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想像的健太郎同學 — 14.我依賴的吳家維同學

正文 我想像的健太郎同學 — 14.我依賴的吳家維同學

原来学长是那样的人,原来李敏泽是那样的人,这都是一开始看不出来的,至少在我和他交往的两年中,前一年都没有显着的证据,来证明这个人确实会剥夺我的所有,剥夺我的一切自尊。

营队第二天,是俗称水大地的活动,闯关关卡会出现水枪、水盆等道具,简单来说就是让同学们有玩水的机会。

和新认识、有共同兴趣的朋友,一起重回童年互相泼水的纯真感觉,听起来是个很棒的体验,我也遵照学长姐的指示,带了替换的衣物。本来以为今天会比昨天还要有趣,没想到,我、却、贫、血、了。

「喂,你没事吧?」吴家维问我,「你的脸色从早上开始就不太好。」

我们走在正午的太阳下,正要前往下一个关卡。

「嗯?应该没问题吧,我常常会这样,走慢一点就好了。」

吴家维多打量了我几眼,才不放心地继续迈步向前。我留意到,他非常配合我的脚步,还随时留意我还走不走得动。

我们走在草原中的泥地路,青绿色的草地,被晒的闪闪发光,远处还能看见农场放牧的牛,吴家维顺着我的视线,向远处凝视,好像也和我一样感动,或许我们真的很适合一起创作,也说不定,当时的我已经开始构思剧本,期待能在某堂我们约好要同组的课,拍点厉害的东西。

正当我还在思绪中漫游,李敏泽就要我们排出小队形,好好地向关主打招呼。这是一个黑白猜输了就要被泼水的关卡,除了吴家维以外的同学们,好像都跃跃欲试。

「那我们要派谁好呢?啊,就你吧,潘雅竹。」李敏泽说。

我顺着他的话出列,在吴家维阻止我以前,就坐上关主准备的小塑胶板凳,和另一个小队的队员猜拳。

「剪刀、石头、布!」

我猜输了,想拿起脸盆挡水,眼前却一片黑暗。

「潘雅竹!」我同时听到吴家维和李敏泽的声音,当然也有其他人紧张地叫我的名字,却只有他们两人的话,特别清晰。

「你没事吧?」李敏泽缓缓撑起倒在水泥地上的我,拍掉我手臂上的灰尘。

「没事,不好意思,只是贫血而已。」我紧张地说,感受到他的鼻息吐在我的脸上。

李敏泽将我的右手环过他的肩膀,准备扶我起来,我感受到他的手抓着我的腰,不太清楚我当下的感觉,究竟是困扰、害羞,还是单纯地不自在。交往後,我和他上床时,他也习惯性地抓着我的腰部,只是掐得比我贫血这一天,还要用力,还要让我想要喊痛。他总是用力掐着我,要我大声叫出来,有好几次泪水都在我眼眶中打转。不过和他做爱的疼痛,也是这一天之後的事了,在这一天,我忙着感受身体的虚弱,以及月经来之前的肠胃滚动。

「喂,我背她回去休息吧。」吴家维说。

「可是……。」身为队辅的李敏泽,不太放心让学弟妹落单。

「就让他帮忙吧,营地离这里不远,我们还有其他关卡要跑。」另一个队辅说,「现在赶快让学妹回去休息,比较好,或许她是中暑了。」

「你们不用顾虑我没关系,我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了,待会在去找大家。」我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腹腔又热又烫。

「不要逞强,我们可以回营地。还是你会介意我背你吗?介意的话,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休息。」我第一次听见,吴家维这麽温柔的声音。

「那就麻烦你了。」肚子的冲动无法按耐,但我如果留在草原中间,和关主面面相觑,也没有办法找到缓解的方法。而且,吴家维的话,让我放松不少,觉得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接受他的协助。

李敏泽勉为其难地答应我们,吴家维蹲在我面前,我光想着痛,也不怎麽难为情地,就这样抱上他的肩膀。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吴家维这麽高。

「原来长得高的人,看到的是这种世界啊。」回营地的路上,我忍着痛说。

「你还有体力说这种文艺的话啊?」吴家维问,但不是批判的语气,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我肚子还是好痛。」

「等一下想先回帐篷躺,还是先去厕所。」

「厕所……,你怎麽这麽懂?」

「不懂的人才奇怪吧。」

「那等一下我上的时候,你要离厕所远一点喔。」

「知道啦,谁想听那种声音啊。」

「如果你想要我为你演奏的话,也不是不行啦,呵呵。」

「恶心死了!」

吴家维的背好宽阔,我躺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无聊的话,接收到了,未曾体验过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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