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吗？」
「嗯。」
见她这般回应，额前的冷汗不自觉地流下。徐孟晴紧咬下唇，一字一句清晰道：「你觉得，她有办法承受同时失去两个重要的人吗？」
「……」
「我认识的曹尤熙不该是这样的。」她摇摇头，「她是一个坚强、温柔的女孩。」
「──唔、嗯！」她一个迈步拥住她，不给予任何时间回应，那吻来的又急又快，也如昙花般转眼即逝。
一股热流从眼眶滑下，曹尤熙怔怔地望向徐孟晴，对方只笑着回以一句话，「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视线略过徐孟晴，定格在一望无际的蓝天，她记得，曾经也有个人对她这麽说。
「学姐，我、我喜欢你。」
终於，男孩把藏在心底好久的话给说出来，即便他知道自己已经挽回不了什麽。既然错过已成为事实，至少，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哪里……值得你喜欢呢？」
「学姐是个坚强又温柔的女孩。」男孩垂下眸，不让曹尤熙发现自己眼神里的眷恋，「我知道，学姐也跟我一样，目光都一直追逐着自己心爱的人喔。所以，请拒绝我吧，学姐。爱总是没来由的，你说是吧？」
对於男孩的回答曹尤熙先是一愣，随即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手指着自己的左胸口，「这里已经客满了。」
「那……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好吗？」
「我会的。」
神色闪过一丝混浊，他转过身时卷起了一地风尘，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曹尤熙凝睇着他的背影，细语从唇边散出，「学弟，你也要幸福喔。」
「呃……尤熙？」
从回忆中回过神的曹尤熙转了圈眼珠，循着记忆的余温脱口而出，「爱总是没来由的，你说是吧？」
「怎麽突然说这种话？」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她的声音一沉，「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我会幸福的。」
「……」
走向窗边时她瞥见了一架划过天际的飞机，忍不住扬起一抹怀念的微笑，「如果没有爱上芷函，也许我会喜欢上他。」
「他？」
「蓝和瑱。」
呼吸一滞，徐孟晴瞠大双眼，她无法接受这超展开的事实，「你说……什麽？」
「徐孟晴。」转过身的曹尤熙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沉默半晌才无助地开了口，「我可以……喜欢上你吗？」
目光交错的瞬间，徐孟晴退缩了，她奋力推开曹尤熙。
「你该喜欢的人不是我！」
那双彷佛能将万物卷入的浑沌黑眸泛起一丝波澜，即便只是瞬间，她仍从那万丈深渊里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影。
那一刻，她娇小的身躯载满恐惧。
「这样啊……」曹尤熙只扔下一句话後，便走向呆坐在客厅的谢芷函，徒留心跳紊乱的徐孟晴一人在书房里大口喘息。
一旦落入，将万劫不复。
曹尤熙是只玫瑰，一朵不可高攀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