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想把你丢进垃圾袋--番外(三):抢亲当日

正文 我想把你丢进垃圾袋--番外(三):抢亲当日

“今后无论生……”

“我反对!”

声音自神父另一边传来,斩钉截铁。

“抢亲。”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从女人张开了三公分的嘴巴传来。

余母从座位上站起,脸颊比眼睛还红呵斥了一句:“何家姑娘,今天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一双玉手在礼服下捏地发白。

不争气的女儿好不容易能嫁出去了,那何家的死丫头自己嫁不出去还耽误人家姑娘这么多年。

“秋娘,相信孩子,她都成年一百多年了,不会让别人把自己的人抢走的。”

余父笑着握住那双发烫的手。

一拉,连手带人一起坐下。

手指乘胜追击将那一根根收紧的手指搅开,反握。

对视的时候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两百多岁的人了脸上还带着孩童的俏皮。

“老的小的都不老实。”她调整姿势坐好,白了一眼丈夫,抓紧了他的手。

算是对女儿的妥协和我最后的放手。

另一边穿着西装的新郎往旁边退了一边用眼神望着新娘:信我,跟我没关系啊!

他斜对面的新娘歪了歪脑袋看着伴娘,眼神尽是:就着?你也没很会玩啊。

那套了手套的手还是伸了出去,人也往前一步一步,眼神竟是不屑:“来抢。”

“……”

“……”

“卧槽……”

等到余霖铃被何满梓一个公主抱开了火箭靴抢走了,众人才哦了一声,原来不是抢新娘的,那没事,这人掰不弯。

掰不弯……

安青玉追出去的时候十来个显示余霖铃坐标的红点往四周散开。

“你教的好女儿啊,跟女人跑了!”

谢秋娘手直接掐上了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余父的耳朵。

“诶诶诶,秋娘,年轻人结婚都喜欢玩玩花样,别着急啊!!!”

……

伴娘服和新娘服很容易一眼就看出来。伴娘服简约,新娘服注重细节,一眼从裙长和设计就能看出来是今天的主角。

硬纱便宜但能撑造型,软纱需要叠加也贵,但通常婚纱里面软硬纱都有。

能把婚服穿得跟常服一样余霖铃也是个人才啊,她以前就经常穿,原因开头几章就讲过,买的时候就贵啊,她钱花不掉,能浪费一笔是一笔啊。

“你又重了!再胖两斤你就过九十斤了!”那人甩甩手,手腕上的能量手环还没耗1%的电。

“那我不知道了,平时怎么吃都不胖,平时不吃反而胖,可能是衣服重了吧,等下我去换了,反正我也不太喜欢婚纱(主要是费钱才穿),我爹地也让我尝试一下每种风格的,蜜月还要去外星拍别的星系的婚服,我们国家民族婚服都拍过了,其他国家的有点懒得拍。“

“少来,你穿的婚纱都是无重材料的,你这个又会吃又不长肉的女人!”

“多谢夸奖,还没吃成皮包骨,目前有胸有屁股。”

她抬手给那人把碎发撩到耳后,手臂上的花纹不是“袖子”上的而是画上去的。那点银色何满梓差点以为是她自己用银刀割了自己皮肤整出来的图案。

那张脸好像170多年都没什么变化,依旧是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肉,看起来很饱满,但是不显胖,水嫩嫩的。

“感觉那次我们被困在KRy-17星球荒漠求生还是昨天,今天你这个我以为住孤身的婆娘就要结婚了,你直成这样还不自知,能处成不分都奇迹,我都怀疑同养夫可以改变一个人。”

俩人同时笑了笑。

“我一直都是我,高情商、暖都是会让自己过得舒服、顺利对自己也对别人。但我不需要啊,我有资本傲。”这点毫不谦虚,余霖铃本铃。

“在他喜欢我之前,我也觉得我会一辈子单着也会活得好好的,后来是他让我知道了被爱很舒服,我依旧能做我自己,他也依旧能做他,我不需要试错也没有错过,喜欢的人一直在身边,也不用可惜平白错过了那些年。”说着摇了摇头,今天没怎么喷定型水,头发也听话的没散

“好家伙,秀了这么多年,今天还要虐我!”何满梓嘴角抽了抽。

这些个人都脱单了,只有她……算了,她也见不得光。

“算了,本来想跟你说余霖铃你这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再观察两年多好啊,连三年的结婚冷静期你们都度过了,但人生就这么长,你俩这么多年来也跟老夫妻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为难他的交100个朋友,我们两个都做到了,我不能反悔,更何况国家催得紧再不洞房花烛夜,我就要被送去研究所解剖,我是不是没有雌性激素了,毕竟像我这种基因的人可是很少见的。”

