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眉头深锁哟，看你这个样子，铁定是那个日子快到了吧。」
丁蓝葛走出了餐厅聊完一个电话回来，映入她眼眸内的就是尹筗初不经意之间露出愁思的脸容，连皱眉都那麽好看，上帝制造人类可真不公平，在尹筗初身上可以看到最典型的白富美的范例。
好看、能干、富有。
相对之下，尹筗初却失去很多的自由，从小她便被训练成为ＡＬ集团的继承者，每天在学习方面都过得水深火热，连要选读学校也不由得她说喜欢或不喜欢，她必须按着她老爸尹缘凡一切的安排去做，而且要做得他满意。
「对，你来过一次也怕了吧，上一年我真不该听爹地说把我的朋友去邀去吃饭。」回想每一年爹地生日，妈咪每年都会为他在家里宴客庆生，上一年爹地则突然跟她说可以邀些朋友一起来，以免都是一些叔叔阿姨在聊天她会闷。
谁知，她便随便让丁蓝葛一起过来，来到後……
「哎，可以不怕吗？那是一场比鸿门宴更可怕的晚饭！我先小人，今年你爸又那麽有兴致要你邀朋友一起去，你绝对不要叫我！」回想上年去到屋子後，她看到太厉害的人，甚麽警察局局长、谁谁谁议员，还有几个高官。
她那一顿饭当场吃不消，只敢默默的吃着，以为等一齐都撑过去，怎料忘记谁先闹起来，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谁谁谁高官有加插进来，说他的儿子和她很配，怎麽一给她看照片她便想直接大声说那里配了！他的儿子是猪哥啊！不是她要歧视胖子，只是……
可否别用很配这字眼？哪里配？好歹她也是明眼看起来是一个美女。
他或许可以说结识看看，约会看看，她会接受。
「呵呵呵，最後你有跟那高官的儿子约出来见面吗？」尹筗初手肘撑着桌子托起腮，一脸玩味的看着一肚气的丁蓝葛。
「有是有，不计算外表，他人是不错，温柔也很体贴，可是个性有点龟毛，而且不来电，实在没办法再约下去，有一次约会他送了我回家後我直接跟他说大家当朋友会舒服点。」丁蓝葛白她一眼，不忘坦白那几次的约会情况。
「那……跟奏淮就很来电?」尹筗初突然转风，想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刷地红了一脸，丁蓝葛想了一下第一次和奏淮约会见面，第二次再见面便被对方抢去一吻，明白对方比自己年纪轻，她当初也只是看上他好看的一张脸，想要他电话纯粹有一半是开尹筗初玩笑，等到奏淮真的打电话给她约出来，她本着只是去了解一下这小家伙的态度去的，怎料跟他聊着之下，发现他内心没外面那麽冷酷，是个思想还满成熟的男人。
「哦～看样子已经好上了？」眯眼的审视丁蓝葛的脸颊的红霞，她在想奏淮到底对她做到那一步
「没有！只是他在第二次送我回家时突然亲了我，然後啥也没说他便开车离开了。」至今已经隔了三天，奏淮都没有再传讯息给她，看来对方试了之後可能发现不来电吧。
这也好，她也没有称得上喜欢他，还处於对他有好感的阶段。
「那也好，早点认清了，总好过你陷入去才清晰。」听看起来好像他们之间没戏唱了，认为奏淮有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她便放心了。尹筗初心情又变换回来，回到在烦今个周末那场鸿门宴。
因为每一次出席……
她都会被迫在众多高官、议员、局长的儿子当中挑一个去约会。
在苦恼中工作，时间转眼便来到周末，早上尹筗初惯常起床，换上休闲的衣装後便来到饭厅坐下，拿起为她准备的报纸打开翻开。不用多久，尹缘凡与宋暮伶也从房间双双来到饭厅坐下，佣人姐姐便开始端上他们一家的人的早餐。
