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鲤鱼--连鲤

正文 鲤鱼--连鲤

城东家的小姐姓连名鲤,年幼时就出名的善解人意温婉大方,长相也是一等一的俏丽,年少时便被说亲的媒婆踏破了门槛。

这个年纪正是集花苞一般欲开的青涩与孩童贪玩调皮于一体的时候,这个连鲤小姐也不例外,她正是贪玩的时候,偷穿了哥哥的衣服自己爬了树偷跑了出来,尝过了西街最出名的豆腐西施的豆腐脑,吃了李家哥哥卖的豌豆糕,手里拿着东街老爷爷那里卖的糖葫芦,穿着男装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当街吃零食,不必顾忌别人的眼光,更不用被爹爹回家的时候唠叨女孩子应该怎样怎样不应怎样怎样......

这次偷跑显然是计划已久的,她趁着父亲每月两次的出城进货时间,装病骗过了教琴的先生,这才敢穿着哥哥的衣服出来胡混,也能看出来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件事了。

那些踏破了自家门槛的媒婆们想必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们眼里那个温婉大方善解人意的连家小姐竟然能做出如此大胆如此不符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行为。

连鲤的母亲死得早,所幸父亲是个深情的,没有另娶,家中只有一个父亲和一双儿女,家中卖粮为生,父亲算是有些运气有些道道的,生意越做越大,也算是有了一些家底,这一双儿女也算争气,儿子连锦自小武艺高超聪颖过人,昨个被世家的叔叔带去了京城帮忙。

父亲不舍得打骂儿女,一双儿女一旦调皮捣蛋被人告上门来,父亲就只是对儿女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古人说什么什么子曰什么什么......

这正是这对儿女最怕的事情,就是父亲带着万分诚意,自带着蜡烛到儿子或者女儿的房里秉烛夜谈,从拉扯他们有多不容易到现在进货做生意多么辛苦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他一个鳏夫还要教育儿女撑起家业母亲九泉有知都要同掬一把辛酸泪......

说的连锦连鲤同样眼泪涟涟,打呵欠打得......

之后长大了,知道就算是捣蛋了也会想办法瞒着脆弱敏感的父亲,这样,造就了连锦连鲤人前人中龙凤人后人中人渣的习惯,两人偶尔也会互相帮持着欺瞒。

这让连着几个月都没有收到邻居投诉的连家父亲感动的泪湿了两袖,直叹儿女长大了,不再需要操心了,他终于看到了这一天什么什么的......

她和他哥哥长着相似的相貌,穿着相同的衣服,交着同一批发小,也去着同样的地方。

将脖子后的折扇抽出来请打在手掌上,抬头看到“相欢”二字,扬起和连锦一样角度的风流微笑,抬脚就走了进去。

这里是他们几个发小一起聚的地方,也是个不太正经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一个让万千男儿醉死的温柔乡,俗称青楼。

刚进门就被一个花生壳砸中了脑门,手中捏着这个花生壳,走向了二楼最靠窗的那一桌。

“哟,连少,你可算来了,哥儿几个苦等好久,秀儿姐姐想了你好久了呢......哎呦!”说话的一个神色轻浮的公子哥被身旁坐的一个俏丽小美人掐了一下胳膊。

连鲤大方坐在了秀儿的另一边,秀儿随即俯身而上,瞧了两眼,“这明明是鲤鱼妹妹啊,哪里是连锦那个混球!”

