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海贼王同人】苯巴比妥戒断反应--金色指环 (微H virgin suicide 同一世界线)

正文 【海贼王同人】苯巴比妥戒断反应--金色指环 (微H virgin suicide 同一世界线)

海圆历1511年10月 新世界 艾灵顿海域

01 Sunrise

『贝克曼,你能相信吗?早在七百多年前,人类对于海洋的探索就已经到达这种程度。』

『嗯。看来你这次真的很兴奋。』

『当然啦!这个国家不管在天文知识、航海技术亦或是艺术和文学领域所取得成就,都让人叹为观止。』

一把红白相间的遮阳伞立在雷德佛斯号的甲板上。大海灿金、蔚蓝、银白的颜色被挡在伞影之外。

两张小圆桌紧紧挨着,上方散放着放大镜、罗盘、六分仪、圆规、稿纸,以及最重要的——从某个遗迹里找到的珍贵书籍:诗集、话本、古老的史书、有着明艳插画和陶醉故事的游记。

我希望在今年结束前,能将这些翻译完毕。为了加快进度,贝克曼负责整理、重录我那些凌乱的翻译手稿。

典籍的记载里提到这个国家名字的含义是:太阳出来的地方。通用语发音是奥比乌斯。他们所使用的语言和阿拉巴斯坦的古语非常相像,部分词汇就直接源于古阿拉巴斯坦的文字。

说起来,贝克曼比我更熟悉古阿拉巴斯坦文字,但我不喜欢他那直白、冷静的文字风格。他能将绘本上的故事翻译出医书的冷冽感——就跟他谈话时给人留下的印象一致。

书的每一页都涂有一层薄薄的、像油纸一样的物质。贝克曼推测那是用罕见巴灵石虫的体液制成的防腐剂。那玩意散发着一股马拉巴尔松香的味道,混合着海藻的腥和烟草味。

烟草。如果缺少尼古丁的刺激,我必定无法完成这些译制。

『啊、眼睛要瞎了。』我点上一根香烟,小心地挪动身下的椅子,退离圆桌一段距离,以免烟灰掉落在书上。今天的海风比平日多了一点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

『要不要休息一会,你连续几天都没离开过这堆书。』贝克曼从我伸过去的手中接过烟盒。但他喜欢用火柴点烟,而我喜欢那种棉芯周围有防风墙的打火机。

『我完全没感觉到累,贝克曼累的话可以去休息一下。』

『我也还行。』贝克曼望向了我身后,示意我回头。

我朝他视线的落点看去,是香克斯!

雷德佛斯号的红发船长提着蓝色水桶,手拿着钓鱼竿。他打着赤脚从船舱走出来,只穿了一条棕色的印花短裤,戴着他那宝贝草帽。

『诶——你起来啦!要去钓鱼?』我朝他笑,如果不是贝克曼还在的话,我一定冲过去亲亲他。

香克斯似乎很意外,脚步在原地停伫。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径直地绕开小圆桌朝甲板的另一头走去。

明晃晃的无视。这完全是我意想不到的回应。昨晚无数次缠着我说什么「最后一次」的时候不是挺热情的吗?不对,好想是前晚,又好像前前晚。反正就是不对劲。

『刚刚是你这几天以来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贝克曼好心地提醒我。

『不至于吧?』我看书和翻译的时候确实容易忽略身边的事情,但他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他不是会为这种事情耍性子的人。』

『还有你连续三天晚上都是趴在我房间的书桌上睡着的。』

『好像是这样,那是因为参考的书籍都在你那边。』而我和香克斯的房间里,堆满了各个岛上搜来的奇怪玩意和酒,更别说还有我的衣服和鞋子。『所以呢?』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了解过自己男人?』贝克曼用看蠢虫子的眼神看我。

