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融春衫薄--婚前二三事·初吻

正文 情融春衫薄--婚前二三事·初吻

“小姐近来辛苦了,殿下吩咐不可让小姐劳累,明日暂歇,奴婢们后日再来探望小姐。”一日的宫礼教习结束,教习嬷嬷和蔼地说道。

兰煦一听可以休息,精神为之一振,小腰也不酸了腿儿也不疼了,恨不得一跳三尺高,不过她若是当真这么做了嬷嬷们可能要默默哭泣,几个月来的辛苦白费了。

她保持着温婉的笑容谢过她,心里却高兴地盘算着晚上怎么缠着她娘亲做好吃的。

齐湛放下奏折,靠在椅背上随意地拨弄着手指上的玉戒,心里想着他娇滴滴的小姑娘,想着想着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勾起,小东西明日不用上课肯定在家睡懒觉了。

昨天他把教习嬷嬷叫来问兰煦的情况,李嬷嬷答得很恭谨却不乏欣赏:“兰小姐天资聪颖,一点即通,婚仪礼程亦学得十分仔细,常不耻下问,不辞辛劳。”

平日懒懒散散的小家伙肯耐着性子一遍遍地练习繁琐的宫礼和婚仪,全都是为了他,齐湛想到这些,一颗心像是被她软软的小手抚过,微微地热了起来。

他出神了一会儿,却见李嬷嬷似是欲言又止,便开口问道:“嬷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嬷嬷不由得一窘,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的,竟然被殿下看了出来。她轻咳了一声,斟酌着开口道:“兰小姐蕙质兰心,咳……关于夫妇亲近之事却是有些不足,奴婢无能,甚为惶恐。

其实兰家小姐不是不肯学,就是太娇羞了,让她看册子眼睛就往别处瞟,给她讲解她就红着脸胡乱点头,一看那样子就是有听没有懂。

齐湛脸有些热,他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那小东西羞涩得很,拉一下小手都能脸红半天的,她愿意听陌生人讲这些才怪。

“这些就免了吧,其他的你仔细些便是,不要累着她。”齐湛勉强定了定神,面不改色地说道。

李嬷嬷退了下去,齐湛把德至叫过来,一本正经地吩咐他:“你把教习嬷嬷们用的册子全给我送过来。”

德至刚刚在一边听了全程,明知太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心内暗笑,嘴上却还是恭谨地应了。

这俩人到时候可怎么办哟,兰家小姐脸皮薄不肯学,殿下又是个没开过荤的,想看春宫图还不好意思明说,啧啧。少不得我豁出去这老脸,给殿下搜罗多些精品画册来。

齐湛燥了一阵心思便歪了,不懂更好,到时候我自己教她,这种亲密之事,何必假手于人。想到那些旖旎画面,喉中渐渐有些干渴,下腹更是热烫。他喝了口茶把火压了下去,忍不住又去转兰煦送的那只玉戒,小妖精真真是磨人。

兰煦午休醒了,却懒懒地躺着不愿意起来,她决定午后什么也不干,就发发呆,还有,想一想他,嘻嘻。她小傻子似的偷偷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拱到了被子底下。

青青神神秘秘地隔着床帐叫她:“小姐,小姐你醒了么?”

兰煦捂着耳朵不应,假装没听见。

“小姐你不起来会错过好事哦。”青青拖长了声音,故意勾引她。

什么好事啊,又想扰人清梦,讨厌的丫头。

“太子殿下来了咱们府里哦。”青青见她不上钩,只好把话说明白了。

兰煦“唰”的一声把被子掀了坐了起来,动作敏捷有如鲤鱼打挺,却听到青青在窃笑,她气气地捏她的脸:“竟然敢骗我,我让陈总管扣你月钱。”

青青笑着求饶:“奴婢错了,再不敢笑了。不过奴婢没有骗人,殿下真的在厅里和老爷喝茶。都知道你在休息没叫你。”

“啊!”兰煦窸窸窣窣下地穿了鞋,把自己软缎子似的乌黑长发一把握起来:“你快给我梳妆。”

青青不敢闹了,老老实实地和她挑衣裳。挑挑拣拣,兰煦总觉得哪一件都不满意,好不容易选好了一套,又在首饰上犯难。

“我家小姐就算穿粗布葛衣都是好看的,怕啥哟。”她又开始贫嘴。

兰煦脸一红,咬咬唇不搭理她。

青青给她挽好了发,左看右看,跑到园子里掐了一朵蔷薇别在兰煦发髻上。

青青十分满意,小姐真是人比花娇连她一个姑娘家见了都会动心。

兰煦觉得花很好看,可是簪了花好像太刻意了啊,那坏人知道她这么认真打扮肯定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行不行,我要矜持。

她嘟了嘟嘴,把花拿下来插到青青发上,装作恶声恶气的样子:“你戴着,不许拿下来。”

呀,陷入爱恋的小姑娘心思真难懂,青青故作老成地默默感叹道。

兰煦一步入前厅,齐湛深邃的眼睛便漾起难掩的笑意,温柔地注视着眼前娇俏的可人儿。她默默和他对视着,一时有些痴,他要腾出日子来准备大婚只好加倍地忙碌,两人快两个月没见到了,每日只有书信哪里够啊。

