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永遠。永遠。 — 脫疆野馬的主人

正文 永遠。永遠。 — 脫疆野馬的主人

今年的夏天,如同我和他、她、以及他们的青春般,漫长又逐渐白热化;如同不愿离开世界又如此让人无法忘怀的夏天,我们的青春,舍不得离开我的人生。

渐渐地,与我的世界缠绕在一起。

「我不爱他,我爱他,我不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不爱他。欸~我不爱他耶!」敢公然在读书会上玩起数花瓣游戏的人,就属蓝苡襄大小姐了!这时她看看眼前正努力读书的两位好友,都没人理她?很好!「欸!偲甯,梦婷,我不爱他欸,你们说,爱呢,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我数数花瓣就决定的事?还是……哎哟!陈偲甯,别打我聪明的脑袋。」

「聪明就聪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们又不像你还有私人家教,也不像你没有成绩压力,不要在那边给我吵……」陈偲甯凶猛的、像机关枪一样,碎碎念。

「她前几天那个来了啦!」梦婷小声的在我耳边说着。

对倪梦婷竖起大拇指比了比自己的蓝苡襄,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好嘛!偲甯甯,别生气嘛!我只是看你辛苦了那麽久,压力又那麽大,牺牲一下给你出气,别再骂了啦!而且,我也可以当你们私人家教啊!重点是,还免钱喔!」眨了眨眼,蓝苡襄撒娇的跟陈偲甯说着,说完,还强调似的比画着她所知道所有跟钱有关的手势。

啧!真低俗。不过,免钱的当然最好「好!你说的,那我问你,为什麽这个3跟这个根号还有这个5……」

「啊~苡襄,还有我,我也要问啊!……」

窗外,太阳公公休息回家了,未即时隐没在山後的金橘色光芒,依依不舍的看着窗内三个努力的孩子。

如同爷孙之情般,太阳公公带着他最後一道光芒,照射在女孩们疲惫的脸庞,好像和蔼的双手般,轻抚着孙子们的头顶、脸庞,心疼又鼓励般的停留在女孩们的身上,最终,在女孩露出理解的微笑後,满足的悄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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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累,教人也这麽累喔?我看我以後一定要多体谅姚阎毅,体谅他每天教我的时候的面瘫。」蓝苡襄理解似的说着,说完还确认般的点了点头、握着拳头承诺着,丝毫没看到旁边的好友一副吃鳖的表情。

「苡襄啊~我还以为你要向善,以後上课都不会睡觉也不会跷课的说,结果你竟然想到姚阎毅那里去,你把老师放在哪啊?」梦婷无奈的说着。

「放在哪?当然是放在我看不到、摸不到也想不到的地方啊!我理那个老太婆干嘛啊?整天找我麻烦,我的考卷也不看一下,当初还说的多好听,说什麽,我是真心想帮助你,你为什麽不接受老师的帮忙呢?哼!说什麽鬼,我还……」蓝苡襄说到班导林素娟就有气,劈哩啪啦、啦啦咂咂的说了一大堆。

「倪梦婷,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我现在最不想听到关於学校啊、老师啊、考试啊什麽的,偏偏蓝苡襄遇到老太婆就真的变老太婆一样爱念,真是!」咂了咂嘴,陈偲甯不耐的说着。

「啊~烦死了!越说越讨厌了,决定了!明天跷课,不想去学校看老太婆了,我要待在家睡觉。」在马路旁,蓝苡襄大声的宣示着明天的计画,根本没看到路人甲乙丙丁戊什麽的,全都用看不良少女般的眼神看着她。

这也难怪了,蓝苡襄本来就是匹不受拘束的野马,在蓝苡襄的字典里,校规?狗屁,老师?去死,退学?你他妈的。

看看,绑起的短发,外观看来是正牌乖学生的黑发,而里面呢?则是张狂的酒红色;耳朵上垂挂的耳环,今天是教会的十字架,星期天,今天是星期天,早上要礼拜,乖了点;脖子上戴着的也是十字架,不过不同的是,这个项链是蓝苡襄有记忆以来就有的,而且要她拿下来还不如先将她的人头拿下。

鲜少有人知道,蓝苡襄是虔诚的基督教,如果认真观察她的话,你会发现,每当她说谎时,都会习惯性的摸着脖子,好像藉由触摸脖子上的十字架链子来赎罪祷告般。

其实基督教本来是不会容许蓝苡襄这样的人的,但教主跟她可熟了!从小就认识她,知道她任何的言行意义,知道蓝苡襄不是坏小孩,知道……蓝苡襄心理需要一个依靠。

「蓝苡襄!你明天要是没来,你就死定了!」但,说了这麽多,蓝苡襄这匹野马还是被驯服了。

在她小学二年级的时候……。

姚阎毅,这匹野马又爱又恨的主人,死对头兼死党。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声音在蓝苡襄身边响起。

「哇靠!你干嘛突然出现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你想犯过失杀人罪吗你?」

「要是有一天你死了,绝对不是被我吓死,一定是被我掐死的。孩子!你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吧?你敢不去学校?」姚阎毅一只手挂在蓝苡襄的肩上,低下头看向她。

姿势看似浪漫,但,只有当事人蓝苡襄知道,她,死,定,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姚阎毅俊美的脸上出现了除了面瘫之外的表情。这个就够让人惊恐了,但今天我们的姚大哥竟然还挂在她身上。这个暴力狂,打算我一说错话就杀人灭口啊~

