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飞飞辩解道：「我有觉得他很眼熟啊！但根本不会想到他就是陈怀嘉好吗？谁会想到他一个大明星会跑来我们工作室门口站岗啊？」
「说的也是……哎，不过这样的话，对你们的工作室又是一个更好的机会了，真是太好了！」赵晨开心地拍拍林佑只的肩膀，「怎麽样，像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请大家吃饭啊？」
林佑只鄙视：「你还真会趁火打劫。」
赵晨挺胸，「那当然。」
赖飞飞倒是异常爽快，她灿烂一笑，「好啊，我们请客。」
这麽毫无反抗就答应了，反而让赵晨心里怕怕的，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呵呵乾笑道：「学妹，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大方啊？」
赖飞飞也学他呵呵地笑，一面慢条斯理地拿出包包，抽出某张异常熟悉的卡片。
「那当然，刷的是这张卡，怎麽能不大方呢？」
「……学妹，我错了，求你把卡还我吧？」
赵晨深感後悔，怎麽每次都不小心忘记自家学妹风格剽悍，一点亏都吃不得呢？
「我考虑一下，」赖飞飞眼睛一转，看见某人正好走进来，笑眯眯地说：「诗雅学姐，这送你，学长最近事业顺利，特别大方，让你随便刷尽量刷用、力、刷！」
梁诗雅早就习惯他们总是这样闹来闹去，很配合地接过卡片，对赵晨笑着说：「那就谢谢老板了。」
赵晨一呆，瞬间闭上嘴，脸上一副很哀怨又不敢哀怨的表情，让赖飞飞止不住地笑。
林佑只伸手敲了下她的头，无奈道：「好了，快讨论正事吧，再不开始，等等回去都半夜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不是吗？」
赖飞飞这才吐了下舌头，收敛心思。
赵晨开的雅致经纪虽然还不是间成熟稳定的大公司，不过因为他眼光犀利，跟得上潮流，还有他家人那边刚好有些演艺圈方面的资源，再加上梁诗雅突出的企划能力，近来培养的几个网红纷纷在平台上窜起，辛苦打拼了两三年，总算有点收获，即使只是小小的成就，还是让他欣慰不已。
肥水不落外人田，帮自家艺人造型定装这种事情，他一直以来都外包给林佑只他们的工作室，这次把人叫过来，就是为了夏季宣传照的风格定案。
几人讨论不一会儿，方向便很有效率地确定下来了，毕竟大家都念同个科系，很多东西讲起来比较专业实际，沟通上没有隔阂，好友之间也没什麽讨价还价的事情，十分方便。
一比较之下，赖飞飞简直感动得快哭了，「我爱你们，我今天一整天差点没被夏季、海滩、蓝色、热带之类的字眼弄疯。」
梁诗雅笑着把水果推过去给她，「还真是辛苦你了呀。」
「哎，没办法，你总不能期待每个客户都跟我一样好沟通嘛，失望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啊，」赵晨一脸深明大义的样子，点点头道：「所以，像这种时候，我们去找慕恩喝酒怎麽样？」
赖飞飞眼睛一亮，坐直身体，一反刚才懒散的模样，才刚张口要说话，林佑只咬着牙的声音便抢先警告：「你明天，还要，上班。」
赖飞飞立刻又委靡下去。
赵晨不满地嚷道：「哎，想那麽多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宿醉明天痛啊。」
梁诗雅温温柔柔地插话，「赵晨，你忘记明天要跟直播平台的黄经理讨论专案了吗？」
赵晨不怕死地嘻皮笑脸，「没关系，我还有你可以帮忙啊，有句成语不是叫三人成虎嘛，大家一起开会就好啦……干嘛？我说错什麽了？」
面对其余三人投来质疑的视线，赵晨感到莫名其妙。
林佑只艰难地道：「你，还是不要在一个前中文系的人面前说成语了……不，你乾脆都不要使用成语好了。」
赵晨：「为什麽？」
赖飞飞同情地接话，「因为，还有句话叫九四八七。」
赵晨愣愣地重覆，「九四八七，听起来不像成语啊……九四……」
九四八七……就是……北七……
「……」
「……」
赵晨哀怨地瞪向林佑只。
某人无辜道：「……我本来是想说自暴其短。」
赵晨只能躲到梁诗雅身边求安慰。
「呜呜呜，诗雅，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梁诗雅拍拍他的头，像是在帮宠物顺毛，「乖，不要难过，虽然你有些『童牛角马』，但还好你薪水给得很准时，是个好老板，所以我不会太嫌弃你的。」
赵晨抬头茫然，「……牛角什麽？那是什麽？面包吗？」
「哦，我知道！学姐说你不三不四。」
「还有不伦不类。」
「……」
赖飞飞与林佑只很好心地一前一後帮赵晨解答，然而此善心举动只换来赵某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呼谋杀。
玩笑过後，林佑只抬手看了下手表，快要十一点，时间不早了。
他起身道：「学姐，我顺便载你回去吧？」
梁诗雅愣了下，「不方便吧，我家跟你那边是反方向啊。」
「我跟飞飞要去一趟工作室，刚好顺路。」
「……喔，这样，那就不好意思，麻烦学弟了。」
梁诗雅良好的家教使然，让她即使和很熟的朋友，说话和互动也依然有礼有度，林佑只时常有种她是古代世家小姐的错觉，忍不住微笑道：「学姐不用客气。」
赖飞飞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恍神了几秒。
直到林佑只手掌又往她的头拍过来，她吓了一跳，反射地躲开道：「你干嘛？」
「走了啦，你不是说今天要整理接到的案子、把工作分配好吗？」
「……对喔，好，」赖飞飞回过神来，笑着对赵晨说：「那学长，喝酒就约下次吧，之後见罗。」
「掰，你们回去小心。」
「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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