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娴整个人被恐惧所支配,这是怎麽回事?徐勇不是死了吗?
「你们骗我。」只愣了一下宁玉娴便恍然大悟,她被宁玉嫤和秦玄朗骗了,徐勇根本没死。
原来宁玉嫤在定下这个计谋的时候便已经猜到宁玉娴会想杀人灭口了,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杀一个魁梧的男子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下毒,所以在宁玉娴让月儿去买毒药之前,宁玉嫤早就透过秦玄朗要皇城的药店都不准卖药给宁玉娴,除了百草堂,很少人知道百草堂是秦国公府的产业,秦玄朗早已经将砒霜换成会让人呈现假死的药。
这麽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抓住狡猾的宁玉娴。
徐勇醒来後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坦言不讳,包括他失手打死童少华的事,还有他听了宁玉娴的话将一切嫁祸给宁玉嫤的事。
宁玉娴好恨,她的人生全被宁玉嫤给搞砸了。
「宁玉嫤,你为什麽要害我?」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三姊姊,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麽要害我?」
所有的事都是环环相扣的,如果宁玉娴没有指使徐勇将人丢在宁玉嫤的房里,秦玄朗就不会想调查此案,秦玄朗若不调查此案,宁玉娴就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这一切只能说宁玉娴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太后.....太后要我将人丢在你房里。」
「你胡说什麽?」听了宁玉娴的话,郭氏又打了她一巴掌,不管宁玉娴说的是真是假,这种构陷太后的话,她都不能说出口。
摀着发红的脸,宁玉娴含着恨意瞪着宁玉嫤道:
「宁玉嫤,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恨,你明明只是个宁家的弃女,凭什麽可以得到我梦想的一切?为什麽少华想娶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说完话宁玉娴就像是泄了气似的别坐在地上痛哭。
之後,徐勇因为杀人罪被送到官府,而宁玉娴则在余氏的作主下被关在家庙里,余生只能常伴青灯古佛。
「嫤姐儿,大伯母这样的处置你应该没有意见吧?」余氏问道,如今就连当家的余氏也要对宁玉嫤这个曾经的弃女客客气气的,毕竟她背後的靠山可是翼王蔺羽尘,而郭氏则是连一句话都不敢置喙。
「一切但凭大伯母作主。」宁玉嫤并不想让宁玉娴死,这已经是余氏所能想到最好的安排了。
「我也该走了。」秦玄朗道,接下来是宁家的家务事,他不便在场。
「秦二哥,这次多亏了有你,改天三哥回来了,我会和三哥亲自到府上道谢。」宁玉嫤道。
秦玄朗看着宁玉嫤道:
「不用客气,我和玉琉是好友,帮他的亲妹妹是应该的。」
原本他们应该是最亲密的一对,若不是翼王从中作梗,眼前的人早已经是他的妻子,这次的事情虽然圆满解决了,可是他的心情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他很想问问宁玉嫤心里有没有他?但就算问了又能如何?她已经不是他能碰触的人了,如今只希望翼王能好好珍惜她。
出了宁府,秦玄朗失落地骑马回秦国公府,半路上有个人叫住了他,那人声音尖细,秦玄朗下意识的怀疑那人是太监,果然那人开口道:
「秦少爷,太后有请。」
「太后?」
秦玄朗不知太后为何找他?他跟着那太监走进不远处的酒楼,太后竟然不在宫中,他看见整个酒楼全都是禁军,周围的人则窃窃私语,秦玄朗简直是『受宠若惊』,只为见他一面太后竟将整个酒楼都包下来了。
「玄朗拜见太后娘娘。」走进包厢秦玄朗先向太后行了礼。
太后以审视的目光看向秦玄朗:
「你就是秦玄朗?果然长得很俊俏,哀家听说你和宁玉嫤原本要订下婚事,却被翼王从中作梗而作罢,是不是有这回事?」
「太后,你怎麽会.....。」知道?秦玄朗想了想,太后这个全大韶最有权势的女子,知道这种事似乎也不足为奇。
「其实,关於翼王蔺羽尘哀家有些事想告诉你,哀家和你母亲也算是有些交情,实在不忍心看到你和宁玉嫤被翼王所欺瞒。」太后的语气就像个寻常的长辈。
「太后娘娘,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秦玄朗觉得太后似乎话中有话。
「你以为翼王蔺羽晨不惜拆散你和宁玉嫤是因为心悦她吗?别傻了,蔺羽尘是什麽样的人?他怎麽可能喜欢上宁玉嫤这种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哀家也是最近才知道,蔺羽尘的家族自古就有一个传统,他们每二十年就会选择一个纯洁的处女献给他们的神明,可想而知那个被献祭的可怜的女子会有什麽下场,如今二十年又快到了。
听了太后充满暗示性的话,秦玄朗倒抽了一口气:
「太后的意思是.....翼王想找小嫤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