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藍得最天空(BL) — 14 我想成為那一座森林

正文 藍得最天空(BL) — 14 我想成為那一座森林

14我想成为那一座森林

「自动退训?」司诺瞠目结舌,一脸无法置信的神情,回过神,又说:「理由呢?不是说攀岩课程不列入成绩,怎麽……」

「他们说我心理素质太差,会误事。……司诺你觉得呢?」

「仪器虽然能测量你的生命迹象,但它无法测量你的勇气、你的情感以及你的心。」

亚舒尔紧紧拥抱住司诺,内心激动得掀起惊涛骇浪,认真地说:「我不会自动放弃的。」

拥抱的力道有多强烈,内心的渴望就有多强烈。

司诺被他深情一抱,窒息喘不过气,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当然!本少爷也不会放弃每个拥抱你的机会。我真的太喜欢你!」亚舒尔开玩笑的害羞地说,「这句话好像上次说过。我想我是爱上你了!」然後调皮地在他脸颊一吻,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

「司诺、司诺……睡觉了。」亚舒尔开心无比,一扫阴霾。

司诺无意识地关灯、躺在床上,耳朵里只有他的甜言蜜语以及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

众人跑完五千米拖着沈重的步代,缓缓地走向食堂。

司诺示意他们先离去,然後走向丹宁。

「这个物品是你放在亚舒尔的衣橱里的?」

司诺看了丹宁手中永远不会碰的物品,坦承说:「东西是我的,不关亚舒尔的事。」

丹宁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乾脆,「再五千,外加禁足两周。」

司诺点头後往操场跑去,湿透的衣衫未乾又湿了一轮,忍受一身疲累咬着牙维持一定速度继续跑着。

他们在食堂边吃边等。外头淅沥淅沥地下起雨。

过了十分钟,亚舒尔瞧见丹宁走进来,又等了十分钟,迟迟不见司诺人影,等得有些焦躁不安。

席安说:「这麽心急,怕他跑掉不成?」

亚舒尔终於按捺不住起身走向丹宁,「队长,司诺人呢?」

丹宁说:「在操场。」

「外面在下雨,在操场做什麽?」

丹宁掏出口袋中的香菸,「今早晨务检查时在你衣橱发现的,他承认是他放的。」

亚舒尔急忙辩解道:「那麽讨厌菸味的人,东西怎麽可能是他的?」

言下之意,「东西是你的?」

亚舒尔疑惑地摇头说不是。

他猛地想起什麽,不再争辩,拔腿往大雨中的操场奔去。

亚舒尔帮他撑着伞,跑在他身边:「司诺。」

「回去,你会淋湿的。」司诺的脸色有些难看。亚舒尔听而不闻,依旧陪在他身边。

「回去……我就快跑完了。」

滂沱大雨不断地打在司诺的身上,雨有多大,亚舒尔的心就有多痛。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亚舒尔把脸抹了抹,努力地挤出一抹微笑,拉起他的手臂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步履蹒跚地走回宿舍。

「你回去先洗澡,我去帮你弄点吃的。」说完,人就往食堂跑去,恰巧遇见从食堂走出来的卡普利他们,连瞧都没瞧一眼,匆忙地往厨房里钻。

在亚舒尔花言巧语的攻势下,手中马上多了两袋热腾腾的食物,道谢後,马不停蹄赶回宿舍。

他开门进入房间,司诺恰好巧洗好澡出来。

「你先吃东西!」「你先去洗澡!」两人几乎同脱囗而出,相视微微一笑。

司诺吃着热食,心头暖呼呼地。

亚舒尔洗好澡坐在司诺的床上,问:「好吃吗?我特地请厨房阿姨做的。」

司诺将食物推到他嘴边,他也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我明天得再道谢一次,真的很好吃。」

司诺心想:这小子嘴超甜的,不知给厨娘灌了什麽迷汤,才有如此美味的晚餐。「谢谢!」

等司诺用完餐,亚舒尔的好奇心再也压抑不住问:「东西明明就不是我们的,你为什麽要承认?」

司诺当下真的很想争辩,但那分明是故意栽赃嫁祸,目的显而易见。坦承才是上策。

亚舒尔见他不发一语,既开心又不舍地说:「你是怕他们找理由逼我退训,才承认东西是你的。」

「亚舒尔,我真的不想你离开,……才出此下策。」司诺不知该如何面对日渐增长的情愫。

「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我想和你一起……完成训练。」

亚舒尔在心底呐喊:放弃你,我真的做不到!手不经意地抚过他的发际,惊慌道:「你的头怎麽这麽烫?」

司诺克制满溢的情感,压抑内心的冲动,说:「大概是洗了热水澡又喝了热汤。」

晨光透亮。亚舒尔起床,敞开双手伸个懒腰,从没见过赖床的司诺,忍不住想捉弄他,整个人往他身体扑上去,灼人的热度向他袭来。

「司诺。你发烧了!」他焦急如焚。

司诺睁开双眼、坐起,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有千斤重,「没关系,休息一会就好。」

「躺下、躺下。我帮你去医护室拿药,顺便请假。你不准乱跑。」说完,大火速离去,莫约一刻钟後回来。

把药、早餐都放在桌上,「我中午再回来看你,好好休息。」

中午一到,亚舒尔冲进食堂将早已备妥的午餐拎了就走。

席安拦住他想问究竟发生什麽事,亚舒尔简单说了一句生病,人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二人一起在房间吃了午餐。

