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左氏冬春 — 22 楚晨熙

正文 左氏冬春 — 22 楚晨熙

「……」尼马全身酸痛……折腾死我了……不对!她想起昏去前的记忆,她吃了有毒的食物,肚子绞痛,还逐渐不能呼吸,就她的判断,她应该死了。难不成没死成?

她张开眼四处瞧瞧,她确实是活了,但是,但是这又是哪?她听见外头似乎有声响,起身想下床,却无力的跌了下去。没有力气,她昏了多久?

「哇,小姐你可醒了!少爷快给你吓死了!」一位相貌可人的少女,推开门板,飞奔到她身边,以为她会搀扶她,但是少女只是蹲在她旁边,手捧着脸傻笑。

「谁……」她开口想询问,喉咙乾涩的痛苦。

「你连少爷都给忘了?」少女惊讶的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她想着这是又穿了?还是又给谁捡回家了?

「水……」这个少女称呼她小姐,应该是侍女之类的,但是却没个仆从的样子,不知是少根筋,还是她在这里的处境不好来着。

「对对对!顺便叫厨房送些肉粥过来!」少女恍然大悟的敲了敲手,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再倒了水喂她,接着几个大步推开门扯着嗓子,喊着小姐醒着,送些肉粥过来,然後回到床边笑着盯着她。这少女看似孱弱,力气却挺大的,嗓门也…挺大的,虽然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但看上去不怎麽真切。她这个状态要逃也挺困难的,还是先待着,见机行事吧!

过了一会儿,大概五分钟左右很短的时间,便有人推开房门送食物进来,用砂锅装着的,有淡淡药味的肉末蛋粥,里头还有切碎煮的软烂的蔬菜,旁边的茶壶装着的是桂圆红枣茶。

她想着若要杀她,没道理等她醒来,所以大方拿起碗来大开朵颐,这粥滑顺易入口,她一口接着一口,可能因为太久没进食,有越吃越饿的感觉。

「小姐瞧你急的~」少女咯咯的笑着,笑声有点奇特。

「你是谁?」她吃了三碗粥後,进食速度停了下来,她喝了几口茶,询问。

「我是白梅呀!」少女表情奇怪的回覆。

「那谁?」她翻了翻白眼。

「白梅是小姐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女!」白梅先是蹲下比了一下,再站起来比了一下近於她头的高度,她才了解她是在比身高。

「镜子。」

「给。」白梅马上从柜子上取了面铜镜。

「你说谎。」她看了一眼,这是左初雪的脸!她没有又穿到谁身上,那麽这个白梅就是有问题的了。

「啥?」白梅不明所以的歪着头。

「我左初雪,什麽时候有你这个侍女来着?」她叹了一口气,打算把最後一碗也吃了,不吃白不吃,纵然横竖都古怪,她暂且还是安全的。

「小姐,天下人都说你同左小姐相像,但你确确实实不是左小姐。」白梅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有点鄙视的望着她。

「你很不会说谎。」她再次拿起铜镜,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如此相像,她放下镜子,冷冷的说。

「妹妹,你可醒了!」啪的一声,门板被推开,一个相貌平凡的青年快步走到她身边,双手握紧她的双手,泪眼汪汪的。

「你又是谁?」她甩开这人的手,这家伙看上去似曾相识,她却想不起来,跟看见风晓的感觉有点相像,又不太一样。

「少爷,小姐脑袋坏了。」白梅无奈的摊着手。

「你才脑袋坏了!」我无言的扯着嘴角。

「晨熙,又再逗哥哥了?」青年笑笑,轻捏了一下我的脸颊。

「晨熙?」我反射性的鼓起脸颊,接着我奇怪自己的反应。

「叫大夫。」青年脸色暗了暗,转头对白梅喊着。

「少爷你自己不就是吗?」白梅眨了眨眼,笑了起来。

「对,晨熙手给哥哥把把脉。」青年愣了愣,回过神拿了一条帕巾铺在我手腕处,两指搭上我的脉搏。

「说吧,这次的设定是什麽?」我叹了一口气,也许因为面容相像,她又穿了。

「哥哥不明白。」青年歪着头,眼里尽是担忧。

「我是谁?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发生什麽事?」白梅刚刚说了,虽然像左初雪但是不是,那代表年代应该差不多,至少是知道左初雪的年代,就不知道这次的设定是什麽了。

