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要说沈莳雨看见什麽呢？
是直到吃完关东煮後，跟梁旖甄一起回家，沈莳雨一进门，眼前彷佛还能见到那照片上的女子。
而那女子还能是谁......在门口脱了鞋，几分醉意的沈莳雨叹息。
她摇摇头，几次仔细检视回忆的她，终是找到秦诗璃对她下手的时点。
「就是那时候！」她惊呼。
「你还在想？」梁旖甄在她後头进门，见她一脸忧虑，出声安抚她。「莳雨，我都跟你说，我没误会你了。」
沈莳雨心下无奈，就算梁旖甄没误会她，她也不想让秦诗璃趁乱偷吃她的豆腐。
可不是？当晚，洗过澡後，躺在床上的沈莳雨，拿了梁旖甄的手机来看，再次确认了照片里的内容。
确认秦诗璃前几天早上，是在跟她讨论设计细节时，趁她在专心看着平板画面，没有注意，趁机倾身吻了她的发──
而那角度看来，沈莳雨的头正好侧了些，看起来就像要迎上秦诗璃的吻似的。
惟恐天下不乱，秦诗璃还把照片传给了梁旖甄。
「秦诗璃，你真的是......」
再次确认照片，盯着萤幕的沈莳雨是已更冷静些，让她除了因秦诗璃的恶作剧而恼怒外，更多的则是感到庆幸。「好险。」
「这照片角度抓得也太刚好？」不知道是不是秦诗璃长年被狗仔队跟拍训练出来的技术。沈莳雨眨眨眼，低喃。
打从看到照片，冷意便盘据她背稍。沈莳雨叹息，她认真不知道，如果梁旖甄今天不够冷静，误会了这照片，以为她跟秦诗璃真的有什麽，她今晚会落得如何下场。
目光落在萤幕上，沈莳雨边用毛巾擦乾发丝，边咽了下口水。
「你别看了，我早想好办法对付她了。」一股淡香盈满鼻息，下秒沈莳雨的手机被擦乾发的梁旖甄给抽走，沈莳雨抬眸，迎上梁旖甄眼底慧黠。
见她粉唇微噘，目光因思绪微微闪烁，拿了手机滑了滑，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沈莳雨不免好奇，「旖甄，你打算？」
梁旖甄却对她伸出食指，轻勾了下，多般让人想服从的可爱模样。
沈莳雨没多想，蹭过去，乖乖照办了，就差露出毛茸茸的尾巴。转眼间梁旖甄身子馨香袭来，惹得沈莳雨心醉，但──
「嗯？」沈莳雨猝不及防，梁旖甄唇齿含上她的颈，柔唇湿热覆上。
还说呢，又是种草莓。
这到底是什麽宣示主权的概念？
沈莳雨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也不想有兴趣。而当梁旖甄拿了手机拍下吻上她颈间的照片，看起来就是要拍给秦诗璃，投下准备掀起令一波战事的炸弹模样，她无奈咋舌。
这两个女人的战争……沈莳雨叹息，她真心不想玩，但她看起来，却始终脱离不了这场局。
「旖甄。」手覆上梁旖甄手机屏幕，沈莳雨试图说服她，「既然你相信我就好了，你不要再管秦诗璃了，也别再为她拍这些东西了，好吗？」
「嗯？谁说我要拍给她的。」梁旖甄挑眉，冷哼，「她传照片挑衅我，我也传照片挑衅她，这样不是惹得她更想对你动手吗？」
「我才没这麽笨。」她努唇。
「那你是……」沈莳雨一愣，低眸，这才发现，梁旖甄的手机屏幕显示的，不是她跟秦诗璃的对话页面，而是把这照片存进了手机的最爱资料夹里。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耶，我拍了很多照片，这是其中的一张而已。」梁旖甄瞟了她眼，吐舌，「想说，留一张我们亲密一点的照片，纪念今天？」
「也当作是洗记忆嘛。」梁旖甄目光盈盈，温热目光投向她，几分可人，希望沈莳雨不要跟她深究的模样，「谁让秦诗璃今天传那什麽照片给我，一想到她有跟你这麽亲密的照片，我却没有，就让人很生气？」
「你……」
听了心头一暖，沈莳雨一时便无心回应梁旖甄後头继续说，她打算怎麽对付秦诗璃的事情。
