问也算刻制,不礼貌的动作,或者是违背他意愿的东西,我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他做。但每每走进房间,看见他性感的脸和那香味,就把持不住,像似醒半醉一样。

「好困哦?」,我得要问清他的意思,真霸王那需硬上弓呀?何况我更不愿意在他疲倦忙碌的时间跟他发生什麽,但是回想起来,在我们忙着功课的时间,都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亲密一下。

瘦弱的手臂支撑起他的半身,而我亦顺势躺平了,而他则靠在我的胸膛上,摸着那块只练成一半的肚皮。

「对,但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他舒服地把腿也搭上我的腿上,彷似把我当作他熟悉的抱枕一样。

顾及他从开始到现在就成了习惯,可是熟知他有需要的时候,话语之间有短短的沈默也是种能安慰他的回应。我搭住他的肩膀,轻扫着他的头发,知道他不习惯把心里的想法宣之於口,那我就只想伴随着他身旁。

「我感得我们这一阵子变得有点生疏…..」他把声音愈压愈小,好像告密着什麽羞愧的往事一样。手把我的汗衣抓得紧紧,就这样伏在身上,他可有意想过这样叫我作何感想,彷佛我们真的感情变淡了许多一样。他说完这一句话,可令我回想过去这几个星期的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他明明就是在撤娇,我等了这个时机好久了!

我搓揉着他的脸颊,把脸靠得近近:「好久没有疼你。」

他的脸发红着,躲进被窝里面去,像把不该说的话扯开了口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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