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限時愛情 — 3.認知意義上的改變-1

正文 限時愛情 — 3.認知意義上的改變-1

「所以你准备要去开庭?」

晟榆翘着脚,坐在颂恩旁边的位子上。

「嗯……」

「为什麽?」

其实颂恩也想问为什麽。

他明明只用甩棍敲了一个人的头,而晟榆打了大概三个,却一点事都没有。

「大概是我敲了一个人吧…………」

「我敲的比你还多我却没事?」

「我不知道……」

颂恩叹了一口气。

怎麽会这麽衰,他第一次出操出到要开庭。

「好啦,你加油啦。」

晟榆拍了拍颂恩的肩膀,便走回自己的位子。

今天颂恩没交手机。

老实说他心情烂透了,烂的彻底。

他滑着脸书,看着现在谁有上线。

可悲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颂恩打开IG,发着限时动态。

「唉……开庭。」这是他打上的内容,再配上全黑的背景。

发出。

他现在的心情就跟这全黑的背景一样深沉。

深沉的彷佛沉入深海一般。

看不见光芒的绝望。

第一节是国文课,可以睡觉了。

颂恩想着,然後缓缓的阖上双眼。

一片漆黑。

黑的像是坠入虚无一般,没有任何存在於世的感觉。

没有任何的情感没有任何的慾望。

只有那曾经听过的,溪水流淌的声音。

眼睛睁开了。

只是现在的颂恩并不是在教室里睡觉,而是在厕所。

「哪天来去出操啊,叫叶小芯把他约出来。」

颂恩迟疑了一下。

啊……原来是梦到过去了。

即使是梦里,颂恩也不想重蹈覆辙。

「不了吧。」

「咦?为什麽,你刚刚不是还兴致高昂吗?」

颂恩摇了摇头。

「不了啦,好好讲就行了,冲动不是好事。」

「什麽啊,害我还以为你又要热血一下了,好啦,会想是好事,走吧。」

「嗯,走吧。」

晟榆先一步走到厕所门口。

颂恩踏出一步後,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

那就是晟榆一脚抬起,做出要向前行走的动作。

如果是正常的走路那这个动作的确正常,但……晟榆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维持着这个动作。

颂恩走到他的面前挥了挥手,结果晟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喂……你还好…?」

突然,颂恩从桌子上弹起。

他往旁边一望晟榆站在他的旁边,正拍着自己的肩膀。

「喂…你还好吗?叫你不会醒欸,我还以为你死了。」

「欸……我们星期六的时候在干嘛?」

晟榆歪了一下头。

表情显得疑惑。

「……什麽干不干嘛,我星期六约你出来结果你不行,就这样啊。」

颂恩激动地站了起来,抓住晟榆的肩膀。

「我们不是去东兴出操吗?」

晟榆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颂恩是不是有嗑药。

「欸,你怎麽起床就这麽奇怪啊,那是你刚刚梦到的吗?」

「不是……对了,传票!我早上跟你讲的那件事啊。」

「什麽啦!你早上连传还有票这两个字都没提过一次,传个屌啊。」

太奇怪了,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颂恩很清楚,刚刚在厕所的那段场景是自己在做梦。

而早上和晟榆聊传票的事的确是真实的。

「听你的用词好像是我星期六有跟你一起出操欸,可是我那天睡到下午就开始汁妹啦……奇怪。」

颂恩灵机一动,从抽屉里抽出手机。

他突然想到,就算记忆会消失,讯息总不会消失吧?

抱着这个期待,颂恩打开与晟榆的聊天视窗。

星期六那天,别说通话记录了,连条讯息都没有。

再往上滑,星期五的讯息的确是自己拒绝了晟榆的邀约。

「怎麽可能……」

颂恩低语着,一边不死心的打开叶小芯的聊天视窗。

结果……就只是很一般的聊天记录。

连出操两个字都没提到。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令颂恩的胃翻搅着。

明明经历过的事,却像是被偷走一般,鱼目混珠的换上别的过去。

自己经历的过去,被改变了。

这种精神冲击的力道,使得颂恩冲到洗手台,将胃里所以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晟榆跟在他的身後,拍了拍颂恩的背。

「喂…你还好吧?」

「没……我没事。」

夕阳余晖照进教室,放学的时间到了。

颂恩现在只想赶快回家。

他必须马上去确定一件事情。

当颂恩冲回家,他马上打开自己家的信箱。

早上他拿出来又放回去的传票…………不见了。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被别人拿走,另一个则是……消失了。

颂恩也知道消失这种事很扯,根本称得上自欺欺人。

但是这封传票存在的事实,也许就形同晟榆的记忆,还有那些聊天记录一样,因为某些原因改变了。

改变了那封传票应该存在的事实。

「唉……也好啦。」

颂恩的精神虽然才刚受到冲击,但是传票消失了自然是好事。

代表自己不用去面对之後的麻烦事。

只是…………颂恩还是搞不清楚,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

是平行宇宙吗?不对,自己仍然是自己。

老实说,依颂恩的学识,根本搞不懂。

就算让晟榆来以量子力学解释,也会有不合理或不可能的点。

毕竟量子力学本身就是属於理论派系。

此时,颂恩的脑里闪过那个梦。

那个和晟榆在厕所的梦。

不对,不可能。

颂恩自己也知道,光是用做梦的就能改变过去实在太夸张了。

根本只是巧合罢了。

「但是……这件事已经不是可以用常识或是用任何的理论来解释的事了…………」

颂恩低喃着,打开家里的门後,走进自己房间的床坐着。

思考着的颂恩,望向了床头柜。

那是他放甩棍的地方。

颂恩伸手过去拉开柜子。

两支甩棍还好好的放在那。

太夸张了…………

颂恩再也不愿意去想这件事。

只想把它当成一个巧合带过。

但是这件事的吸引力却相当大……

他自己清楚,只要搞懂这件事是怎麽发生的,就能自由的改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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