傍晚,亚舒尔回房间,司诺已经坐在书桌前等他。他们一起往热闹的食堂去。

卡普利忍不住又八卦,「昨晚到底是发生什麽事?」

亚舒尔省略退训的事,只说有人把违禁品放在他们房间。

席安一副老马识途的模样,说:「菸盒是什麽样子?」

亚舒见过一眼难忘,「黑蓝的盒子,上头还有一个圆形的商标。」

「陷害你的人也真的煞费苦心,还知道要买高档货才配得上你的身分。一般的商店是买不到的,……市区的那家店好像有卖?」

卡普利一副打量的神情,「相处这麽久竟不知你是个老菸枪?」

席安看他们一副轻蔑且讶异的表情,澄清道:「是我爸啦!每次重要的客人来总会拿出这款菸招待。」看了脸色苍白的司诺又问:「你好点了吗?」

司诺说了声谢谢表示已无大碍。餐後回到房间。

亚舒尔气噗噗东翻西找,哀怨地说:「司诺,你有看到我摆在桌上的雪狼?」

司诺前二天还看见他拿在手上把玩。

亚舒尔突然整个人炸毛,「整我就算了!竟敢动本少爷最爱的雪狼,要是让我逮到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司诺安慰道:「再买就是,别气坏身子!」

「不行!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意义非凡。」

「就当作牠待不惯这里,想那片森林,回家了!」

亚舒尔耳闻,生气地往床上扑去,突然又狠狠捶了枕头两下,「可恶!可恨!」想到有一天他也会离他而去,回到属於自己的那一座森林,眼眶竟泛起泪光。

司诺见他就像丢失心爱玩具的小孩,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可以打发禁足的悠闲时光。

「卡普利,今天太阳又打西边出来!」

他转头一看,亚舒尔一脸不爽地走来,「一个月内两次,真的超诡异。」

亚舒尔不情愿地说:「我有事要回家一趟。」塞了几片苹果在口中,见司诺去拿饮料,悄声说:「帮我看好司诺……」二人睁大眼睛。「别让他逃了!跑了!」

「昨天发烧的人不是你吧?」卡普利摇摇头,「人都被禁足还能上哪去?何况找他,他也不愿意出门,瞎操心!」

用餐完毕,步出食堂。他们肩并肩走着。亚舒尔陡然勾着司诺的脖子,笑说:「别太想我,我很快就回来。」

卡普利嫉妒说:「别一大早就晒恩爱,也分一点爱给我可以吗?」

席安逮到好机会趁虚而入,「你安心去吧!」说得好似他再也不会回,「司诺我会帮你照顾的。兄弟。」坏坏地笑了笑。

来到分岔点,亚舒尔狠狠拉过席安窃窃私语:「席安!」一手抓住他的下巴。几步之遥的二人看呆了。

老虎不发威,竟当他是病猫!

「朋友『妻』不可戏!兄弟你好自为之!」亚舒尔邪魅一笑,席安被他电得晕头转向,小鹿乱撞。

朋友「夫」才对吧?!

他朝司诺挥手一笑、离去。

瑟露连市中心的超级豪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贵气十足。

「亚舒尔!你竟然舍得回来?」她向前给他一个温柔地拥抱。

「姐姐。大哥你也在。」亚舒尔在沙发坐下。

「是你们搞的鬼?」二人状况外。

「就这麽想我离开那里?」二人一脸茫然。

「我既然从芮德回来就代表我已经有所觉悟,绝不会半途而废,就算你们在背後搞些小动作,也不能撼动我的决心。」

他说:「虽然我们不想你待在那里,但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她也说:「当初是因为那里离家近方便照应,我才舍得你去的,南方怎麽说都太遥远。……当初万万没想,越近,你越不回家。」

他问:「是不是在军中发生了什麽事?要不要大哥出面?」

「哥!你就饶了我,我怕我的朋友心脏承受不住呀!」然後看了她,尴尬地笑了笑。

她说:「又上哪儿去?一起吃晚餐。」

亚舒尔说明要去办些事,买些东西,晚餐前会回来,就离开豪宅。

他说:「跟紧少爷。」

管家迅疾跟上。两人看似朋友边走边聊天,进了一家店,随後又走出。

管家欲言又止,见他大街上乱窜,於是开口问:「少爷该不是在军中染上恶习?」

他很想甩他一巴掌,皮笑肉不笑道:「管家应该知道上哪找?」

他立刻领着他来到一家外观不起眼的店,一踏入,奢华的装潢,店员西装笔挺,亚舒尔还以为自己走进六星级大饭店。

店长一见到熟面孔,身边还跟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且必恭必敬,支退店员亲自招呼:「管家想找什麽?」

管家说明後,店长表示缺货,最快也要下周五才会到货。

亚舒尔二话不说:「全都包了!」

店长和管家的脸都绿了!

店长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小少爷,这……还有其他客人等着要,早上刚来两位少爷也是常客,实在不好拒绝他们。」

亚舒尔笑说:「也行!方圆百里只有你们这家代理商。」

店长猛点头、猛冒汗。

「顾客名单能借看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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