我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好好了解过自己船长?他才不会计较这些。』

『算了。』贝克曼放弃和我争论,『那你总该知道盒香烟和那叠新稿纸都是谁给你拿的吗?』

『香克斯?』我完全没察觉到贝克曼所说的这些事。

『而你甚至都没抬头看他。』

『不会吧?我真像你说的那么过分吗?』

『不。你比那更过分』他再次点燃了一根烟,眼睛在火光中眯起,然后吐出了一口雾白色的烟。

『我还做了什么?』一种打翻玻璃水杯的无措在泛滥,我烦乱地在铺了湿纸的烟灰缸里熄灭了烟。

『你就是什么都没做。』

『唔?』我不懂贝克曼指的是什么。

『自己想吧。』他不愿告诉我,手指抖落鳞状的烟灰『我可不想再掺和到你们的事情里去。』

『什么嘛!话只说一半。』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不去哄他,那家伙也不会气你太久。』

这种话听起来更让我内疚,我怀疑贝克曼是故意那样说的。

『啊。说起来确实有点累了。』我伸展着手臂,又槌了槌肩膀和脖颈,『等我把这段译完,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贝克曼并没有戳穿我,摇摇头,然后笑起来:『随你。』

我翻开了诗集的下一页,又拿了一张空白稿纸:『雄鹰…翅膀…帆船张开雄鹰般的亚麻翅膀 海豚有如链条 圆日和暗月相拥 纯真的山丘携来香脂和……』我喜欢在脑海里将诗句译成通用语,低声地念出来,听它是否符合韵律,『隐藏…暗号?暗语,密语。噢。纯真的山丘携来香脂和密语 在大海边……』

看着接下来几个晦涩的词汇,我停了下来。将日记本朝贝克曼转了半圈,指了指那几行诗。

『在大海边水手们唱着白浪的歌 冲破碧波的克制 错误的海图在他们眼中闪现 无光的等分线 密不透风的蓝钻』他无比顺畅地念了出来。

『「无光的等分线」这一句我不是太懂。「白浪」「碧波」「蓝钻」都是颜色,这里却用了「等分线」。』我从书堆里找出一本画册,翻开其中一页,『你看,这幅画的名字也叫等分线,但是它画的是山间一条长满扶桑花的小径。这里等分线应该译为「红色道路」』

『错误的海图在他们眼中闪现 无光的红色道路 密不透风的蓝钻 』贝克曼思索片刻,和我想到了一块去,『红土大陆?』

『嗯。这一段描绘的地方应该就是颠倒山和双子岬。圆日和暗月相拥,这个说法完在另外一篇关于天象的记载里见过。如果是这样的话……』经过这段时间的译制,我几乎可以肯定:奥比乌斯的天文知识和航海技术要更胜于现在,『贝克曼,今天几号了?』

『十四号。』

『十四。如果换算成这个国家的历法,十月十四就是……等等!』我停顿片刻,继而恍然大悟香克斯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所以昨天是十三号?』

『所以昨天是十三号。』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因为我的动作划着笨重的闷响往后退:『天!我怎么会忘记了?!』双手合十拜托贝克曼:『帮我把这些收起来哈!谢谢大副!』

说完,我匆忙向外跨了几步。刹步。突然折返。拿起一本封面印有竖纹白鸟的古书。才又朝刚刚香克斯离开的方向小跑过去,在雷德佛斯号看起来不大、但实际上拥有很多遮掩物的甲板上,寻找那一抹熟悉的红色。

找到了!他坐在甲板上靠着副桅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脸上覆着草帽。束起的风帆斜斜地在他肩膀和胸膛铺下影子。钓竿和小桶随意地放在他伸直的左腿边,而右腿曲起。

我走过去,面朝他坐下,不想去管那因为双膝竖起而走光的短裙。拿下草帽,我问他:『香克斯,你睡着了吗?』

他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但那抖动的眼睫毛出卖了他。

『船长,我可以亲你吗?』我在他耳边轻轻说话,他依旧双目紧闭,面容让我想起曾经在一座岛上见到的灰色雕塑。假如我是雕塑家,他必定会是我的缪斯。睁开眼睛吧,让我看看那是否镶嵌着宝石。『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哦。』

我凝视着他,并相信他能感受到我的视线。接着我伸出手指描摹他的下唇,从左到右缓缓游移,我听见了他喉咙里的渴望。慢慢靠近。再慢一些。闭上眼睛。就像是不小心、无意的擦肩,我只在他唇印下点点的痕迹。睁眼。

