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BC兄弟战争]Under the abyss--『支线结局一 妄想』

正文 [BC兄弟战争]Under the abyss--『支线结局一 妄想』

*本文有两个支线结局两个主线结局。

*本结局为番外式的支线结局。

*支线结局对后续剧情并无影响,跳过也不会妨碍后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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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看着从电梯里走到客厅的次男,靠在沙发上的要懒倦的睁开眼,应了一声。

“欢迎回来京哥。”

要朝他举了举手里倾满红酒的高脚杯。

“……要来一杯吗?”

右京没出声,坐到他身侧,接过酒杯朝嘴里灌了一大口。

要已经有点微醺了,他的目光不是很清明,神志也丢了几分清醒。

“我回来了——”

这次传来的是女孩的声音。

她走了过来,将咖色的手提包放在茶几上,理好小鹿纹的连衣裙裙摆,坐到要左边的小沙发上。

她打开手机翻着不知谁发来的消息,不耐的皱着眉。

微微打着卷儿的发梢落在她的肩上,像是奶油栗子一般散发着甜腻腻的诱人味道。

做了漂亮樱花图案的指尖正捏着一缕发玩着。

要将手背盖在脸上,那日落时微红的阳光穿过指缝,落到他的面孔上。

半晌,他转头看向窗外的夕阳,没有说话。

沉默的很诡异。

那女人小小抿了一下唇,她的唇角也沾上了一些口红印。

要转头回来盯着那唇印看了一会儿,突然低笑出声。

唇齿间微微苦涩的酒让他的大脑不是很清醒。

“我在想什么啊……小妹已经死了……”

“没有死。”

那女人关上手机,语气沉的叫人胸闷。

她低着头,卷好的齐刘海盖住了她的眼睛,那漂亮的脸蛋儿都被洒上一大片阴影。

“对啊,她已经……彻底离开我们了。”

右京苦笑着接过要的话,倒下了第二杯酒。

“我说了没有死。”

“如果我们当时……算了。”

那双蓝色的眼睛被镜片蒙住,有点像是染上了一层雾。

说了一半,右京颤着手把玻璃杯递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精致的下巴,微微隆起的喉结,轮廓清晰的锁骨。

他的脖颈划出异常漂亮的曲线。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砰——”

猛的抢过要手中的高脚杯敲在茶几上,那女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喊着——

“我没有死!我活的很好!听见了吗?!?”

杯子倒是没碎,只是那红酒溅出来了不少。

有些偏紫的红落在那白皙的手上,带着一种暴虐的美丽。

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很安静。

只有红酒从手上滴落到桌面的声音。

那是很清脆的滴水声,像是鲜血在奔腾。

空气仿佛结了冰。

穿着拖鞋在厨房里觅食的昴被那巨响给惊了出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盒火腿,嘴里还咬着半片。

快速咽下嚼在嘴里的火腿肉,男人惊异的看着沙发上的那个人影。

“怎么回事?!”

那女人突然抬起头,褐色的眼仁瞳孔缩的极紧,那恶鬼般狰狞的表情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昴也一脸惶恐的看着她。

好……

好可怕的表情。

“光、光哥你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啊——”

“我是朝日奈绘麻。”

压的很低的颤抖的嗓音。

“绘麻死了啊。”

这次说话的是一直给自己灌闷酒的要。

他笑着,笑得很难看。

“没有。我很好。”

“她死了,就在三个月前。”

“我说了我很好。”

“就是她逃走被我们抓回来的第二天早上。”

“别说了……”

“被我们一直做到白天都没有休息。”

“快闭嘴……”

“她吐了很多血,死于心力衰竭。”

“我让你别说了!绘麻活着!”

光拉起要的衣服,几乎快将他整个人扯的脱离地面。

他气急,猛的一把将要摔到自己刚刚坐到沙发上,恶狠狠的掐着他的领口。

要被撞的吃痛闷哼一声,他咬牙挥袖甩开了光的手,一个反身压住他的肩膀。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朝日奈光!?小妹已经死掉三个月了?!你别再天天把自己打扮成她的样子了?有用吗?这样有用吗?!!”

“该走出来了……该……”

说着,要松开手,跌回沙发上用手捂住了脸。

他的手肘抵在膝盖上,面孔埋在掌心的阴影,看不清表情。

看不清哭还是笑。

“我好像也做不到怎么办……小妹……”

“她就在这里”,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她还活着,在我的身体里,她和我是一心同体的。”

光拿过桌子上的手提包,头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踢踏踢踏的响着。

“光哥……不,绘麻,你没事吧——?”