「呃……明天是什麽特别的日子吗?你生日?啊~对不起啦!我忘记买礼物了!我明天翘课的时候顺便帮你买行不?别生气了!乖乖喔!」只见平常火爆脾气又大剌剌的蓝苡襄像个小女人般在姚阎毅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的,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帮他顺顺气。

嗯!这口子,偷偷练我都不知道,练的还不错嘛,胸肌都出来了。哈哈,多摸几下。

「蓝,苡,襄。放下你的手!还有,确定不用我提醒你明天有什麽事吗?」挑了挑眉,一脸威胁流氓样的姚阎毅放低了脸,更加靠近她的脸庞。

蓝苡襄只觉得摸在他胸膛的那只手像摸了暖暖包一样,比刚刚更烫了。也觉得……姚阎毅离她好近好近,觉得他,突然变的好帅、好可口,手下的六块肌线条好明显、好……,等等,她现在是在发春期吗?怎麽会觉得那个讨厌的恶魔很帅?

为了掩饰自己短暂的黄色思想及想像,蓝苡襄挣脱姚阎毅的魔爪,站了个阿兵哥的姿势,举起右手三指放在额头旁「报告长官,小妹刚刚开玩笑而已,明天的重要事就是大考是吧?我会好好的努力的考,请您仔细看看我的考卷,以上!报告完毕。顺便预祝您如往常般考试顺利。小妹我先行告退。再见。」说完,还很专业的敬个礼,脚後跟一转,面向两位好友,「梦婷,偲甯,抱歉,不能送你们回家了,你们自己可以吧?小心一点喔!拜拜。」做了个对不起的动作,蓝苡襄挥挥手跟朋友道别,而後,又转头对姚阎毅吐了吐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最後在眨眨眼便一走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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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荡秋千上坐着一个女孩,女孩缓缓地荡着。风,徐徐的吹,女孩的脸上却露出的寂寞。

站在远处的姚阎毅心疼的看着秋千上的蓝苡襄。她,又想起她爸妈了。

看不下去了,我来守护她,来驱赶她的寂寥。「蓝苡襄,你可不可以换个暗示啊!眨眼睛这个暗示很蠢,你知道吗?看起来就像你眼睛抽筋了,很丑。」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姚阎毅站在她面前说着。

瞬间卸下刚刚的寂寞,蓝苡襄扬起头来看着姚阎毅,「你这人怎麽这麽机车又这麽罗唆啊?啊不然你来想要用什麽暗示嘛!你又不想,又骂我蠢。还有,我是无敌大美女,哪会丑,那是你眼睛有问题才对。」撇撇嘴,蓝苡襄鄙视的说着。

「好好,你是对的,好吗?满意了吗?」

「你怎麽连道歉都可以让人这麽火大啊你,真是一项才能。还有你那鄙视的眼神又是怎麽回事,不是我在鄙视你的吗?」看着姚阎毅的表情,蓝苡襄嚷嚷着。

蹲下身,换姚阎毅抬头望着蓝苡襄,「明天考试,准备好了吗?」

跳脱的话题让蓝苡襄愣了下,「嗯?啊!准备好啦!记得看考卷喔,不要看成绩单。」

「我知道。」姚阎毅语气难得温柔的说着,「荡秋千,又想起爸爸妈妈了吗?」

怔怔地低头看着姚阎毅,蓝苡襄就这麽看着他发呆,姚阎毅也不急,就这麽蹲着给她看。

傍晚时分的夕阳下山了,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公园外的街道,路灯也一一亮了起来,就这样照在姚阎毅的背上,也照在,蓝苡襄滴落的泪水上……

什麽话也没说的,姚阎毅摸摸她的头,揉乱了她的短发,迳自站起来,走到她身後,轻轻推起秋千。

放下被姚阎毅揉乱的短发,蓝苡襄享受着微风,泪,不再流了;泪,被风吹乾了。

姚阎毅像父亲般站在蓝苡襄身後推着,看着她飞上天空,又落回他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她飞扬的头发,享受宁静。

「不哭了吧?」姚阎毅轻声开口说道。

「嗯!小阎王,再高一点,我要再高一点。」开朗的声音从身前传来,蓝苡襄恢复精神的说着。

「呵!不哭了就开始压榨我就是了,好啊!我们就来看这次你可以撑到多高。」使力的推着,蓝苡襄越飞越高。

公园里,女孩银铃般开朗的笑声、尖叫着求饶;男孩玩笑的捉弄、赖皮着耍赖。公园里头的灯彷佛感染他们的欢笑,也闪烁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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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惧高症还不自量力的说要高,你有毛病是吧!现在脚软了没办法回家,又是我在背你。」将蓝苡襄托高了点,「欸,你是不是变瘦了?」

「谁叫你推那麽高的,你活该要背我。」吐吐舌头,蓝苡襄紧抱着姚阎毅,在他耳边说着,「欸?我变瘦了?真的?哈哈!我变瘦了耶!」

「这麽高兴干嘛?你本来就瘦了,干嘛还要学别人减肥?」斜眼看着把头凑到他旁边的蓝苡襄,姚阎毅不闷闷不乐的说着。

「哈哈!你今天真可爱,什麽话都直说。」伸手揉揉姚阎毅的短发。

头左晃右晃的躲避蓝苡襄的手,姚阎毅不满的说着,「走开,别像摸小狗一样摸我。」

「嘻嘻!狗狗乖。」

「闪边去,再摸我把你摔下去。」

「你才不会呢!」

「你可以试试看。」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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