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转过头去，看见角落里躲着一团小小黑黑的影子，估摸着就是刚刚传出声音的少女。
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照进车厢。
身材较小的姑娘，看上去大不了自己几岁，不由得生出了一丝亲切感。
恐惧在一点一点慢慢的褪却。
唐月一眼望去，月光正好倾泻在那小姑娘那剥了壳似的脸蛋。
皎洁而又美好。
“你...不害怕吗？”
唐月看着颜沁一片雪白的肤色喃喃细语。
“怕又有什么用。
轻轻一笑，颜沁朝着里面的角落挪了一个位置。
好似特意腾出来给唐月的容身之所。
确实她也说了，“我们相互贴着，也不会冷了。”
小姑娘柔柔的声音，像注入泉水般的风铃融进了唐月心房，不由的向颜沁更贴近一分。
好暖。
“我叫颜沁，你可以叫我颜颜，还有八个月就成年了。”
颜沁说话的同时并没有看着唐月，就好像对着自己说的似的。
唐月静静的听着，她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空间异常的安静，车轮的滚动声都隐隐约约听得见。
过了好一会儿。
颜沁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朝向唐月，“你叫什么呢？”
唐月看着颜沁大而缺无神空洞的眼睛，浑身袭来一阵颤抖，“我叫唐月。”
硬挤出来的这几个字。
唐月看着这双眼睛，只想到了一样东西。
玻璃珠——
泛着冷冽的光泽。
“你…”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唐月的情绪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滋味。
颜沁了然的偏着头，托了一下腮。
“我的眼睛的视网膜被他们摘除了，很可怕吧。”
下一秒，唐月感觉体内的热血全部涌到了头顶，想立刻跳窗逃跑，外面的景色一闪而过，这种冲动渐渐滋生出来，蔓延全身。
“我们逃吧，逃吧。”
拉过颜沁的手腕，手心里蓄满了汗液。
“失明就是我的下场，我不知道再次逃跑失败，会给我带来什么。”
她的愿望有很多，想过完十八岁生日，想扑进妈妈的怀抱，还想—
读书。
可能这个美好又简单的愿望实现不了了。
就算实现了，她还是原来的颜沁，颜颜吗？
掖了掖耳边的发丝，颜沁摸着唐月紧紧拉着自己的手。
挣脱了。
*
唐月看了看脚边刚刚送来的牛奶和面包，想到进来那个男人猥琐的笑意和打量的眼光，胃囊里一阵反胃，很久没有进食的她，就连苦水也吐不出来。
瞧了瞧这袋装牛奶，就想到了曾经想给她牛奶的老奶奶，鼻头一酸，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滚了下来。
好想外婆。
真的好想。
细细的抽泣声，万分的委屈。
让人心疼。
颜沁看着唐月这么难受的样子，以为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跟她逃跑，所以把一直捂在肚子上的那袋牛奶递给了唐月，上面残留着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少女香。
朦胧的视线，映入眼帘的是颜沁白白嫩嫩的手递过来的那袋牛奶，唐月摸了摸——
是温的。
“颜颜，你自己喝吧，我自己有。”
颜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唐月，我听别人说，喝了甜甜的暖暖的东西，会让人开心起来。”颜沁撕开了纸袋的一个角，凭着感觉，放在唐安安的脸颊旁，努力的想凑到嘴角边，试图让唐月喝一口。
“我不想你那么难过，不然我也会难过的。”
唐月低下头，尝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这原本甜甜的滋味，入口全是咸咸的苦涩味道。
就和眼泪一样。
"谢谢你。”
传来唐月细细柔柔的嗓音，颜沁弯了一下嘴角，甜甜的笑了。
月亮挂在枝头上，又很远又很近。
车终于停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颜沁被之前送水送吃的男人从车里拖了出去。
颜沁踉踉跄跄的跟着，脆弱不堪的样子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唐月站起身，原本想跟过去，但是——
"唐月，求求你，千万不要看，不要跟来。”
颜沁的声音，好似吸饱了水的海绵，稍微一碰，漫天的眼泪与痛苦溢满开来。
好像已经死在了深海里。
“我劝你不要过去。”
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夹着绿摩尔，优雅的吞吐着一个又一个的烟圈，烟雾的缭绕迫使女人的面容像隔了一层纱。
清冽的薄荷味充满了唐月的鼻尖。
下一秒，她就推开车门，向颜沁离开的方向跑去。
唐月的方向感极差，要不是听见颜沁带着哭腔似的呜咽声，她可能就迷路了。
她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那时候的她不逃跑呢，为什么不逃跑。
明明多么好的机会，以致于未来的自己遭受到了最毁灭的创伤，但是唐月觉得自己要是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去找颜沁。
一个可怜的女孩。
还差八个月就十八岁了。
细白的小腿无力地挂在那个男人宽厚精壮的胳膊上，孤零零的白色内裤倒挂在脚踝，颤抖着。
斥责主人对它的不公，让它萎靡成一条卷曲。
唐月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直愣愣盯着他们的交合之处，男人挺翘的阳具缓缓拨开颜沁粉色的唇缝，硬生生的撑出一个圆形的洞。
颜沁还是在咿咿呀呀的叫着，苍白的小脸显出了酡颜的病态。
她不敢上面，也死死的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颜沁会不会死。
会不会被那个男人弄死。
想到这里唐月又忍不住哭，啜泣的声响很快让他们停下了动作。
阳具被拔的瞬间，圆圆的唇口还来不及闭合，拉出一段段连接的银色丝线。
看着唐月，男人深处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欲望，“你知道你哭的样子，很想让人肏死你吗？”男人动了动下身的勃起，快速的上下套弄着，不一会儿，一股一股奶白色的精液从前端的小洞喷射出。
唐月愣的一动不敢动。
“江遇，唐月是上面要的人，你要是敢动她，我跟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你心里给我想清楚了。”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唐月的身后，姿势还是那么慵懒。
“是吗？我倒要试试看，珏哥会不肯送我一个女人。”江遇眼底很快染上了一层深色，摸了摸下巴，抓着那肉棒儿朝着唐月，正想发射出一股欲望，唐月的立马背了手，躲开了。
闻到了这腥檀的味道，直接干呕了出来。
江遇的脸当场就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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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你敢在我媳妇儿面前射精，你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