兰煦听到她哥一声轻咳才醒过来,天!爹爹和哥哥还在这儿呢,我在做什么呀,说好的矜持呢!矜持喂了小狗了。

她脸又胡乱地红起来,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转身又给父兄请了安,低下头再不敢乱看齐湛。

很简单寻常的几个字,齐湛却硬是从她上扬的暖糯糯的尾音里听出了她对于他的到来的雀跃,眼里笑意更深。

明明是个不安分的坏孩子,却硬是在长辈面前端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让人恨不能把牙磨尖了狠狠地咬一口那嫩得出水的脸蛋。

齐湛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用舌头顶了顶牙根。

“煦儿,你陪太子殿下去逛逛府里的花园。”

成国公顶不住这空气里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简直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还是赶紧把厅里这尊大佛打发了吧。

兰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爹,您就这么把女儿卖啦,要不要这么明显呀。

成国公面无表情地挑挑眉毛,小丫头,我可没让人叫醒你,你自己迫不及待来客厅里蹦跶竟还好意思看我。

兰煦低头绞了绞手指,红着脸默默领着齐湛往园子里走。

到了亭子边上,她的手就被人拉住了:“现在没人了,你可以看我了。”

她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羞羞地把头低下了:“我听人说,成婚前不应该见面的。”

都怪你不打招呼就跑过来,害我被侍女笑完又被爹爹笑。

齐湛好笑地敲了她额头一下:“那人家那些从小订亲的如何是好,十几年不许见?”

她朝他皱皱小鼻子,又强词夺理。

他把她软软的身子揽过来抱住,低低叹了一口气:“我想你想得要命,你想不想我?”

她闻着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舒服地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软软地答道:“想了。每天都想你。”

齐湛笑了起来,我的小姑娘真可爱。

他反客为主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园子里的桃花开得正好,淡淡的荡着醉人的甜香。他见到一个秋千,颇有兴趣地问她:“这是你的吗?”

“对啊,我有时候来这里看书。”

“我回宫让人给你做一个。”他很自然地接道。

他已经很自然地在规划两人以后共同生活的空间,她喜欢的物事,她爱吃的东西,她养的宠物,即使宫墙深深繁文缛节众多,他还是希望尽他所能让她过得舒适自在一点,而不是剥夺她的快乐来迁就他。

兰煦侧过头看他一眼,心里暖暖的,浅笑着点了点头。

齐湛把她抱上了一棵低矮的桃树,让她坐在结实的枝丫上,自己站在她侧面双手圈抱着她的细腰。兰煦快乐地踢了踢小脚丫,娇脆的笑声在鲜妍的花间回响。

她嫩黄的春衫和翠色的枝叶相映成趣,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花树间提早结出的多汁的蜜桃,眸子忽闪忽闪显得整个人嫩生生水灵灵的。

压在齐湛心里多时的渴念又止不住地冒了出来,这一次,他不想忍了。

兰煦大睁着眼睛看着他越凑越近,近到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然后她的唇被他温柔的双唇含住了。

这世上竟然有这样柔软的东西,暖热,甜蜜,让人忍不住一尝再尝。他在她的唇舌轻轻吮了一会儿,觉得唇齿间溢满了甜丝丝的气息,忍不住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舔她,她兴许觉得痒,小小地张开了唇缝,他仿佛受到潜能的指引,又将舌头往里探了探,里面是更加湿暖幽深的所在。他触到了她小巧的软舌,犹如受了惊的小动物,他一撩,它便是一缩,之后又犹犹豫豫地回到了原处。他仿佛受了鼓舞,更大胆地去撩拨它,卷缠它。一开始他是个笨拙的猎手,却在来回的试探逗引下渐渐得了趣,小姑娘始终乖乖地微张着唇任他含弄。他攫住羞涩的小舌,不容退缩地来回含吮,像蜜蜂采蜜一般索取着她甜丝丝的津濡,娇羞的小动物开始笨笨地回应他,勇敢地和他的唇舌共舞。

这种感觉极其曼妙,像是和所爱之人共同走进了一个陌生的仙境,在云雾缭绕的美景中他们相依为命,他们同进同退,他们分享彼此心间最美的秘密,没有旁人可扰,唯有和此间山水一同老去。

他一边缠吻一边忍不住睁开眼看她,她纤长细密的羽睫湿湿的像被露水沾过的蜻蜓闪着虹光的翅膀,一颤一颤地小心翼翼地动着,仿佛欲振翅飞起却不愿远离爱人,彷徨徘徊又选择全然信任,对他予取予求。

他的心柔成了春雪初融的溪流,清波荡涤着难以言说的情意,欢悦地绕着她周身流淌。

一吻毕,他气息不稳地抚弄着她微肿的樱唇,低哑地劝哄她:“再来一次可好。”

娇俏的人儿细喘微微,脸比桃花还红,却是不懂拒绝这陌生的美妙,只能懵懂地点头。

“乖孩子……”

软软的唇再次被吮住,他低沉的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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