彼此默然地吃着早餐略显气氛有点不自然，宋暮伶瞄一眼对面的女儿，再瞄一眼旁边的老尹缘凡，她抹起温柔的笑靥对女儿问：「筗初，今天蓝葛会来吗？」
「她的家人从英国过来探望她，要跟他们吃饭，所以不能来了，啊，她让我跟爹地说声抱歉以及她已把礼物交给我了，我放在房间都忘了呢。」幸好那一天跟丁蓝葛吃饭彼此相量好对策。
「见到她也替我说声道谢，还有，不要让她买礼物了，你爸我甚麽都有了，就缺点与年轻人聊天的缘份。」尹缘凡意味深长的瞥向自家女儿，女儿是他养大的，教大的，怎会不清楚丁蓝葛是不想来被迫着结识男人。
尹筗初抹一把冷汗，嘴角尴尬的抽了两抽，她还是继续吃早餐好了，讲多错多，倒不如不要再聊下去。
宋暮伶叹了一声，总怪自己老公太爱管了，从小便把筗初管得太严格，他年轻时还很常插手尹筗初的不同事情，导致女儿长大後都没甚麽样的朋友。她扯开话题，挑挑眉又问女儿：「你最近很常周六周日都有地方要去，是有男朋友了吗？今天为了爹地生日抛下对方罗？」
眉角学着她挑起，她们之间，连这个小动作都一模一样。保持一贯的平常的作风，尹筗初耸一耸肩，切了块鸡蛋在送进嘴里前回道：「没有男朋友，不过也是有地方去了，例如看电影，吃晚餐。今天是爹地生日，当然是以爹地为先了。」
「是吗？还没到男女朋友阶段？那你装修公司附近的房子又是怎麽回事？你想搬离我们吗？」宋暮伶虽然是名有钱太太闲时都上美容院、逛街与其他贵太太打麻将、看画展等等，但身边实在有太多人想讨好她，有些人会三不五时聊一下她最爱的宝贝女的近况，也是她真的想关心的事，便被人抓住了这个心理了。
旁边的尹缘凡在看报纸同时偷瞥一眼女儿，与女儿迎上了一秒的目光，轻哼一声把视线放回去报纸上的新闻。尹筗初则是因为这一秒的时间便清楚爹地已经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看来她要更小心应对他。
「嗯……没有要完全搬，我可能是星期六、日住那一边，星期天上班较近，有多点充裕时间。」她看到母亲显露出失落，她马上说：「对不起，妈咪，我没提前跟你和爹地说一声。但我保证不会不回来的。」把手伸过去覆在母亲的手背上。
「你说的，妈咪真不舍得你嫁出去，可你是女人，总得还是要嫁人。」说起来，她女儿已经到达了很适合结婚的年龄，迟几年便被外界说老的了。心里是不舍得，可总有一天要放手。
「呵，我招对方进来就好啦。」尹筗初开个玩笑来安抚她的母亲。
「最好你是可以招进来。」尹缘凡冷冷地打断她们自我陶醉在母女情深的世界。
现实是残酷的，更加要去面对。
「只要爹地说好就可以啊。」她打趣又半认真的回嘴。
「食不言、寝不语。」他闷气的放下报纸，专心拿起刀叉吃早餐，喝咖啡，表示话题到此结束。
两母女相视且同步的耸肩挑眉，举止一致地也低头吃早餐，她们心知……
这种时刻，别再惹这头家的一家之主，要不然後果……自负呗！
黄昏日落不多久，尹筗初换好了一套得体的衣装准备迎接陆续要来的客人。隔了半个小时，客人们在约好的时间前纷纷到来，一下子客厅塞了不少的人，在大部分都是甚麽警局处长局长的人物情况她，她实是不敢怠慢，拿着酒杯陪在尹缘凡身旁跟着陪笑……
男人之间的无趣话题，她一点兴致都没有要插把嘴，每每话题被带到她身上都只是敷衍笑着应对，甚至在那些世叔伯开始想介绍他的谁谁亲戚的儿子是谁家企业的总裁的时候，她技巧性的失赔离开，改跑去赔母亲和那些姨妈姑姑聊着最近明星八卦。