那个神色轻浮的公子哥咳了两声,神色突然正经了起来,“啊,是鲤鱼妹妹啊,你哥哥怎么不来了。”

连鲤一伸手搂住了半趴在自己身上仿若无骨的秀儿,另一只手食指抬起秀儿的下巴,中指缓缓在秀儿白皙细腻的脖颈上滑动,然后冲着秀儿吹了一口气。

问题被忽视的小公子很是哀怨的看了连鲤一眼。

秀儿斜斜睨了她一眼,“你和你哥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了十成八九,差的就是眼角这两份风流。”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粉色的帕子顺手拍开了她扬起自己下颚的素手。

连鲤收起了玩闹的表情,清了清嗓子,端端坐在椅子上,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连鲤给各位哥哥问好。”

桌边另外两个公子,对面的是杭家布坊的大公子杭溪旭,挑唇笑了笑,端起了桌边的酒杯朝连鲤扬了扬,算是受了她这不伦不类的行礼。之前神色轻浮的公子是南城另一家卖粮的公子,名叫赵栋武,另一边的是县令家的小公子陈晨。

陈晨和连鲤年岁相仿,两人是这几人中最聊得来的,经常奉彼此为知己,有比伯牙子期伯乐千里马,两人也经常一起调皮捣蛋,惹出不少麻烦都是陈晨一人顶了下来,这令连鲤更深刻地认为陈晨此人真的是一个有义气有气魄的好朋友。

另一点就是因为陈晨的爹是县令,真的惹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去公堂找县令家的事情。

连鲤再一次深刻认识到陈晨是一个有身份有担当有义气有气魄的好朋友。

陈晨胳膊肘捅了捅连鲤,“你哥呢?”

连鲤捏了一个绿豆糕叼在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哥被族叔带到京城办事儿了,昨儿个才走的。”

赵栋武更加哀怨地看着连鲤。

杭溪旭笑问:“你今日穿着你哥哥的衣服不怕你爹爹等你回家又教导你么?我可是听很多人说南城连家小家温婉娴静宜室宜家,媒婆都把门槛跨破了,多少家的公子都伸长了脖子等着连家的小姐嫁过来呢。”

连鲤用手虚虚捂了捂嘴,带些尴尬的笑笑,“哥哥怕我嫁不出去,然后就雇了人传的,哥哥们不要再嘲笑我了。”

赵栋武先是怒视了杭溪旭,遭到了本人冷冷一瞥,缩了回去,然后又呵呵的笑,“我们鲤鱼妹妹好好的,人家等着嫁是对的,不是你哥雇人传的。”

连鲤带些羞涩的笑,叫赵栋武看的心满意足,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抚慰。

那边秀儿却是对连鲤使了个眼色,连鲤神会,等到秀儿直说累了要回房,之后不久连鲤也说要回家了。

赵栋武连说要送,遭到拒绝后很是哀怨的饮酒,杭溪旭看了一眼,一副了然的神色。

连鲤看了看身后没有人注意,跟着秀儿就进了房。

秀儿一进房就坐在了床上翘着脚冲连鲤娇笑,连鲤缓缓坐在她身边,然后没骨头似得躺在了床上,笑问秀儿:“你要给我什么呢?”

秀儿俯在了连鲤身上,“多少世家公子想进我的房想躺我的床给多少钱我都没有应,你可倒好,你进了我的房躺了我的床,还管我要东西。”

连鲤伸手在秀儿俏丽的脸上滑来滑去,笑道:“不是你要给我的么?”

秀儿伸手从连鲤枕着的被子底下抽出了一本书:“给你看个好东西。”

连鲤心中瞬间有了数,凑近了想要观摩一下。

“这可是妈妈瞒了各位姐姐私底下给我的,这可是相欢的压箱底,不是亲近的都不给看,妈妈让我好好学的。”

连鲤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两人头抵着头一起观摩那本传说中很是传奇的书。

的确是相欢楼最传奇的书,连书皮都透漏着一种禁欲庄严又忍不住让人剥下来翻开来的感觉,两人的确也是这么做了。

本是和小伙伴一起体验一下新奇的感觉,书里并没有特别露骨的画面,只是文字加以图片示范,但是并不是人体的图,而是以花草藤蔓意指的,文字隐晦,叫两人琢磨了很久。

两人本是很是好学的氛围,直到秀儿一句:“书上说这种事的感觉如升云天,你知道是什么感觉么?”

两人早已是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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