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好了时间一起去了医院，梁晓栩手脚俐落的帮石智瀚挂了号，看了看号码，估计还要两个小时才轮到他，直接就拖着石智瀚去外头吃早餐了。
「你怎麽跟医院这麽熟？」
这句话问的梁晓栩呛了下，「呸呸呸，咒我吗？」
「你也太反应过度了吧……」石智瀚拍着她的背，又把豆浆放到她眼前，「喝点豆浆。」
梁晓栩瞪他一眼，暮地笑了。
石智瀚每次见她这种笑，心头就发悚。「干嘛？」
「我就是不知道原来你连中文都看不懂，我跟医院哪里熟，有指示牌嘛。」梁晓栩嘴下不留情，「你早说嘛，看在你是我小弟的份上，我替你补习中文，我不骗你，我中文好的可以当家教。」
石智瀚瞥她一眼，收回手，面不改色的吃起早餐。
「不用，少在那边嘲讽，我中文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还要你说？」石智瀚大概被磨练久了，心态都坚强起来。「我是韩国人，中文不好很正常。」
「哦，说起这个，所以你是混血儿吗？你看起来也不像纯正韩国人。」
「我爸是台湾人，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石智瀚说的很云淡风轻。
「这样啊，我看你也没有很介意啊，干嘛周哲言跟汤汤都很忌讳提这件事？」梁晓栩嚼着面前的煎饺，「说实在话，如果你真的想要读书，我教你啊，我都没有看你拿题目来问我，我很失落。」
「你失落个屁。」石智瀚顿了瞬，又喝了口奶茶，「我小时候很介意这件事，因为那时候我妈的中文也说得不好，所以我的功课不会都没有人可以问。」
「喔，确实，很多外籍配偶的家庭都会有这样的问题。」梁晓栩同意颔首，「不过这不构成你成绩不好的原因，估计你应该是对学习失去了成就感，所以消极放弃。」
「怎麽什麽事情到你嘴里都显得特别轻松？」石智瀚摇头，「反正等我知道要做什麽，我就会去念书了。」
梁晓栩耸耸肩，「随你，我很尊重你的选择的。」
石智瀚才不相信，她要是真的尊重他，还会签什麽丧权辱国的约定吗？他看了眼时间，「快点吃吧，我们早点回去，错过还要多等三个人。」
梁晓栩嗯了声，低头安静吃东西。
之後回了医院，等了一会儿之後，就轮到石智瀚了。
赵叔果然是个很有经验的医生，说是疑似骨裂，就真的是骨裂，但不过是轻微的，除了冰敷跟开一些药之外，也不打算做些其他治疗。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浪费时间……」石智瀚嘟嚷，「赵叔都说是骨裂了。」
「任何有关健康的事情都不可以轻忽！」梁晓栩忽然严肃起来，「没事总比有事好。」
「知道了。」石智瀚看了看自己又重新包起来的手，「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打电动？」
梁晓栩想了想，「不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你这样要是又遇上找麻烦的，这只手大概就废了。」
石智瀚想想她说的有理，他这只手都这样了，要是又遇上什麽事，他也没办法保护她。
「那……先去吃东西？」
「好。」梁晓栩笑出声，「整天吃吃吃，我都要超重了。」
石智瀚瞄了她一眼，「你距离超重大概还有好几光年的距离。」
两人就这样一边斗嘴，一边找到了家能坐下来吃饭聊天的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