怎料，这边更闷，她们一群阔太太竟然在聊那个双宋合演的那套韩剧剧情，哎哟，连有钱太太都迷上宋仲基先生，尹筗初当下认为自己太不问娱乐圈的动态了，在考虑要不要追来看看。
欢快的客人五六个地聚在一起聊天，甚至有些尹筗初不太认识的，她悄悄的在父母亲都在忙着招待客人的时候退场，躲在厨房门前跟里面的大厨门大眼瞪小眼，她好意思的抹起笑靥对他们说：「我能不能偷吃一下那个沙拉？」
里面的大厨、二厨、三厨纷纷停下了手吓呆的盯着她看，直至尹筗初想踏进厨房自己拿，他们才惊慌的拿了一双碟替她取了一点沙拉，并且很慌乱的请求她不要进去，要不然他们怕做完这场宴会便没了工作。
「夸张！」尹筗初倚在厨房门口吃着沙拉，一於少理他们继续盯着里面忙碌的三个男人的俐落又好看的动作。
又一声叮咚响起，尹筗初看看手表，差五分钟便到八点，很准时的客人，而且……还有客人吗？刚才管家不是说客人到齐了？她把最後一口沙拉吃完把碟子还回去後，便快步走出去客厅。
来者，让她不禁紧戚眉头，心口冒着盛怒的火焰。她冷怒的回头瞪向尹缘凡，可他却轻松自若的抹起温和的笑容，撇下正在聊天的高官们，从沙发里站起来走过去迎接这个最後一位的客人。
尹筗初双腿好像被甚麽大气压力压在原地动弹不了，她站在远远的一方，看着尹缘凡与来者握手问好。
「许小姐，欢迎，希望这个场面吓不着你。」尹缘凡保持着他文质彬彬的风度，嘴角上扬至他认为最完美的角度。
「我认为比不起一下楼就被两名大汉截停的惊吓，呵呵呵，我还以为我忘记付房货被追债了。对不起啊，你那麽突然邀请我，连礼物都没有哟。」许晶晶一回想一个半小时前在街头被堵住的情况是那麽使她尴尬又惊怕，便很想翻他白眼，她挤出她仅有的笑容和他握了握手，略厌弃的碰了一下便松开，
尹缘凡被她冷嘲热讽的话堵得满肚子怒气，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而且经她那麽一嘲，好像又真的是他做得不全面，吓着一个女人了。「先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其他人，好让你的客源又增多一点。」
「啊～真的很谢谢你啊，董事长！」许晶晶强忍住白眼，她才不相信这位长者伯伯会那麽好心肠呢！
姑且顺着他意跟在身後，却在经过尹筗初时瞥她一眼，她看到她一张又黑又冷如寒冬般的臭脸，她们视线对接，彼此心灵相通地没有一方要冲动做甚麽事出来。许晶晶被尹缘凡逼着去结识其他的长者伯伯们，她笑到腮子都酸了，不断和他们交换卡片和硬聊些长者的话题……
她彻底体会到尹筗初在前天怎麽会稀有的对她露出哀怨的表情说很不想参加这场生日派对。
无聊又惹人想翻白眼的聊天随着管家宣布可以就座而结束，坐下之下，她甚是认真尹筗初的爸爸是一个怎麽样老谋深算的大狐狸，她竟然被安排坐在尹筗初的旁边。
到处被介绍给别人只是前菜，主菜则在饭没吃几口之後上演，率先拿出儿子照片的是已退休的前警察局局长，上一次的丁蓝葛儿子说没了下闻，这次他再接再厉「许小姐，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儿子，最近瘦了不少，样子还挺像我当年的～你看看～有没有～一点兴趣跟他见个面，约会一下，我觉得你挺能干又漂亮，很适合当我的媳妇啊～」
原本以为老爸都长成胖嘟嘟的，儿子还说像他？那他儿子一定不会好看到哪儿，怎料她瞥向他递来的手机一眼，上面的照片分明是拍成去相亲的那种白底西装照，虽然是这样，但照片上的西装男颜伹是相当高！