他终于也睁开眼睛看我,黑曜石!又因突如其来的强光而皱着眉头闭上。他伸出一只胳膊环在我腰间,将我拉过去。红色的脑袋靠上我的肩膀,发丝挠我的颈。

『你可算想起我来了。』他像一只备受冷落的猫,踱着步子绕过来绕过去,蹭你的手,你不理会,他便咬你。是的,咬。香克斯咬我的肩,力道不重,在我感觉到痛的时候便松开牙齿,舔舐咬痕、侧颈、下颌。

湿漉漉的。

随后他准确地找到我的唇。从温柔过渡到猛烈,甚至凶狠,这是一个很长的吻。初初是安静。一只海鸥掠过雷德佛斯号的头顶,就连它拍打翅膀的声音都清晰可见。然后是空岛音贝的轰鸣。阳光、影子、大气、海风、天空、船、帆。最后只剩下律动紊乱、纠缠不止的呼吸。

他和我对视了好一会,接着低下头。我无法完全看清他的表情,但我猜他笑了。他拨弄着我的左手,无名指传来清凉的触感,从指腹套到指根。一枚戒指,一枚镶一圈碎钻的红宝石戒指。

那是一种鲜艳强烈的红,像燃烧的火,又像流动的血。在透明的宝石周围折射着六道朦胧的火环。火环色彩变幻不定,泛白、泛红、红黄、泛黄的微光交相闪烁着橙红和橙黄。

『这是.....「日出」!奥比乌斯女王皇冠上的那颗红宝石。』我惊喜地看着手上的戒指。我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又极爱宝石。『为什么会在你这?』

『我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在混乱中偷偷藏起来的,想给我惊喜。我比较好奇的是,他到底什么时候将这颗「日出」嵌在指环上的。

『是的。谁让你眼里只有那些书。』他的恼怒显然是假装的,果然不是在为这几天的事闹情绪,『而且你还忘记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讨好地亲了亲他。昨天,十月十三日。是我和他在一起的五年的纪念日,也是我们认识满十年的日子。

『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谁让我是个毫无存在感的船长呢。』

『才不是。』你是我的太阳,我的君主,我最爱的男人。『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是吗?』他伸手揉乱我的头发,『你可别说什么把自己送给我的话,你本来就已经是我的。』

『这种话只有你才会讲。』其实我早就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秘境「海洋之眼」的航海指引图,香克斯一直想到传说的地方看一看。但我刚刚想到了另外的惊喜,『唔——』我翻开那本封面是白鸟的书,又抬头看了看太阳的高度,『应该差不多时候了,你在这等我一下。』

02 日环食

我到杂物间去里翻出一张棕色的滤色纸,又花了一会功夫找来一卷棉绳。回到香克斯所在的位置时,他正撑着下巴看我。盘中双腿,手肘支在腿上,脸上露出那种大人在看着小孩子玩闹的微笑。

『你看。』挨着他坐下后,我将滤色纸放到他眼前。透过棕色的纸看向天空,能发现太阳的边缘被咬开了一个缺口,这时候恐怕还没人留意到这个现象。

『这是……日食?』香克斯转过来看我,挑眉,看起来很惊讶。他一定不知道,他脸上每个特定表情的变化,我都想要去深入解读。

『嗯。其实现在很多天文学家都能够预测到日食的发生,而奥比乌斯的天象书里的算法却已经精确到时刻。』

『你说的礼物就是这个?』他显得很高兴,但也许又觉得我过于敷衍和取巧。

『当然不是。』我将滤色纸完全摊开,目测有六尺长、五尺宽。我问他,『你喜欢什么字?』

『五月!』香克斯不假思索就喊出我的名字。

『换一个。』

『可我最最喜欢就是五月。』

『那就换第二喜欢的。』我脸有些烫,他总是这么容易就赢得我的心。

『雷德佛斯。』

『字太多了。或者你喜欢什么图案?』

『狮鹫。』

『……』我决定不再问他,用一枚粗针在滤色纸上戳出了我们海贼旗上的骷髅图案。

『哇噢!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不告诉你。』我学他说话。

『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而他比我难缠得更多。

『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在滤色纸的两个角绑上了棉线,『和我一起把这个挂起来,就在主桅和副桅之间。』我将其中一根棉线递给香克斯,然后牵着另外一根棉线跳上了主桅的横杆。