脸皮厚成这样的何满梓除了见过那些屌癌腐癌女权癌也就只有她了。

也只有她眼睛头发能随心情变色,血液能变成金属快速愈合,一看到安青玉“受伤”就流下钻石眼泪。

耳朵上的耳夹被她卸下瘫在了何满梓面前。

余霖铃嘟嘟嘴道:“这是我亲自开蚌取珠穿的耳夹,现在连珍珠都产量少了,你可能不是会很喜欢,你也有耳洞,送贴身之物是传统,虽然我只戴了二十多分钟也算是二手的了吧,你不喜欢就找个地方丢了吧,当我已经祝过你圆圆满满了。”

“还送还送?我cnm还送!你昨天送我一车的水果我以为你要我吃一年,结果全是金子打的,你是想让我被国家监察机关怀疑跟暗鼠有来往吗?给伴娘的祝福也这么不情不愿的,请我做伴娘委屈你了?你下次结婚可别请老……”

余霖铃打断她:“不会有下次了,也不会委屈你,国家也不会找你麻烦,那是我用我的血找模子弄的,一百多年也就给你和我姐攒了一人一车,如果用药催血细胞生成会很快但是还是慢慢来有心意。”

某人骄傲地抬起了头对上了那一双粉红了眼眶深红了眼珠的瞳孔。

那人抢过她手里的耳夹恶狠狠夹在耳朵上,没有很痛,新型体温胶也不会让人过敏。

“所以卖血小富婆你一百多年没卖血了就来这套?难怪你的血制品越来越贵了 ”话是这么说,人还是哑了声音清了清嗓子。

“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结个婚,用得着来这一套吗。”

谁都知道余霖铃最怕疼了,没有最信任的人在身边那一次她宁愿把刀埋在肺里都不会哼一声。

她的血只会定期给国家研究所抽样研究还有卖给一些珠宝工作室,所得的钱都给了名下财政困难的星系做扶贫补助金。

现在……

“赠卿血肉,愿卿平安。”

她把贴身信物换成了血肉。

现在的人都有些迷信,信佛信缘信运气。

当初是她在考试前对自己说求神拜佛不如拜我,走了运算我的锦鲤运,没走运算你的不努力下次继续。

害她因为迷信被父母天天说你看看人家家余霖铃不怎么努力成绩都那么好,人家蔺如梦跳几级了?你拜佛有什么用?拜文曲星知道吗,要信本土教。

“我想把我的运气分给身边的人,你们知足常乐,我就开心,有你们,才有余霖铃的开心。”她弯了弯眉眼。

没说本来会拿一点给自己母亲的,但是她母亲可能更喜欢的是自己送给她一条听话的狗。

她的存在对于那位谢秋娘女士来说都是一个污点,都是一种羞辱,而不是自豪。

这一点到底是为什么?没有人可以给余霖铃解释,也没有任何人能感同身受。

“当初第一个找我的是那个姓万的和氏珠宝的老板,他对我说天然钻石价格被捧高了,每年非洲都有不少矿工因为一颗小小的石头家破人亡,都是商人,我也明白人血造的钻石黄金更贵,还是答应了。”

也因此被生母骂了快半辈子的穷卖血的畜生。

“为了把价格降下来,这么多年你可没少得罪人少出风头。”何满梓笑了笑眼角挤出了眼泪。

有些人的成功本该实至名归,但却被冠上了吃前人饭歇前人树饮穷人血。

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现在谁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劳心劳神还不讨好?一有反面消息就被反咬一口,说功不抵过那都是个别情况恶劣的,更何况她何曾迫害过人。

明明能置身事外,却要给自己圈地为牢,把商场当江湖闯。

“我现在大概就是来当圣母的吧,做不到我偶像杜甫那样心系天下,那就许身边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顿了顿,望向门口,她眼里的光又柔和了些,“瞧,我的有情郎来接我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门外的安青玉抹了把额头和鼻尖的汗,发根也湿润了。

看着自己家的小祖宗跟别人谈笑风生还把别人说哭了,他就没担心过她受欺负,只担心她逃婚这本小说又要成逃婚梗续写个几百章……

有句话说得好啊:宁跟黑白无常走,别来招惹余霖铃。

“这位安青玉先生,你现在累不累?上了我这条贼船以后你就不能走了。”

她伸手开了自带吸力功能的戒指,扯松了手里的领结,整个人看起来霸道且无赖。

“不上你这条贼船我特么陪你一百年有病啊???!”

安青玉恶狠狠地咬住眼前人的唇瓣,嘴里喘着气像是在给她渡气。

身边的何满梓硬生生眼泪止住了,嗝,狗粮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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