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给你拿药擦一下。”
季允将倒在地上的她扶起来，她拒绝他的触碰，爬起来坐到椅子上，季允说了句去拿药就走了，雪茉出神的看着地板，逃吗？能逃到哪里去？
季允很快回来，拿了一个药箱，用消炎药水擦了，单膝跪地的他认真的表情很有魅力，白皙的皮肤和阳光的五官，收敛了他的傲慢后像是温柔细致男孩，如果他们不是发生过那件事，关系也许会好很多，可是已经发生了，雪茉每次看见他都会想起让她痛不欲生的那个晚上。
“好…”季允抬起头，愕然的看见她仇恨的眼。
“为什么恨我？”
雪茉将目光移到别处。
“…这条项链，是你的？”
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饭都吃不上的贫民不会有钱买这样的东西，而且从贫民窟到学校绝不会走那条路，可是她没有理由这么恨他，如果是因为他和柳尊的同时玩弄，也不可能恨到这个地步。
“可能吗？”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正常交流，却让他没来由的失望，那晚他醉的太厉害了，连他的天使长得什么样子都忘了，刚刚问出口时发现他竟期待这个贫民和他的天使是同一个人。
“走吧，我带你去学校拿校服，明天跟我们去学校。”
雪茉心中一动，表面不露声色的拒绝他的搀扶站起来，她里面什么都没穿，空荡荡的很不舒服，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四面店铺。
“还要什么？”
雪茉低着头：“内衣。”
季允恍然大悟，忽然把她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带她往内衣店，她不是装模作样，只是忘不了那个恶梦般的晚上，每次他的靠近都会让她想起他极具压迫感的侵略和蔓延全身每一处生不如死的疼痛，只要他靠近她就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象下一刻会发生同样的事。
她只是恨他。
季允把她抱到内衣店门口就放下，绅士的站在门口等她，她瘸着腿挑了几套，又没有东西装，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了很久，季允回头看见她的样子，只好红着脸走进去，拿了她手上的内衣内裤连衣架，就把她抱出来。
她在试衣间穿上了新的衣服，让季允眼睛一亮，果然她适合所有浅蓝的衣服，他还记得在她书房里的她，像是会发光的宝石一样美。
上了车，里面还有激情后留下的气味，让他越坐越不舒服，那里慢慢涨大，裤子高高隆起。
“手给我。”
不等她拒绝就抓住她的手，同时掏出粉色的肉棒，把她的手按在肉棒上。
“呃…”
她不怕脱臼的把手抽回来，他粗重的喘着，眼发红的盯着她，她不断缩着身体，就要跳下车。
“危险！”
如果跳下还在行驶的车，不死也会受伤，他按住她的背，双臂绕到她腰间将她抱到腿上，扭动的臀不断刺激他，他的手伸进她的裙里，穿过内裤找到肉豆，用各种手法刺激她快速动情，她无力的双手撑在前座椅背，专心抵抗那种快意，穴口却不受控制的涌出暖液。
忽然手离开，那里立刻被难受的麻痒取代，内裤后面被扯住，往下一扯就把内裤拖到她的大腿上，没有她的配合绝不会那么顺利脱掉，季允高兴了一把，扶着肉棒对准她，让她缓缓坐下。
“啊！好紧！”
因为大腿没有打开，这样进入她里面像被她紧夹着一样，她身不由己的配合坐下抬起，不可否认他带给她的快感，他得以空出手推开她的内衣，握住两团酥软的乳。
他裤子都湿了，想不到这个女人的身体会让人上瘾，碰过她之后，他和柳尊再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畅快的射了之后，季允把司机赶下车，他坐上驾驶座，只有专心开车，他才不会想要她。
虽然是周末，也可以在学校找到校长，孙雁没有孩子，跟妻子住在学校，季允先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准备好东西在办公室等他。