「哇！叔叔，你儿子不赖哟！」许晶晶不客气的把手机接过来多看两眼，还不客你拨左拨右，翻看到他们一家人合照的温馨照「他好像很孝顺耶！这里是爱琴海吗？超美的！」
尹筗初脸色更发难看，她在桌子下捏向许晶晶的大腿，当事人皱着眉的瞥瞪了她一眼，待对方收回手後才把手机还给他。「叔叔的儿子是很好啦～可我好像配不上他，或许我旁边的尹总裁对他也有兴趣啊！」她拍拍尹筗初的肩。
坐在主席位上的尹缘凡有趣的勾着笑意，他没想过女儿这一次看上的女人那麽有趣，而且很坦率不造作。
「哎哟，许小姐说笑呢，到时候是我家犬儿配不上筗初呢！筗初的要求很高啊！对吧，老凡！」局长伯伯打趣的看向尹缘凡。
「我要求不高啊，只要是我喜欢而且我爸能接受就行了，你说呢，爹地。」尹筗初在这顿饭里首次说话，目光深寒地转看着自己老爸一直勾起的阴森笑靥。
「哎～筗初你这麽说根本是为难我们这班叔叔阿姨啊，你爸的那关那有这麽容易过！」某位贵太太很三八的拨了拨手掌。
桌子上的人都被她的话逗得笑起来，然後关於尹缘凡如何为女儿挡下不少男人这话题无休止地在饭局展开，他们无穷无尽在谈着相不相配的事不亦乐乎，餐桌上唯有尹筗初与许晶晶终於呼一口气，由他们一群人在聊，她们吃她们的，甚至她们会互相为对方夹菜也以为没有人会察觉到。
饭後他们还喝了一小时的红酒，逼近十一点钟，许晶晶和尹筗初在阳台处背椅着栏杆看着一屋的高龄长者毫无节制的大喝特喝，猛烈的程度使她们都蹙起眉心，尹筗初甚至忍不住自语地问：「他们会不会爆血管晕倒的？全都脸很红，像高血压发作。」
「我也担心，要不要先打去医院。」许晶晶认真的附和。
她们突然相视几秒後笑了开来，杯子互相碰了一下後把最後的红酒都喝掉。尹筗初伸手把她的杯子拿走，逗了她的唇嘴说：「你不可以再喝了，倒一杯热水给你吧。」
尹筗初离开不久回来拿着两杯热水，她们默然的看着客厅里的高龄长者还有说有笑，听着他们的对话，其实还满好笑的。热水喝完了，客人三三两两的离开，直至客厅变得冷清，许晶晶把杯子交到她手中「客人不洗杯子哟～」她单了单眼睛，拨乱她的短发笑着道「我也要走了。」
「你刚才不是说被载来的，那你怎麽走？」她跟随她的身後同时走回客厅，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别跟我说坐计程车。
「不坐计程车，难道要我走回去吗，那不更危险？」在她走出客厅时，手中的杯子已被佣人收回去厨房待洗。
客人不用洗杯，莫说她这位尹家千金更不用她动手。
「对啊，你无论怎样回去也是危险，我家司机都回家了，如果许小姐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住一晚，明天也可以让筗初载你回ＡＬ。」宋暮伶热络的尹缘凡的手挽住提议。
尹筗初静眼看着的是母亲身旁的尹缘凡，她血脉为今天他擅自去打扰许晶晶而在翻动起来，她突然把许晶晶抓住手腕把她拉过来「我跟她，是这样的关系。」她强迫许晶晶的捏紧她的下巴，在他们面前深深地勿住她。松开许晶晶後，她紧牵住她的手，对他们……或许只是对尹缘凡道:「那你们还想留她下来住一晚吗？」
宋暮伶惊讶得合不上嘴，尹缘凡则一脸阴沉的盯着女儿那双已经不是当年逆来顺受坚贞的眼睛。
「筗初！你怎麽……那太难为情了。」许晶晶双手掩脸不敢看向两位长辈，她决定要当一只驼鸟。
她甚麽也没做过，甚麽也没看见！
「你们……」宋暮伶吞了一口咽，她回神之後，想到的是她们之间的事，自己的老公到底有甚麽反应。她瞥一眼旁边的尹缘凡，只瞧到他脸部发寒。
