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要说什麽?」那种情况下我要回答吗?
回答什麽?
「唉。」他叹了一口气，喝一口睡，似是玩笑又不像玩笑地说:「早知道就拿你出来挡了，说女朋友什麽的都好，也不用那麽多话。」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意思，他接着问:「你原本想跟我说什麽?」
「嗯?」
「在那个女生来之前，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喔、喔对啊!」想起来，我又开始紧张了。
「想说什麽?」他问，没有刚刚对学姊的冷淡，就是我习惯的温和。
「我……」不管想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真到关键时刻，反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如果不好说的话，你可以写在纸上。」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我都会看。」
「我、我讲。」都已经准备了，哪有退缩的道理?所以即便他说可以用写的，我也要亲口告诉他。
告诉他我喜欢他。
我想当场看到他的反应。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我缓缓张开嘴，告诉他那个我描绘过很多次、在我心里上演了好久的词:「我……」
「叶钦!」这时，社办大门猛地被人拉开，我和叶钦同时被吓到，转头看项门口。
只见于宥涵学姐气喘吁吁站在那里。
「叶钦!事、事情不、不好了!」学姊还没喘过气，语句断断续续的。
第一次看到学姊慌慌张张，我和叶钦同时往门口的方向走，「怎麽了?」叶钦也着急起来。
「刚刚班联会的人来找我说，我们社联可能无法上台。」学姊把刚刚的消息全部说出来，「他们说你没交他们给的同意书。」
「我交了啊!」叶钦声音大了起来。
「可是他们说没收到，我刚刚已经和他们说好几遍了。」学姊露出无奈的表情，「你去讲吧，毕竟单子是你交的。」
叶钦回头看了我一眼，「今天练习暂停。」说完，他匆匆跑出社办，于宥涵也追了过去，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留我一个人在偌大的社办。
空晃晃的，一时间，我竟觉得一切来的太快，我还在和自己斗争，要说出自己对叶钦的感觉，结果一瞬间，教室就这样空了，我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他还是什麽也不知道。
我苦笑，收拾吉他，想要走了，回教室练习，或是到其他地方都好，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社办。
看着对面空的椅子，是刚刚叶钦坐的，只会让我懊恼，自己刚刚为什麽不再勇敢一点?说不定在快个几秒，他就会知道我的心意了。
但我又暗自庆幸，因为不用听到他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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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学妹!我真的对不起你。」社联前一天，于宥涵学姊约我在顶楼吃饭，好像是顾凯学长难得请假，「我真的不知道你那天是在告白。」
我和学姊说了那天她匆匆忙忙来找叶钦时，我正打算做什麽，学姊一听完，马上放下手中的便当盒，双手合十对我道歉，「真的对不起啊学妹，是我跑错时机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但学姊还是继续道歉，「抱歉啊，还是我再帮你约他一次?」
「不用了。」我摊手，自己大概也没勇气了。
告白这种事，就是很久很久的累积，不光是喜欢，还有勇气。
有些事情当下没说出口，就再也没机会了。
「对不起。」学姊眼眶湿漉漉的，「你可以原谅我吗?」
「真的没事啦。」我看着她，告诉她我的想法，「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因为我没办法他会喜欢我。」当时就是凭着一股冲劲去做的。
而且还在社联之前，不管可能会被拒绝的风险，我就这麽疯狂地去做了。
「那你们明天上台表演的练习还好吗?」学姊说，「我们总会处理好表演的事情了，幸好有舞台让我们发挥。」
「可以的!」那天之後，我和叶钦中午都在社办，有时候放学，我们两个闲来没事，趁着段考还有一个多月，也会一起待在社办，弹完吉他，就一起吃晚餐，然後他会送我到我们住的社区，最後往各自的方向走。
我喜欢这样的步调，喜欢的人成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是日常。
「那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喔!」学姊对我眨眼。
「我也很期待你的。」学姊难得上台，我印象中还没看过她表演，不过她之前说她第一次表演，是去年的社联，中间就一直处在一个隐退的状态，这次的社联会是她最後一次上台。
「你不会失望的。」学姊信心满满，对我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