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得破皮，腿心高高肿起，浊白的液体才喷射而出，涂在宁嫣腿间一片泥泞。
等到被男人抱去浴室清洗一番后，宁嫣已经双眼半闭，昏昏欲睡了。
蒋平晏给她套上睡裙，小内裤索性也不穿了，直接搂着人钻进被窝里。
女孩阖上双眼，小脸枕在男人臂弯，脸颊软肉被压得嘟起，泛肿的小唇微张，偶尔蠕动几下，娇憨恬静的睡颜看得男人难得柔从心起，心头软成一片，连向来森沉的眼里也牵扯出几缕柔意。
蒋平晏把女孩散在脸边的发丝拨到耳后，一个吻轻轻落在晕着薄红的眼皮上，一只手臂搂紧怀里的人，另一手搭着女孩的腰，也总算闭上了眼。
宁嫣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天亮，身侧没人，空着的床铺微凉，显然人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宁嫣动了动身子，睡眼惺忪，胸前、腿心以及后臀处都冰凉凉的，空气中有药膏清淡的冷香，内裤也被套上了。
她坐起身，愣愣坐在床沿几秒，小女孩鹅黄色的小熊拖鞋就摆在床边。
女孩明显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带着睡痕的滢白小脸看着有几分懵，缓了好一会儿，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脚塞进拖鞋里，啪嗒啪嗒趿着鞋就往外走。
客厅里也没人，家政王阿姨人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动静忙探出头来看，“幼嫣醒啦。”
她对着宁嫣说道：“蒋先生讲你昨晚生病，让我不要吵醒你，这都快十二点啦，赶快洗把脸刷个牙吧，午饭马上就好了。”
宁嫣昨晚哭得狠了，眼皮还泛着红肿，喉咙干涩，开口声音有些嘶哑，“阿姨，哥哥呢？”
“蒋先生有工作，出去啦。”王阿姨给她端了杯热牛奶，搁在桌上，“先喝口热的缓缓。”
宁嫣小口抿着微烫的牛奶，干哑的嗓子沁过暖和的牛奶，也稍稍舒服了些。
她揉着眼睛，放下杯子，又转身上楼洗漱。
等到收拾好，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餐桌上热气腾腾已经摆好了饭菜。
宁嫣还在放假，不像平时一样赶时间上学，捧着手机一边玩一边小口吃饭。
王阿姨就说她：“哎呦这多坏眼睛呀，蒋先生要看到一定骂你啦坏囡。”
稍微上了点年纪的人很多都看不惯现在的年轻人不管做什么都抱着手机的举动，王阿姨觉得自己一个煮饭阿姨说不动小姑娘，回回都搬出蒋平晏的名号。
宁嫣埋头吸溜了口汤，小唇微微鼓起，半垂着眼帘，语气很平淡地说道：“哥哥又不会看到，他也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吃饭。”
女孩略低着头，露出额顶漂亮的美人尖，两侧耳后碎发自然滑下，落在两边脸颊几缕阴影，纤长的睫毛垂下，盖住眼底，白皙稚嫩的小脸平静得过分。
王阿姨自觉这次说错话，脸上讪讪，想说点什么补救，“蒋先生忙工作，心里还是很疼妹妹的。”
“每次出差舍不得走，都要提前半天回来陪陪你啊，在外面不管做什么，每次回家里都是大包小包的提回来，都是买给你的，他心里也总想着我们幼嫣的。”似乎是怕女孩心里难过，王阿姨竭力回想着自己见到过的很有兄妹爱的场景，嘴里安慰着。
宁嫣抿了抿唇，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有些郁郁，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没出声。
她平日里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旁人说许多，她才答上一两句。王阿姨只当她小女孩心性喜怒不定的，又怜她小小年纪总无人看顾，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一个不多亲近的家政阿姨照看着，对上她心里也总软上几分。
女孩默不作声地吃饭，王阿姨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心里无声地叹一口气，自己走开了。
宁嫣回了自己房间，暖融融的鹅黄色的壁纸映着透过纱帘照进来的阳光，落得满室亮堂。
她坐在那张垂着帘子的圆形软床上，枕头被褥都是清新可爱的小碎花样式，透着股小女孩的娇俏之意。
可惜她在这张床上完整地睡上一夜的时间极少，更多的时候都是被深夜归家的男人抱去了自己的房间，也不顾她愿不愿意，便搂在怀里揉抚入梦。
或者甚至还没踏入这房间，便被男人拎去了另一张总是铺着深色床单的大床上候着。
宁嫣仰面躺下，身下靠着软软的棉被，近乎压抑地长长吐去一口气。
也只有这时候她才能自己稍微放松一下。
可以自己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发呆和沉默。
宁嫣翻着手机，微信上有同学陈思颖发的消息。
陈思颖：幼幼你没事吧？你哥哥真的好凶T^T
陈思颖：看到速回！
陈思颖：好吧前提是如果你还活着的话……
陈思颖是她在班上少有的几个玩得很好的同学，也是她的同桌，昨天晚上跟着一起去酒店的人里就有她。
没错，昨天宁嫣是在酒店大堂里被蒋平晏带走的，她和同学们出了包厢门准备散伙，迎面就撞上来恰好来酒店吃饭谈生意的蒋平晏。
男人阴雨密布的脸和死死钳住她手腕的力道，就连向来已经习惯的她都颤颤巍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更不要说她那群从来都养在温室里的小花朵同学了。
宁嫣嘴角无意识微噘，手指敲着屏幕回她：离死也不远了。
对方几乎是秒回：还能回话就成……
女孩撇撇嘴儿，指尖刚触上手机屏幕，那边又发过来一句话：不过你哥哥真的好凶……果然小说里说的什么哥哥都是宠妹狂人暖得不得了的那种都是骗人的！
不是幼嫣：我之前就说过啊，哥哥什么的，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陈思颖：不不不！要不起要不起！
陈思颖：我爸妈要是大庭广众还是当着同学的面儿那样对我，那我真的恨不得分分钟去死！
宁嫣垂眸看着这句话，小唇紧抿，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眼底看不出是什么神色。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发消息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哥昨天晚上太凶了而已，也没有说他不好！
不是幼嫣：没关系，你说的也没有错。
人家的确没有说错，换任何人都受不了一个会在你手机上装定位，会在所有人面前不给你留一点面子，直接强行抱走的哥哥。
也没有人喜欢那个会剥光了你的衣服，对你百般侮辱，千般折磨的哥哥。
宁嫣眉目黯沉。
陈思颖强行转移话题：那个……幼幼，孟云期想跟你谈，问你要不要答应？
不是幼嫣：他让你来问的？
陈思颖：没有没有！他是打算自己当面问你的，就是昨天跟我们说了，我就跟你透个信儿，这样你当时候拒绝人也有个准备，记得给人留个面子。
不是幼嫣：嗯，知道了。
陈思颖：那你要跟他谈吗？
宁嫣几乎立马就打出了个不字。
她眼注视着手机屏幕，却迟迟没有发出去。
胸前、腿心和臀上传来的痛意似乎还在提醒她昨晚经历的怎样一场教训，宁嫣眼尾泛红，手心紧紧捏着手机，眼底郁色沉沉，若有实质，几乎要坠落出来。
她牙齿咬住下唇，删掉原本对话框里的字，莹白纤弱的手指极其缓慢得在屏幕上点下一串字：
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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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过文字，是无趣的一章T^T
好吧，幼幼现在还不能理解哥哥对她的行为，小女孩乖顺的外表下全是满满的抗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