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未故作狠相，小姑娘吓的一抖一抖的，脸白了。
男人本就比她高大，长相又恣睢逼人，身上还有一股久居高位的严厉感。
苏晚被逼得喘不过气来。泳池边水汽潮湿，她无处可逃，除了那汪湛蓝色的冰凉池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苏晚绝望地抬起眼，心里不敢怒，只是委屈地红了眼睛：“因为林先生泳姿很好看，像是运动员一样，我第一次见人游泳也那么好看，想多看看才说的……”
听她泣音哀怜地说完，林成未本该见底的耐心忽然有涌了起来。
小姑娘觉得他好看。
虽然笨了点，但总归不瞎。他伸手抚摸她的脸，正要安抚，她反而咬紧了唇凶他。
“你怎么可以污蔑我，说我有那种坏心思。我想都不敢想……好可怕……”苏晚说到这，眼泪止不住地掉。
小姑娘的眼泪不值钱，偏偏落在他的手心里晶莹剔透，仿佛水中珍珠般脆弱动人。
林成未抚摸脸颊的手一顿，忽然想起来了。苏晚是有个哥哥的，在十几年前乡下野泳时淹死了。
他当时没往心里去，只当是那男人坐地起价的产品背景介绍。现在见她哭成这样，手下动作一轻再轻。
“别哭。”林成未放缓语气，俯身柔柔地望着她：“既然你喜欢看，让我再游一会就是了。”
“我害怕……”苏晚强忍着眼泪，嗓音软得不像话：“我哪敢对你提要求。”
他能这样对她，她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
“呵。”林成未失笑着拭去她的眼泪。
虽然他明明知道她胆小怯懦，怕极了他，此时听她亲口承认，心里感觉却不错。他看见她被打湿的校服胸口，薄薄的白色衬衫湿了大片，隐约可见胸口圆润的玲珑曲线。
她回家没来得及脱袜子，纯白色的棉袜沾了水，紧贴在肌肤时能清晰看见她局促不安的脚趾。
“苏晚。”他有些心痒。
“嗯？”苏晚用手背抹掉眼泪，像是被训斥的小学生，抬头挺胸地扬起脸问：“有什么事吗？”
好乖。林成未觉得该给她些奖励。
“这次我出差，你什么都没说。”林成未说着转头走开，苏晚总觉得自己又做错了。
出差这么久都对他不闻不问，她是不是太绝情了些。
“对不起……”
“没关系。”林成未给了她一个淡白色的包装袋，有一朵清新可爱的雏菊。他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
苏晚愣愣地接过来，拆开后是一套纯白色的泳衣。
纯白色的系带款，上衣处有一枚漂亮的小雏菊挂饰。虽然布料很少很色情，但有一件吊带衫，碎花的小雏菊，比苏晚所有裙子都好看。
“这是给我的？”
苏晚一时间不敢信，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要。”
“怎么？”
林成未不喜欢扭捏，更不喜欢推脱，他握住她的手腕冷声说：“你不喜欢，还是觉得不好？”
那晚他在酒店的酒吧喝酒，窗外的泳池熙攘，有个女孩身形特别像苏晚，穿的就是这一身。许是夜色旖旎，林成未有一瞬间的惊艳感，立刻托人去问了购买地址，正巧离酒店不远，就顺手带了一套回来。
“我不会游泳……”苏晚轻轻地推：“所以用不上。”
“没关系，我教你。”林成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