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二:情繫十四》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二:情繫十四》(11-5)

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二:情繫十四》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二:情繫十四》(11-5)

「侧妃娘娘的状况,乃阴虚血热,以致扰动胎气进而滑胎,依其情形宜以生地、黄芩、黄柏、白芍、山药、桑寄生、麦冬等药材调理身子。黄芩、黄柏等药材皆为清热凉血。若血热较甚者,亦可加入焦栀子予以辅助。」

皇太极闻言,很是沉痛,他低下头来,摆手道:「退下吧。」

「是。」

佟佳太医写好方子,立即命人去太医院里抓药、煎药。

一干奴婢噤声,急急退下,齐忙至膳房替玉儿准备补身之膳食与饮品。

皇太极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哲哲及几名嫔妃道:「你们都回去吧,本汗想亲自在这儿照拂玉儿。」

「那怎麽行呢?」哲哲上前,「虽说玉儿的胎儿不保,但大汗龙体为要,还是得以国事为重,至於后宫的事儿,交与臣妾处理即可。」

「你们,都各自回宫去吧。」皇太极执意。

哲哲与沉璧交换了一个眼神,遂向皇太极道:「那麽,臣妾等就先行告退,还请大汗勿要过於劳累,千万保重龙体,否则便是折煞了玉儿。」她转对沉璧道:「好好协助大汗照拂玉儿,可听明白了?」

「是,沉璧遵旨。」

於是几名嫔妃来到哲哲处,齐站在她身後。

哲哲领着一众嫔妃,对皇太极温和柔顺道:「臣妾告退。」然後便缓步退下,姗姗离去。

◆◇◆◇◆

哲哲的宫里,皇太极正懒懒怠怠地瘫卧在临窗的椅榻上,虽脸上有着金黄色的几缕光线耀动,却仍驱不走他面上的寒气。他侧着脸,高耸的鼻子挡住了光,光束照不到的另一边龙颜因而黯下,那阴影里头有自他眼底所透出的一缕无尽哀伤,遍漫着整座宫室。

一旁的薰香炉内燃有安心宁神的檀香,哲哲摒退宫婢,坐在榻上亲自为皇太极按摩太阳穴。皇太极着一身常服,头枕於哲哲双腿之上,他闭上双眼,眉心紧蹙,似有一座忧愁的小丘般,怎也舒展不开来。

哲哲两只孅孅玉手的中指与无名指指腹,轻轻揉着皇太极眉宇间那座忧愁似的小丘,稍後再按压於其头部穴位上,温柔抚触。「大汗如此心疼没了的孩子,又亲自照拂落了胎的玉儿,玉儿醒来若知晓,肯定是要大大地怪罪自个儿了。」

「是我不好,发了脾气让玉儿心里头难过,且那日她跪在书房外我就该立即遣人将她送回宫里来。如若这样,兴许她腹中胎儿就不会掉了。」

「大汗如是说,那麽臣妾就更不好了。要不是臣妾有病,玉儿也不会不顾及自个儿身子,日夜在臣妾身边侍疾照料……」

他轩了轩眉,拉住她的手。「我丝毫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勿要多心。」

「臣妾知道,臣妾只是自个儿怪罪自个儿。玉儿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子,没想到竟又这麽突然地没了,一想到这儿,臣妾心里也难受得紧哪。」哲哲实不忍见皇太极如此自责,却又无法将玉儿根本无孕,乃遭人陷害之事如实告知,只得将所有罪过全揽在自己身上,好让皇太极心里能够好过一点儿。

皇太极长长叹了口气,「后宫发生这样的事儿,我心里已经够烦乱的了,眼下与大明的谈判也一直没个结果,事情在原地里踏步,千头万绪是怎也理不了,我当真是乏得紧哪。」他的眼角,已蔓出几丝细细的纹线来,正是夙夜匪懈、勤於政务的这些时日以来,所刻划下的痕迹。

「大明那边,不是说要议和吗?」哲哲问。

「先前汗父还在世时,曾派人送信去给大明朝廷表达议和意愿,岂料一直未蒙答覆。我去信与袁崇焕,他表示咱们书信的格式与大明规定不符,碍难入奏,几番来回周折,我也依他所回覆的要求而略作调整,但,还是一直没有下文。」

「大汗,」她按摩的力道持续而緜密,虽柔却不失劲道。「这议和乃属大事,大明那边想必会有他们的考量,还请大汗勿要心急才是,总之沉着而不受制於时间者,才会是议和谈判的最大赢家。」

皇太极点头,「你说得极是。这阵子多事之秋,很多事情都得麻烦你,还真是辛苦你了,哲哲。」

「不麻烦,一点儿也不麻烦。大汗国事如麻、日理万机,臣妾本当替大汗分忧解劳,这些皆乃臣妾分内所该做的事情呀。」

皇太极颔首,嘴角微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复又闭上双眼。

哲哲继续为他按摩太阳穴,许是太累的缘故,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他便沉沉睡去,进入梦乡。

◆◇◆◇◆

玉儿滑胎的事情传遍宫中,小玉儿早已从宫婢口中得知此一消息。

自听闻此事以後,小玉儿心下一直不可置信,且亦百思不得其解。她从自己所居之宫室里出来,缓行至玉儿的宫,正站在门外不住地往里张望。她本想进去,却又觉得自个儿与玉儿的交情根本没好到应在她滑胎以後亲自上门探视。且一思及先前皇太极欲将自己指婚给豪格时,自己对玉儿的出言不逊、无礼情状,这会儿就更没有理由与脸面可前去关怀了。

正在踟蹰犹豫间,却见佟佳太医负着药箱自玉儿的宫室里走出来。

小玉儿不自觉地扬了扬眉宇,虽足蹬花盆底鞋,却仍急步上前。

佟佳太医见是小玉儿,忙向她行礼。「奴才给小玉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起吧。」小玉儿虽一迳优雅端庄姿态,却一副目中无人状。

「谢格格。」

「本格格问你,」小玉儿端着架子,下巴轻扬问道:「西侧妃娘娘滑胎,现下状况如何?」

佟佳太医笑了笑,「既是滑胎,身子自然十分虚弱,需好生静养、悉心调理,如此方能将身子给调养回来。」

「她、她真的滑胎了?」她一脸疑惑问。

「滑胎难道还有假的吗?不知格格何出此言?」佟佳太医对她的态度感到十分怀疑。

小玉儿不理他,一迳低声地喃喃自语道:「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一会儿,她旋正色掩饰道:「本格格的意思是,西侧妃娘娘该是十分谨慎之人,不太可能会滑胎才是。」

太医见状,一脸不信,百思不得其解。「是否滑胎,有时不单在於谨不谨慎,有可能因体质之故抑或其他因素所致,总之不应一言以蔽之。」语毕,他讷讷地看向小玉儿。

小玉儿深陷於思量中,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遂敛容正色道:「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这就告退。」说罢太医便退了下去。

小玉儿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於是就这麽獃站在玉儿宫前踅了好几回,边踅边好奇地往室内瞧去,直至沉璧端了只白瓷药碗走出来,她才闪到一旁,接着便一脸无趣地姗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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