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班上一如既往地喧闹。
在我进教室後，林以晨跟死党安杏亚两人更是骚动起来。
「左佐同学！」林以晨两人兴奋的凑了上来，林以晨大咧咧坐在我的课桌上，穿着短裙大方地露出一双小美腿，也不在意露出内裤走光。
安杏亚则直接坐在我身旁的座位，身子贴得相当近，都能嗅到她身上好闻的女孩香气，幸亏同桌陈佳嬿还没到校，不然怕是要吵起来。
林以晨突地俯下身子，表情有些猥琐地笑问：「嘿嘿，是你吧？肯定是你对不对？」
「……嗯？大清早的你是在问什麽？」
对林以晨我也是服了，明明有着一张略带婴儿肥的可爱脸蛋，却时常对男生做出猥琐的表情，重点是她俯下身子时，那宽松的领口，让我直接看到里头雪白的美胸与两抹粉红。
「当然是直播啊！汉香的直播，那个古风小正太的新人是你吧？昨晚平台里，正太讨论区可是爆炸了。」
林以晨拿出手机，点点滑滑的摆到我眼前，屏幕里俨然是我昨晚注册的直播房，里头仍重播着设定好的视频，不过在同学面前看到自己的直播，着实有点小羞耻。
「呃，是我没错，不过你们怎麽这麽快就发现了？昨天时间那麽晚了。」
记得昨夜下线时都快凌晨一点，这两个萝莉大半夜不睡觉是在干嘛？
「嘿嘿，你们男生不懂啦，直播要过了晚上一点才会有福利房出现，左佐你如果愿意的话，也……」
林以晨越发猥琐地说着，却被安杏亚打断：「行了林以晨，你别乱教！左佐那麽清纯，别教坏他。」
清纯！？平时相处都会被我趁机揩油的安杏亚，竟然说我清纯？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她神情相当严肃。
林以晨撇撇嘴说：「呿，好啦，那麽认真干嘛，知道你迷上古风小正太行了吧？」
「你、你胡说什麽啊？我没有、不是我，你别乱说！」安杏亚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而且古风小正太是我的注册ID。
「还说没有？嘿嘿，左佐我跟你说，昨晚安杏亚碰巧发现你的直播房後，马上跑到论坛上宣传，现在你的直播房都火了！」
「真的假的？」
「你看，那个帮你呼呼就是安杏亚的帐号。」林以晨滑了滑手机，把「证据」展示给我。
先不吐槽讨论板名是<正太仙草园——每棵仙草幼苗都需要我们的呵护>，其中古风小正太为标题名的帖子，确实出现火热的标记，而且回覆人数多到夸张，发帖人就是林以晨说的给你呼呼。
「呃，我先看一下。」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了安杏亚发表的文章，里头确实是极力推荐赞美我的直播，只是小学生特有的推崇方式，让我看得有些害羞。
诸如：我班上的男同学不可能这麽可爱、无敌好听的歌声、听他说晚安好想给他呼呼……
我转头看了眼安杏亚，大概是网路上性格被发现，她也有些尴尬加羞耻，不过帖子下回覆的追捧文章，让我看得更觉害羞。
「捕获超清纯仙草正太一枚！」
「我操！楼主的男同学也太仙气了吧！？那个笑容都让本宅融化了。」
「求楼主学校地址，求楼主男同学日常照片！」
「期待小正太长大，让姊姊可以包养。」
「太正了吧！？楼主记得要帮你男同学按摩按摩，大屌正太养成，人人有责。」
「极品小男婊一枚，听他道晚安时，老娘下面都湿了。」
「楼上是每月见血吧！」
前几页全是关於颜值讨论，还有几个讲话挺露骨的，保有上辈子价值观的我，很难相信这些是出自女孩子的发言。只是又翻了几页後，帖子讨论的风格为之一变。
「没人关注古风正太的歌声吗？这声音纯净到我起鸡皮疙瘩啊。」
「同好握手！这声音真的惊艳了！」
「正在无限循环中。」
「我本来想找个清纯正太抠些水的，不过听完这首歌，整个心灵都澄净了。」
「楼上太弱，老娘单剪了古风正太说晚安的视频，已经抠完事了。」
「你们自重，抠多伤肾，不过我超级羡慕楼主，如果我是他同学，就算用强的也要……三年血赚，终身不亏啊！」
「警察姊姊，就是这个怪阿姨！」
看到这，我忍不住关掉论坛网页，果然女人耍起流氓比男人可怕……
「怎麽样？很火吧！？」林以晨一脸得意的邀功道：「昨晚我跟安杏亚可是帮你做了不少宣传喔！你帐号的关注数都破三千了呢！」
三千？也不知道这人数算多还是少呢？老实说这还低估我的预料，难道古风歌曲不受这世界欢迎？平台论坛上也确实没人讨论这首歌。
安杏亚倒是有些好奇地问：「左佐，你怎麽突然想直播啊？难道是跟昨天讨论灵异传闻有关？你是为了贞子？」
不，其实只是因为老爸老妈太坑，我没钱吃饭，不过这肯定不能说的，所以只能问：「贞子？直播跟贞子有什麽关系？」
「你不知道？」安杏亚有些错愕，随即又说明：「贞子事件虽然起源於日本，不过随着直播流行，她的事蹟已经遍及全球，我以为大家都知道……」
「跟直播有关的灵异事件？那不就刚发生没多久？」
「没错喔，听说是四年前直播平台刚出现时的事情。」安杏亚点头科普道：「当时直播平台没什麽严格规范，有一些缺钱的男生常常会卖肉直播。而这位叫贞子的日本女生太纯情了，第一次看到男孩子的实物小鸡鸡，就因为太激动而促发心肌梗塞，结果……」
我忍不住接口道：「死了？」
林以晨插嘴说：「没有，死了的话也不会成为都市传说了。她好像因为对主播男的执念，濒死前觉醒了奇怪的能力。」
「奇怪的能力？」
「嗯，应该说很神奇的能力。」安杏亚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她不仅能穿梭於网路之中，而且还能操控打赏的礼物，只要是她喜欢的男主播，都得到过ID为贞子小姐姐的一大波打赏。」
我讶异道：「那直播平台不就赔死了！？」
林以晨摇摇头说：「如果是这样也不能说神奇了，直播平台仅仅是没有进帐，但是没有损失，可是男主播得到的火箭那些礼物，却都实打实的变成帐号上的存款……」
我去！！这叫神奇的能力吗？明明是免费的网路ATM！
继花子之後，贞子也变了，不仅没有死，还成了线上印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