季允跟雪茉前后脚走进办公室，花白头发，其实只有四五十岁的孙雁欣慰的看着他们，季允奇怪他的眼神，却没有多想。
“我要的衣服呢？”
孙雁拿起桌子上包好的衣服：“准备好了，茉茉，过来。”
茉茉？季允眉头皱的死紧，表情很不高兴。
“校长。”
雪茉尽量让自己像平时一样微笑。
“允少对你好吗？”
“对我很好。”
“那就好，找了男朋友有没有跟你哥哥说？我怕他不放心啊！”
“我…会跟哥哥说的。”
季允看见孙雁要把手搭在她肩上，忙上前一步挥开他的手：“你们什么关系？”
孙雁看了他的反应更满意：“上次尊少已经派人问过我，我是茉茉爸爸的朋友，茉茉太让人心疼了，我才把她带到天使高校，本来以为她和尊少在一起，我还担心了一阵，允少，给我个面子，不要让她伤心。”
雪茉低着头，情绪低落。
“茉茉，怎么了？”
雪茉微笑：“没事。”
“这两个月的课怎……”
季允打断他：“这是我的事。”
他迫不及待想把她带走，看不得她跟一个老男人这么稔熟。
“有允少辅导，我也放心，允少先等等，我有几句话和茉茉说。”
“我们赶时间。”
“不，这件事非常重要，允少，茉茉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别为她做主。”本来满脸微笑的孙雁变的严肃无比。
“你这个校长是不想当了？”
说完，雪茉忽然拉着他的手娇嗔：“不要那么讨厌，我跟校长说几句就走。”
说着跑着将他推出办公室。
“求你，不要拆穿。”
季允忽然佩服起柳尊，他能在极短的时间找到她的弱点，不管她被虐的有多惨，她从没有求过一声，她的弱点，是她在乎的人。
“好，我不拆穿。”
他牵起她的手，她没有反抗，他狂喜了一阵，微笑送她进去，之后才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寒少，哥…我揍了尊少了，怎么办？…为、为了贫民…好好好！…别说道歉了，让他打死我都行，我们天使三少爷，不能有矛盾啊！…好，晚上！”
挂了电话，安静的学校，可以听清楚里面的谈话的每一句。
“茉茉。”孙雁的声音很严肃，“是不是他们逼你的？以你的性格，不会接近他们才对。”
“我也没有想到，不过我不会影响学习的，我还要拿到奖学金，去国外找哥哥。”
“允少的名声你也听过，我是怕他对你只是玩玩，他的家世和你不同，就算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他家里人会同意吗？而且，他和寒少…”
“校长想太长远了，我只有十七，都是玩玩而已啊，说不定是我先甩了他。”
“你不是这样的人，！你都把项…”
季允的心猛的被提起，项链？急于听到接下来的话，可里面却再没有声音，季允踢门走进去。
“项什么？项链？这个？”
两人惊愕的看着他，孙雁说：“允少，你这是怎么了？”
季允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老家伙，你说项链了是不是？这个你认识是不是？快说！”语速极快，可见有多着急。
“我对首饰不熟。”
季允放开他，对雪茉说：“没关系，我放网上放报纸上去，总会有人见过。”
他把她拖回车上，着急的发动汽车，方向盘转的她心惊胆战。
“为什么不肯承认？为什么不肯承认？”
她深吸一口气：“因为我怕。”
极速行驶的车一个急刹：“怕什么？”
“我怕你知道我做援交而嫌弃我。”
季允慢慢平静下来，看着她很久，最后失望的说：“你不是我的天使。”
被恶魔折断羽翼的天使，已经堕落成肮脏的每天被你们的精液灌满的淫娃了！她很想狂笑几声，最后只是嗤之以鼻。
他拿出一张卡，放在她手里：“我给你钱，别再做了。”
“专心陪你睡吗？”
“…尊少不会放开你的，跟着我会过的好点。”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喜欢被虐？”
季允皱着眉：“我也可以。”
她转身，将整个身体紧紧靠在车门上，明明看起来那么平静，他却看得到她的无助，让他很想搂进怀里好好安慰。
苦笑摇了摇头，启动车子往前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