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郑依芸本来以为他会带自己到专柜，随便挑个蛋糕庆生，杜泽晨却带她走出百货公司弯进附近巷子里。
郑依芸站在店门前，看着这间装潢彷若国外小店的咖啡厅，好奇问道，「你怎麽知道这里有咖啡厅的？」
「我大姊结婚前特别喜欢这种店，我以前没练习的时候就会拉我来吃，所以常常知道一些巷弄的店。这间还可以。」杜泽晨推开店门让她先进去自己才接着进门。
店员替他们引导位置後放上菜单，「请问是第一次来吗？需要为您做介绍吗？」
「我想请问这个，现场有吗？」杜泽晨翻开记忆中的那页菜单，指了指上头的手工蛋糕图片，店员面露难色的说，「一般来说我们六寸蛋糕或是八寸蛋糕都需要事先预约。」
「没关系啦，这麽大搞不好我们也吃不完，点小块的就好了。」郑依芸拉拉他的袖子摇了摇头。
「不然你们稍後一下我去询问一下。」店员回头和另一位内场人员交谈片刻又走回他们面前，「是有一位客人原来预定的草莓巧克力蛋糕取消了，请问你们需要吗？」
「那就那个吧，谢谢。」杜泽晨微笑将手上的菜单还给她，又问眼前的寿星要点什麽饮料，郑依芸看了一下明细指了指水果茶後也交还给她。
「请问是生日蛋糕吗？需要为您附上数字蜡烛吗？」
「好的，十七岁，谢谢。」
「是。」店员礼貌向郑依芸点头後便回柜台继续招呼要结帐的客人。
「你应该不会讨厌这样吧？」杜泽晨看她没说话关心地问。
「什麽？」
「没吃饭先吃蛋糕，我又帮你决定吃的口味之类的。」杜泽晨太习惯领导整个场面，直到现在才想到她也许并不喜欢他这样自作主张。
「不会，我也很喜欢草莓巧克力，而且只剩一个了。我知道你是想挑大的帮我庆生。」郑依芸否认。
没一会店员就将点好蜡烛的蛋糕送上桌面，「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郑依芸看着草莓点缀幸福的蛋糕，喜欢极了！
「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也许是他们店里的特殊服务，忽然几位服务生全围在他们桌旁，替郑依芸唱生日快乐歌，她看着欢乐的气氛笑着笑着却红了双眼。
「许愿吧。」杜泽晨将蛋糕推在她眼前，让她许完愿後吹熄。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每年的生日我都不会是一个人了。」郑依芸闭上双眼专心许愿，接着睁开双眼看向他，「第二个愿望给你，你想许什麽？」
「我希望郑依芸能开开心心的，不管什麽时候。」杜泽晨没有推拒，将愿望重新许给她。
「好，第二个愿望是郑依芸永远都能开开心心的、不管什麽时候。第三个愿望不能说，放心里。」郑依芸重新闭上双眼。
我希望杜泽晨也是一辈子开开心心的，不管什麽时候。郑依芸想完接着吹熄眼前的蜡烛。
「寿星负责切蛋糕。」杜泽晨将刀子交给她，蛋糕一切下，内馅是覆盆子口味，酸甜的香味让郑依芸忍不住流口水。
切好杜泽晨的份後，她赶紧拿起一旁的叉子切下喂入嘴里，「好好吃！」
「还可以。」杜泽晨依旧还是那句。
「什麽还可以！这超好吃的欸。」郑依芸替蛋糕打抱不平。
杜泽晨张了张口想问她还不想回去吗？犹豫了一会最後还是没有开口，她脸上的笑容他不想收回，至少等吃完蛋糕以後再说吧。
离开咖啡厅以後两人走到捷运站准备搭车，郑依芸看了板子上的路线图一眼，回头和他道谢，「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我真的过了很开心的生日。」
「我送你回去。」杜泽晨说。
郑依芸敛起笑容没有回答，杜泽晨明白的问，「你不打算回家对吧？」
「我不想回去。」郑依芸望入他眼底没有打算欺骗他，也知道杜泽晨根本不可能轻易被蒙骗。
「那你要去哪？朋友那吗？」
「我不想让她们担心。」郑依芸摇头。
「你这样连我都放不下心。」杜泽晨皱眉不苟同的说，「你如果真的要在外面待一夜，至少跟我一起吧？一个女孩子家。」
「你！你想干嘛！」郑依芸一听见关键字，猛然往後跳了一大格，双手环抱胸口警戒的问。
杜泽晨动手弹了她额头一下，受不了的说，「你想去哪里了？有餐厅开二十四小时，也有书店开二十四小时的好吗？」
「谁叫你忽然这样说。」郑依芸摸摸额头委屈的说，与他对视後脸上的表情还是化作微笑了。有他的纵容，原来心头的一点不安消失的一乾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