她拧眉，耳畔隐约听见梁旖甄说着对付秦诗璃这幼稚的女人，就是不能跟她认真。最好是对她的攻击极其冷淡，这样她见对方没有反应、无戏可唱，自然也就没办法继续玩下去了。
沈莳雨没有答腔。
她只是静静望着、望着梁旖甄说得振振有词的神色，见她说的目光亮起。
见她一双澄澈的眼说的神采奕奕，彷若夏日湖边，被温柔清风拂过，带起湖面涟漪阵阵……
沈莳雨凝视着那样的梁旖甄，忆起这些年来，她似乎曾无数次坠入她这可人的神色之中。
不免想亲近梁旖甄。沈莳雨温热指腹走过梁旖甄脸稍，摩娑走过她热下巴抬上，带着几分兴味，凑近她的脸庞。
「那你之前怎麽总吃她的醋。」慢了半拍，才回应着梁旖甄说不搭理秦诗璃才是上策的话语，沈莳雨身子同时欺近她。
梁旖甄一怔，「嗯？」
「你说不搭理她才是上策，那你之前？我们交往之前？」刚刚的酒精还未全然褪去，多少让沈莳雨变得比平时大胆些。
手环上梁旖甄的腰，她目光微深，接二连三的问题抛出，「不但煮得东西开始失手、好一阵子对我冷漠，後来，还误会我跟她在一起？」
「莳雨，你！」没见过沈莳雨这种气势，梁旖甄一时噤声，气息软了。
难得有这种欺侮梁旖甄的坏心眼，沈莳雨玩兴正盛，她靠得离梁旖甄更近了些，没放弃质问，「你那时候，怎麽就不像现在一样冷静点？」
「……之前跟现在又不一样。」梁旖甄目光避开她，轻语抗议。
「哪里不一样？」是一不做而不休，机会难得，沈莳雨偏过头，循上她逃跑的视线，对上，嘴角噙起笑意，「你跟我说？我很好奇？」
「沈莳雨！」气恼她的趁势追击，梁旖甄瞪她。
「不生气？」沈莳雨另手埋进梁旖甄的发，温柔抚过，嘴里的邪恶却没停下，「……我只是想知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莳雨平时知道这个道理，但不知道为什麽，她今天偏偏就是忘了。
「欸！」沈莳雨下秒惊呼。
「你活该。」
「旖甄，等等！」梁旖甄手溜上她的衣衫，冷不防搔上她最怕痒的地方时，沈莳雨转瞬被她压制置身下，笑得喘不过气、真心後悔莫及。
「旖甄，等等，很痒啊、很痒……」就这麽被梁旖甄冷静俐落的用手呵了一身的痒，沈莳雨在床上苦苦挣扎，却完全躲不过梁旖甄的攻击。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握住梁旖甄的手腕。沈莳雨连忙开口。「别闹了，我不闹你就是了。」
对，她不闹她就是了。
当一切都停止下来，迎上梁旖甄的温热目光，沈莳雨轻轻拧眉。
以前两个人玩惯的游戏，是物换星移，有什麽东西已经改变了。比如，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如，两个人这阵子已然正视的感情──
从友情到爱情，从闺密转变成恋人。
静默了的空气、相会的视线因情生意动而不知收敛，两人静静注视着彼此，不知多久。
「旖甄，你好美。」指腹温柔抚上梁旖甄的脸稍，沈莳雨凝视梁旖甄的目光莹亮，像是无垠天际里最闪亮的一颗星子，轻轻开口。「真的。」
而她还没得及想深……
「不想跟你说话了。」梁旖甄低道，身子欺来，温热唇办覆上她的。
吻势间，梁旖甄的呢喃搔着沈莳雨耳畔。「应该说，说什麽都不重要了。」
先是眉眼，再来是鼻尖，然後……
沈莳雨心头盈热，没等到梁旖甄吻上她的唇。难以等待的她，坐起身子。
偏过头，沈莳雨及肩黑发落下，手捧起梁旖甄的脸庞，她吻上梁旖甄的嫣红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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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说，明天还有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