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ree!】水的另一端 — 13.我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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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三我会等你

真季拭乾眼泪,将原本的心情平复下来之後,慢慢的开口。

「曾经…我和之前学校的社团到户外集训过…」她吸了好大一口气,对着遥说。「是我一辈子最不想在遇到的恶梦。」

真季回想着她言中所说的那场恶梦──

依然很清爽的早晨,学校门口聚集着一群人,所有人都背着背包等着游览车到来。

「若岛,早安啊!」一个身高颇高的黑发男子走过来对着真季打招呼。

「喔,学长早安。」很轻描淡写的回了学长。

「真季!这边这边!」不远处的朋友向自己招手,示意要她过去。

「好!」然後转身跟学长说。「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然後朝着朋友站的位置走去,留下有点落寞的学长,突然一个女生勾起学长的手,说:「上泽同学,我们一起坐吧!」

上泽抽开被勾住的手臂,语气不像刚才跟真季对话时那样开朗,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抱歉。」便走到好友圈里聊天。

那女子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说──她完完全全被拒绝了。

而当真季他们到了目的地,是在比较远方不太有人来的海边进行游泳校队的集训。

然而真季跟上泽同样都是男女混合的主棒,一个担任头另一个则负责尾,这样的组合如今已经不知道拿了多少坐奖盃奖牌了。

在每个人的眼里,就算哪天那两人突然说要结婚也都不意外了,不过那也都只是外人的看法,实际上真季对上泽完全没兴趣,也很少跟他攀谈。

「若岛,我们来练习接棒吧!」上泽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放在一旁的石头上。

「学长,我是首棒,你是压轴,练接棒有什麽用?」要在说直一点,请你不要找我聊天,只要跟你扯上关系,背後都会有一阵寒意。

当时的真季也早就知道那位学姊暗恋着上泽,因此不想惹祸上身,所以不想跟上泽有任何关系。

「呃…也对喔,哈哈哈。」上泽尴尬的笑了笑。

後来,真季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走到别的地方独自练习,而远方那个学姊同时也走了过来。

「上泽,你看若岛学妹对你这麽冷漠,你怎麽还老爱找她攀谈啊?」女子极度不愉快的问道。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加藤。」意思就是:『你看我对你这麽冷漠,你怎麽还老爱缠着我不放?』说完,上泽就默默的离开了。

「欸、上泽!呿!」

心理很不是滋味的将真季视为自己的绊脚石,应该是情敌才对。

然而却突然有个不好的念头浮出她的脑海──这女孩,不示威一下不会怕。

於是加藤便走到真季身旁,「若岛学妹,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没有多说什麽,只是默默的跟着加藤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没有人的已经到了海滩的尽头了。

「加藤学姊,请问你有什麽事吗?」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练习呢。

「上个星期我不是给你看过那个上泽送给我的手链吗?」其实那是自己买的然後说是上泽送的罢了,这种手段真季都识破了。

可是懒的去揭穿,所以陪加藤装下去,「嗯,怎麽了吗?」

「刚刚我在练习时突然不见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加藤讲的好像自己很伤心似的,真季心理真的觉得──她自己的演技比加藤好多了。

「那为什麽要跟我说不跟上泽学长道歉呢?」

「呃…那、那是因为…我怕他会生气就在也不理我了。」

不用这样他也不爽里你不是吗?

「那我去告诉他好了。」转过身打算离开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可是却被拉住。

隐隐约约听到啜泣的声音对着自己说:「若岛学妹你就这麽忍心要切断我们吗?」

「学姊,你幻想也要懂得适可而止,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手链是你自己买来撒谎欺骗大家跟自己的吗?」越来越过分,是存心不想让我练习要让我被教练骂吗?