在香克斯的协助下,滤色纸被悬挂在雷德佛斯号上空。这个时候风不大,它缓缓地飘荡着。而当香克斯从副桅俯视甲板时,他愣住了。我没有错过他瞳孔扩大的瞬间,虽然料到他一定会感到惊喜的,但并不会减少我的成就感。

深色的滤纸在甲板投下了暗棕色的影子。而上面的白色骷髅图案和随风飘动的形态,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海贼旗的黑白版。

但我知道,让香克斯更惊讶的是,组成骷髅图案和两把刀的不是戳出来的圆点,而是一个个被吞掉将近一半的白色太阳。

我们从桅杆下来后,香克斯透过滤色纸看了一眼日食,又望向甲板,动作循环往复,似是不敢相信:『这是……太阳的影子?』

『倒像。』

太阳的圆面被月亮吞噬得越来越多,骷髅图案上的小太阳们也齐整地变换着。我和香克斯靠着桅杆坐下,组成骷髅左眼和伤疤的小家伙们调皮地在我们身上晃来晃去。

滤色纸上的橙黄色已成半圆,这时候,天色有些暗了下来,海风携带着凉意。世间万物的颜色变成一种不常见的古怪颜色,饱和度和明度渐渐降低。那是一种会在回忆童年、梦见死亡、末日来临的描述里会用到的颜色。

当太阳被遮挡成一弯细细的「日牙」时,海兽们跃潜至海面之下,发出归巢的嘶吼。突然间,周围一切颜色的都熄灭了,一切都哑默,一切都沉寂。世界之外,无论何地 我突然想到一篇散文诗的标题,然后看向香克斯,而他也在看我。

暗淡而起伏不定的波纹从他身上扫过,来到我身上,不作一刻停留。只剩下鼓动越来越强的心跳,我不知道那声音来自谁的胸腔。

『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小时候看日食的事情吗?』

『嗯嗯。金色指环一样的太阳。但是只瞧了一会,眼睛就受不了了。在那之后,我就没再遇到那种形状的日食,』

『你看。』我示意他抬头。

微弱的阳光在黑色月面的边缘,出现如珠串般灿灿的亮点。当珍珠一颗颗消失时,太阳将月亮完全拥入怀中。圆日和暗月相拥。月亮并没有完全遮住太阳,而是在其边缘形成了一圈发光带,如同一枚耀眼的指环。

『金色指环!』香克斯激动地握紧我的手。

抬起交握一起的手,我摊开他的手掌,牵引着他的手移动到太阳的倒像下。一个。两个。一排。一堆浅金色的圆环在他掌心抖动。

『喜欢吗?这么多的「金色指环」』

『喜欢。』他低声呢喃道,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雀跃。但当他抬头看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想错了。他何止雀跃?日环食在他眼里涨起大潮,『但是还不够。』

『不够?』我伸手撑着甲板想要后退,几近被潮水湮没。

『嗯。这是礼物。』金环在他手中撒下,碎成一片极细的小日牙。他双手捧着我的脸,『但我还要补偿。』

『什么……唔?』我想问他补偿是什么,但我没时间了。他已经把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唇上,给我一个近乎野蛮的吻。潮湿的舌头试图夺走我呼吸间的空气。

我有点被惊到了,有惊吓也有惊喜,但我分不清两者谁更汹涌。幸好这个吻并没有维持很久就停下。他抓住我肩膀的手有些粗鲁,把我拉过去,让我跨坐在他身上。

『幸好我比别人先找到你。』他嗓音微颤,低声说道。手指抚摸着我的脖子,开始一遍又一遍地亲我耳后的区域。

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香克斯的气息变得烦躁不安。他在不安?为什么?他拉着我的手,引导我解开纽扣,拉下链子,我突然意识到沙滩短裤是没有皮带的。

