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個人原創耽美小說集)天藍紀事 — 追淚人(8)

正文 (個人原創耽美小說集)天藍紀事 — 追淚人(8)

经过方才的事件,娄竣晔万分疲惫,躺上床後哭着睡去,他睡得极沉,连房间门把在无人动弹的情况下迳自旋开都不知道,某物轻巧进了他的房间,地板上水脚印滴答。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再次醒来,娄竣晔发现眼前已非自己的房间,而是不知道是在哪里的坑道,周遭幽暗潮湿,最吓人的是,娄竣晔四周围绕了一群无头兵士,血淋淋的脖颈伤口全对着他,娄竣晔马上明白,那些大概全是国共战争时期,被水鬼砍去头颅的国民政府兵。

他倒抽了一口气。此时一颗头颅滚至他的脚边,瞪大腥红双眼,狞笑着说:「抓到你了!」

随着话音落下,无头兵士开始有了动作,争先恐後向他攫来,娄竣晔拔腿就跑,但漫长坑道却像怎麽跑都跑不到尽头那般,这个隧道都在无限延伸,身後满是怨念的无头兵士穷追不舍,脚步声纷乱,当中还交杂着士官的尖笑。

「抓住他!是他杀了我们!让他偿命!」那颗头颅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不要辜负委员长!」

娄竣晔疯狂奔跑,体力逐渐不支,他想起杜海笙,却又马上提醒自己那人不得信任。娄竣晔非常想哭,他在感情路上总是这样,身边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

一名无头士兵自身後扑倒了他,他的额头狠狠撞上石面,额角流出了血,抬眼便见那颗头颅对着他笑,而後张开了血盆大口,正要往他脸上咬下……娄竣晔绝望地闭起了眼。

「放开他。」

熟悉的声音传来,娄竣晔猛地张开眼,那站在头颅後面的,正是杜海笙。

「他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头颅转了一百八十度,看见杜海笙後笑得诡异:「是你、是你!咯咯咯,我们都死了就你没死,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头颅拔高了嗓子,身後的无头鬼们也开始躁动起来,而杜海笙脸上闪过一丝歉疚:「我之後也死了,现在是只鬼,连长对不起,没能跟连队共生死……」

头颅不听,跃上娄竣晔的背弹跳着,话语憎恨:「他放过了你,你也让他逃走,我们的死是你们的错!是你们的错!!!」

「是我的错,但他不是他。」杜海笙朝着娄竣晔的方向伸出手,试着协商,「你们把他还给我。」

「不还不还不还——」

无头部队朝杜海笙袭去,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娄竣晔护在怀里,一面阻挡恶鬼袭击,一面往坑道出口处跑,杜海笙对连队有愧,并不积极攻击,一对多消极抵抗的结果是杜海笙浑身上下都是伤,皮肉翻出露出白骨,道士留下的旧伤混着无头部队攻击的新伤,使杜海笙体无完肤,饶是如此,他依旧小心翼翼地维持人形,不让娄竣晔看见他的原形。

「别担心,再撑一会儿。」他勉力一笑,「天一亮他们就消失了。」

不知逃了多久,天光渐明,一人一鬼这才终於看到坑道口的亮光,那头颅发出不甘心的声音,与整个部队一起化为轻烟散了。

「你为甚麽要救我?我死了就能跟着你一起下去了,我以为你偏好那样。」

杜海笙疲倦地阖眼没看他,说:「你不能出事。我想你活着。」

闻语,娄竣晔不自觉心动,俯身亲吻杜海笙,他早已分不清此刻的动心是出於自身意志还是杜海笙的能力。那是一个悠长的湿吻,吻得灵魄相系的一人一鬼性器勃发,蠢动的慾望隔着裤子布料相互摩擦,不顾天色明朗,不知道是谁先出了手,解开彼此的裤头,慾望相抵着磨蹭,杜海笙大手一握,握住两只性器开始快速套弄,杜海笙粗喘着,而娄竣晔仰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啊……不……太快了……要、要射了……」

慾火焚着灵魂,情慾如星火燎原,杜海笙轻轻啃咬他的喉结,而後吻上娄竣晔的唇,将他高潮的喘息悉数封进唇舌里,杜海笙的掌心沾满白浊液体,他和他的混在一起分不清。杜海笙身上的伤已在这场情事中尽数癒合。

他抱着瘫软在他身上的娄竣晔,浅浅微笑,说:「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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