还在有些懵的昴想叫住他,意识到自己没叫对名字之后急忙改口。

自从绘麻去世以后,整个家就支离破碎了。

该走的走,该疯的疯。

昴抓了抓自己的发。

他怕再这样下去连自己也要疯了。

光意外的停住了。

“谢谢昴先生,我很好。我先回房间了。”

他丢下这句话,又快步走过转角。

……真的,不仅仅是外貌,连语气和习惯都变得和绘麻一模一样了。

面对这样的光,昴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会这么疯掉吗?

也许疯掉之后,就没有这么痛苦了吧?

走进绘麻的房间,光摔上门,把包扔在充满少女味道的床上,坐到梳妆台前。

他从抽屉拿出了卷梳,小心翼翼的将有些乱的头发梳理好。

光每隔几个月就要补染一次发。

他很害怕这头栗色的微卷发被他染坏,总是拿最好的精油和发膜保养着。

拿出正红色的口红,他凑近镜子,细心的将微香的膏体补在唇上。

男人的额头抵在镜子上,他的双眸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她有着一头栗色的卷发,巧克力似的大眼睛闪着初恋般甜蜜的光,小而挺巧的鼻子下方是艳丽到勾魂的唇。

是绘麻。

他看见那个女孩满目深情,她凑近再凑近——

光整个人贴在镜前,着魔似的落下了吻。

——是绘麻啊。

那颗快要腐烂掉的心脏仿佛重获新生似的,噗咚噗咚的响着。

朝日奈绘麻吻着朝日奈光。

朝日奈光吻着朝日奈绘麻。

他很少回日升公寓,他不希望绘麻的样子被其他那些男人看见。

绘麻只要有朝日奈光一个人就足够了。

在家的时候,他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漱完之后坐在梳妆台前。

戴上巧克力色的隐形眼镜,那是她的颜色。

细细的打上粉,一点点描着眉,然后画好属于她的轮廓。

他穿着那个女孩的内衣,绘麻太瘦了,文胸和内裤都会勒的他很紧,让他不得不自己动手改了尺寸。

他改掉了绘麻所有衣服的尺寸——

朝日奈光的尺寸。

他用着那个女孩的洗衣液,涂着她的洗发水沐浴乳,喷着她最爱的香水……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她的味道。

『我爱你爱到变成了你。』

他一直都坚信绘麻还活着——

活在他的身体里。

他们合二为一,一心同体。

朝日奈光就是朝日奈绘麻。

第二天,「朝日奈绘麻」很早就离开了,避开了所有的兄弟。

绘麻是一位很漂亮的女性。

她今天穿着抹茶绿的连衣裙,戴上一顶别着樱桃饰品的草帽,脚上白色的小高跟系着浅绿的丝带。

走在街上,吸引了所有男人的视线。

她的唇角勾着满足的笑容。

恍然间,路边甜点店门前挂着的风铃响了。

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敲着绘麻的耳膜,好听极了。

“欢迎下次光临。”

随着店员的送客声,一个女人从店里走了出来。

妖娆的红裙,艳丽的五官,以及带着些冽气的冷漠眉梢。

红色的指尖拿着一杯柠檬汽水。

透明的杯壁上还挂着小小的气泡,不断浮来的气泡堆积在一起,最后飘到顶端的柠檬片上,四散炸裂开来。

几块冰折射着阳光,将女人的指尖染的更加斑斓。

她和绘麻擦肩而过。

那瞬间,穿着红裙的女人停住了脚步,惊愕的回头,看着绘麻的背影。

那是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那女人脚下的小靴子不安的踏了踏。

朝阳落在那姑娘的裙上,抹茶绿的裙摆被染成了很温暖的色泽。

红裙女人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也转身离开了。

她打了辆车,坐在后座。

将文件袋放在膝上,她吸着柠檬汽水,侧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

她石榴红的唇膏烙在透明的吸管上。

车停在了东京郊区的墓园。

她在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花。

黑色的靴子踩着一节节石阶,顺着小道朝深处走去。

墓园里的风有些萧条。

太阳正阴,那风吹在身上,是有些凉了。

女人站定在一块崭新的墓碑前。

刻凹的字上还落着新勾的颜料。

她伸出手,抚过石碑上的照片。

那是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笑颜如艳阳高照。

那红色的指甲拂过女孩的眉梢,划过女孩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那束新买的还带着露水的向日葵被放在墓前。

“我来看你了绘麻,这是你最喜欢的花。”

说着,女人随手放下柠檬汽水和文件袋,跪在她的墓前。

“我今天早上看见光了,他已经彻底变成你的样子了。这个恶心的妄想狂。”

她对着墓碑自言自语,却又深情的好像是说着情人间的悄悄话。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我已经找到证据了,过几天就去起诉他们。这一次,我会自己亲自作为律师出庭。”

“其实啊,死亡对你来说,也算是解脱了吧……我的绘麻。”

“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应该不会再有他们这种令人作呕的苍蝇去打扰你了吧。”

“好好休息吧绘麻……还有,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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