真季实在忍不下去,满眼愤怒的瞪了加藤一眼,然後甩开她的手。

眼看眼前已经到手的猎物要跑掉了,加藤当然不肯就这麽放开,那可怎麽甘愿啊,於是脑袋灵光一闪,决定要做就狠一点。

「啊──!!!」是加藤的尖叫声。

真季回过身正打算要一瞧那个花痴学姊又在玩什麽花样时,却发现完全没有人在,正觉得事有溪翘时,脚踝突然一阵刺痛,心里更是觉得不对劲了。

「加藤学姊!如果只是要跟我耍小把戏的话,我可是不会理你的!」真季对着崖边大喊。

一丝不安的感觉闪过脑海,环顾了四周,难道都没有人听见尖叫声吗?

「呵…再见了,万人迷。」

背後突然有人对着自己这麽说。

「咦?」回过神来真季的脚下已经是悬空状态,果然是有人从他背後推他一把!

然後照常理来,真季…被推进了海里。

「啊──!!!不好了!!!」

从海面传来加藤的尖叫声…

「若岛学妹掉进海里了!!」

虚伪。

真季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加藤在那里自导自演,这种程度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救。

心里叹了一口气,双手往上一挥,脚一踢…咦!?

脚踝…不对劲…。

抱着怀疑的心情朝脚踝那里望去,真季顿时说不出话来…。

血…是血、鲜红色的血…从脚踝,不对,为什麽伤口会渐渐的扩大?而且这样的伤口又浸在海水里,这是在伤口上洒盐啊!!

这样根本就无法游回岸上,那女人根本是存心要让真季死的啊!

「唔…」虽然自己的肺活量还能撑很久,但是伤口的血无法止住也是会失血过多昏过去。

糟糕…视线越来越模糊了,难道…他若岛真季真要就这麽死在海里当浮屍被人发现吗?

当自己的视线完全黑暗时,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给拥抱住。

『撑着点吧。』

使劲将沉重的眼皮睁了开来,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房间。

吃力的撑起身子,「好痛…」脚上的刺痛越来越明显。

「你醒啦,若岛。」

「上泽学长?你怎麽会在这里?」

「呼…我听到了加藤的声音赶了过来,没想到这麽厉害的若岛掉进了海里,而且还一去不覆返。」上泽无奈的说。

真季脸上的表情很淡定,默默的看着上泽,「我的脚…」

「呃…欸?」上泽似乎有点惊讶,後来却坐到病床边。「你会好起来了…」

「什麽…意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见上泽叹了一口气,然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很严肃,说:「你的伤严重的伤到了脚筋的韧带,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游泳。」

无、无法游泳?

看见真季如此受到打击的神情,上泽想转换一下心情,「不过!医生说只要认真复健的话,总有一天一定能恢复之前的水准的!」

「总有一天…?」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从眼睛夺眶而出。「你说的…很轻松嘛…」

真季在意的并不是在於水准是否会恢复,而是他不能游泳的事。

***

「在出院之後没多久,我就被教练刷掉代表队的资格,就像我说的…被那个加藤学姊。」

回到了现实,真季只要一想起那样的过去便全身不对劲。

「我便放弃了输赢和代表队的那些无聊的东西。」真季摸着自己又再度受伤的脚。「拼了命复健之後总算是可以像以前那样游泳。」

遥望了真季一眼,「扭伤…。」

「那扭伤…伤到了当初的旧伤,暂时…没办法再游泳了。」真季此时露出了沮丧的表情,勉强的勾出了一抹浅笑。

遥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也不会表达安慰的话,於是默默的伸出了手,轻抚着真季的头。

「七濑君…?」原本很疑惑遥的动作,不过心理却突然涌现一点又一点温暖的感觉。

遥别过头,脸颊上有那麽一点不是因为光照耀下而是自然而然浮现出来的绯红。

知道遥是在安慰着自己,真季感动的对着遥说:「谢谢你,等我脚伤好了,在一起游泳吧。」

遥又转过头望向真季,然後将脸凑到真季的耳边,他轻声的说──

──『我会等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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