「你是楚晨熙,我是楚函雪,这里是楚家,楚家庄是首都最大的药铺,你前些日子到山里采药,失足滚下山坡,昏迷了好些日子了。」青年眉头紧皱。

「楚寒……?」她望着青年,看着看着脱口而出,她疑惑的歪着头,她以前在书房内也见过这个名字的字画,询问如梦、如幻,她们却表示未曾听闻此人,她一直以为或许是这个年代的某个诗人之类。但如今看来,楚寒或许是左初雪认识的人,而她还保有左初雪某些直觉反应,代表这个身体是左初雪。

「你说什麽?」楚函雪疑惑的歪头,演的还真像不是?

「我是楚家的小姐?」她轻笑。

「是,我们是兄妹。」楚函雪回覆。

「确定没搞错人?或者是你们要演到什麽时候?」

「此话怎说?」楚函雪奇怪的盯着她,表情担忧。

「你确定我不是左初雪?」她觉得好笑。

「听闻过你们相貌相似,但左初雪远在风国风都,咱们离她十万八千里远,怎麽可能你滚下山坡,我们救起来的却是左初雪?」楚函雪叹了一口气,手搭上她的额头与自己的额头。

「我的背上有没有胎记?」她突发奇想,转身将衣服拉下。

「就算我们是兄妹,男女授受不亲。」楚函雪却马上背过身。

「白梅!」

「是的小姐?」一直没说话的白梅,有精神的说着。

「我的背上有没有胎记?」

「报告小姐,左边、右边、上边、下边,洁白无瑕,一颗痣都没有!」白梅夸张的做着动作,接着摆摆手。

「镜子照一下,我看看。」她愣了一下,胎记不可能除去的。

「遵命!」

「真的没有。」见到镜子里的倒影,她用指头涂了涂皮肤,什麽也没沾染,这年代也没有雷射手术、植皮换肤,难不成她真的不是左初雪?那她为什麽会有一些反射动作?难不成这个楚晨熙也认识楚寒,这是楚晨熙的反应不是左初雪的?世界上真的有相貌一模一样的人?

「当然没有呀!小姐您天生丽质、美若天仙,背上怎麽可能有胎记!」白梅将她的衣服拉好,重新服侍她穿好,这个白梅有点像如梦,傻理傻气的,但又像如幻俐落能干。

「这是哪里?」她又再问了一次。

「我们家。」楚函雪在床边来回踱步,看上去因为她的失忆很困扰似的。

「刚刚你说这里离风国很远,这是哪一国?」她眯起眼,她并不是接受了她不是左初雪,而是她似乎也不能确定,眼下更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

「风火水土四大国,这里是水国。」楚函雪眼神复杂,不知是为了掩饰,还是对於她失去记忆很困扰。

「我今年几岁?」

「十岁有六。」楚函雪揉着眉心,白梅则在一旁嚷嚷着小姐失忆了。

「年纪跟左初雪不同。」我咬了咬指尖,这手看上去也是一样的。

「当然啦!又不是同一个人!」白梅奇怪的看着我,像是我真的说了奇怪的话一样。

「又穿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穿了什麽?小姐您穿的衣服,是您最喜欢的白雪纱呀!」白梅从头到尾看了我一遍,继续奇怪的盯着我。

「我想四处走走。」楚函雪站在墙边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管我是谁来着,还是先习惯环境再说。

「好的,既然小姐您忘了,白梅给您重新介绍介绍!」白梅挽住我的手,便往外走,我出房门前对上楚函雪的眼睛,看到一片担忧。

或许,我不是左初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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