手下的触感并不陌生,但它的温度比任何一次都热络。明明早就熟悉的动作,以往即便再辅以唇舌也不会让节奏慌乱,可我现在就像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初学者。只能让他手把着手,教我如何动用我的手腕和拇指指腹。

他另一只手的手指游走在蓝色的百褶裙下,从一侧扯开内裤的动作粗野又直接。让我兴奋的同时又让我害怕。而器官相抵的事实让我想象到日食的最初,月亮是怎样下太阳的一个角落。

『坐下。』他说。我不喜欢听从别人的话,更不爱被命令,甚至还会故意唱反调。但我没办法拒绝香克斯用这种口吻跟我讲话,一次都无法拒绝。

不管是他在有蓝色月光的窗边,让我转过身去,把裙子撩高;还是他跪在床边,将我的腿搭在他肩上时说做给我看;亦或是现在的坐下。不管是和我一起到大海上去,还是到我身边来吧。

他语气如帝皇指令,眼神却如信徒赞语,让我如何说不?

『你实在是太讨厌了。』我可喜欢你了,喜欢到不行。我扶着他的肩膀,双腿因为过于绷紧而微微发颤,那颤动窜进腹腔朝上流淌,直抵舌根:『会、会有人…过来的。』

『但我可喜欢你了,喜欢到不行。』他轻声说,动作却相反。

他真的十分擅长捕获我的心,而我甘愿匍匐。我想象自己是圣洁无趣的修女。而他将我硬塞得满满的,处心积虑地让我堕落,让我的小腹哆嗦,双膝抖动。

我撑着他的肩,那上面有细汗粘腻的反光。我很难比较「想要抚触他的身体」和「想要亲吻他的身体」的念头哪个更强烈。

太阳在地上的倒像,那些细细的「日牙儿」慢慢变得粗壮。滤色纸在摇荡。太阳在摇荡。月亮在摇荡。大海在摇荡。雷德佛斯号在摇荡。我的影子在摇荡。

月亮一点一点地吐出太阳,那么缓慢,那么艰难。它一开始甚至都无法完全吞下太阳,为什么要那样为难自己呢。当然是因为喜欢极了太阳,想被它拥抱。

世间的颜色逐渐找回它的饱和度和明度,很快又被蔓延的霞光混进了红调。海鸟嘈闹。海风嘈闹。海浪嘈闹。海贼嘈闹。海贼嘈闹的脚步靠近,又远去。

『啊、被看见了。』香克斯恶劣地在耳边提醒。

我把颈边的咬痕还给他。被看见被看见吧。我现在才管不了这些。我的脑子里满满都是月亮啊。太阳啊。海浪啊。还有火焰。在身体和嗓子间燃烧的火焰。

我还想到了书籍里所记载的奥比乌斯女王。想到她多么骁勇善战,又多么不端庄和多么放荡自由。想到她多么不屑礼教和规则。就跟我的「王」一样。

结束的时候,天空的光已经不足以在甲板上投下影子,蓝色悄悄地停留。我知道,用不了多久,那蓝色会被黑侵占。香克斯一直没有说话,他紧紧拥着我。

我没法看见他的脸。

『所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问他。

许久的沉默。

『我总是害怕你会不在。这种害怕会在我感到「能和你在一起实在太好了」的时候,突然闯出来。』

『怎么会呢?』

『在遗迹的时候,你为了几本书差点就被那些奇怪的生物拉下地底。』他停顿了一下,又埋怨,『你总是这样。』

『不是有你在吗?』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日出」闪着微光,『你会在我身后的不是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的。』他用脸蹭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我希望的是你乖乖地呆着我身后,而不是每次都冲那么前。』

『可你是我的船长啊,我想保护你。』

『是我想保护你。』

嗯嗯。那就说好了,我们互相守护。幸好是你先找到了我,能认识你也实在太好了,我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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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国家、名字都是随便想的。诗句改编于洛尔迦的诗《塞壬和卡宾枪手》。一些的情节也受到了他的诗《死于黎明》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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