要世界大战了？
「是，我从大学那时候喜欢女生的，现在晶晶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们可以不接受，只求你们别不要做些事来破坏，行吗，爹地。」她这话看向尹缘凡说的。
「如果对方是真的爱你、信任你，一张支票赶不走爱，但结果，她最终选择了一张支票，放弃了你。」尹缘凡静眼盯着自己女儿无法辩驳的窘困，证明她对他的说话表示认同。撇过头跟宋暮伶轻语：「今天喝多了，早点休息吧。」他搂住她的腰转身，却在没走几步後娓娓道来：「许律师，今晚留下来，我已经命人跟你父母说了。」
「啥？」许晶晶放下双手，一脸讶异，「欸！董事长，你不要擅自作主啊！我没有要留下来耶！喂喂喂喂！！」怎麽越喊越走，她还想追上去却被尹筗初拉住了领口。「尹筗初，你怎麽啦！我要跟你爸说清楚！」
「你跟他说甚麽清楚，他很清楚命令你留下来跟我度过今夜春宵啊。」尹筗初勾起嘴角，牵住她的手拖她走回她的房间。
「等等！尹筗初，你爸妈都在！」挣扎的声音消息在房门关上之後。
房间里，许晶晶已被压在大床上，衣衫不整的被人上下其手。春宵完了後，她们洗完澡再躺在床上，尹筗初拥着许晶晶闻着她的香味，许晶晶埋在她的胸怀里闭上眼，有点困却没那麽快睡着，突然回想刚才董事的话，好奇的问：「怎麽董事长不给我一张支票？他偏心，给molly却不给我！」
尹筗初敲她的头颅，捏住她的鼻「你有那麽想收支票吗？我现在写给你，你要多少？」她轻柔地松开她，撑起身子开了床头灯，拉开抽屉拿出支票簿和钢笔，没多久许晶晶钻进她的怀间盯着她手中的支票簿。
「你心目中愿意花多少买起我？」突发奇想的抬起脸瞅看着尹筗初好看的三七脸，很认真的问了这条问题。
「不多。」尹筗初笑说。
「你很讨厌！」许晶晶撒娇地搥打她。
尹筗初在支票上签上名字再撕下来给她「这是答案，拿着。以後你就不用想拿到我爸那张支票了。」
「你疯了！」她拿着那张支票手也抖起来，脑海中出现了很多无法想像的数字。她把支票塞回去她的手中抿着唇「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我说笑的啦，把它撕了。」
「撕了多可惜，那不如这样……」尹筗初又在上面写了字，写完再送给她：「这样可以了吧？」她把钢笔和支票薄都放回抽屉里，然後拥着拿着支票发呆的她。
「筗初……」许晶晶倚在她的胸膛上盯住支票上属於她的字迹。
漂亮而且有个性，她特别喜欢尹筗初一手的字体。
「嗯？还不满意哟？」尹筗初往她额头亲了一吻。
「不是。」许晶晶暗里擦去眼角因为感动而泛涌起来的泪光摇头，「我是突然想到你之前不是说要去见molly的吗？她……还好吗？」她急转弯地扯开话题。
「不是太好……我让她需要帮忙就来找我，隔了一周了，她不想我帮，我也不能硬来，随她吧，我不勉强了，人生是自己去选择的路，我不能决定她的未来。」她抱着她一起躺下来，手抚摸她的长发。
「我批准你可以偶然去关心她。」许晶晶脱开她的怀间，侧过身躺好，她困得可以几秒後便睡着了。
「我是总裁还要你批准？」尹筗初瞧她没答话，便替她盖上被子，倾过去在她脸上又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後把床头灯关掉。
被单之下，尹筗初悄悄地牵住她的手，把她从後拥住入睡。
夜里吹过晚风……
好像，正要吹起了一个未知的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