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你心上的位置
蔷薇大哥：
之所以想知道我在你心上的位置，只是因为……
我已经把你放在心上了。
01
「雪筑，你等一下想吃什麽？」晓枫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转头看她，「不跟小紫他们一起吃吗？」
「他们今天上午没课啊！你忘了？」她笑。
也对，我一整个早上都在想涂靖佑的事，怎麽可能会记得。
不想吃学餐的东西，我们两个骑车出去，在一家早午餐店坐下来。点完餐，晓枫突然认真地盯着我看，像是有话要说。
「雪筑，你对学长的看法是什麽？」
「你说哪个学长？」
「涂靖佑啊！」
没想到晓枫会提起他，我不自然地问：「……怎麽了吗？」
「你知道我的室友是流音社的学妹吧？我前几天回宿舍的时候，听见她在跟另一个室友讲你的事。」
虽然已经大二了，晓枫还是住在学校宿舍，听见八卦是常有的事。但这次八卦的主角竟然是我？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她说了什麽？」
「你听了不要太生气喔！她说你劈腿，所以跟前男友分手之後他才会退社，至於劈腿的对象是……」
「涂靖佑？」我凭直觉猜。
「嗯！」她点头，一副替我抱不平的样子，「她也真是睁眼说瞎话，你根本就没跟学长在一起。」
是没有，但我已经不能保证他对我只是朋友。
「我又问了在流音社的一个朋友，她说本来流言没传得这麽严重，後来是因为大多数社员都看到你跟学长走得近，所以才……」
「这几天我没有和他说到话，怎麽还这麽觉得？」
晓枫叹了口气，「听说，那些学妹觉得你们在刻意避嫌，所以这几天才不找对方。」
也未免太不真实了吧？没有一句是对的。我蹙眉，毫无办法：「就让他们讲吧！涂靖佑和我知道事实就好了。」
「也是！我想，过几天大家就会忘记这件事了。」
但晓枫的推测没有成真。几天後，当我前往社办时，在门外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学长，你确定要继续跟雪筑学姊在一起吗？她可是会劈腿的人耶！」我认出这个声音，是一个设计系的学妹。
「我说过多少次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涂靖佑用不耐烦的声音否认。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她！」
「别再乱说话了。」他的态度冷漠，「借过，我要出去。」
我还来不及反应，涂靖佑已经打开社办的门──
「……雪筑？」
我还没想到藉口，学妹就用恶劣的语气说：「学姊，我只是建议学长而已，你有必要站在外面不敢进来吗？」
「你在说什麽？」涂靖佑回头瞪她。
学妹高昂的声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我看了周遭一眼，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没有不敢进去啊！我才刚来而已。」
「感觉学姊已经在门外站很久了耶？我有听到脚步声喔！」
我愣了一下。那段话，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可以解释你为什麽劈腿又纠缠学长了吧？」她将这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摊在我面前。我发现她正在观察我的反应，也看见她得意的表情。
虽然觉得愤怒，但我还是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你自己问他，我从来都没有纠缠谁，也没有劈腿过。」
「学长是保护你啊！他才不会承认你是他的女朋友。」
「你要是继续乱说，别怪我不客气。」涂靖佑生气了。
学妹吓到了，没料到脾气好的涂靖佑会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但她不服输，愤怒地鼓起腮帮子。
「你明知道学长喜欢你，却还是不拒绝他的温柔，这总该是事实了吧？」
我一愣，旁徨地望向涂靖佑，却在那瞬间看见他崩解的武装。他的无措告诉我，他忘不了的是──我明明注视着他，脑海里浮现的人却不是他。
他不能接受我迷乱的真心，我不敢面对他无偿的温柔。
他的眉宇承载忧伤，目光也不再晴朗。那一刻，他勾起紧绷的嘴角。
是一个过於灿烂的笑。
「我没有喜欢雪筑。但，他们会分手是因为我在中间挑拨。我讨厌她前男友，希望他失去雪筑，也希望他离开流音社。雪筑肯原谅我，我已经很万幸了，就麻烦各位别再继续说嘴了好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住了。
我愣在原地好一阵子，直到涂靖佑经过我身边，我才猛然回头看住他的背影。
「涂……」
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明明不是那种人。
为什麽要这麽说？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